眨眼间,已赶上邋遢和尚,只见他站在一处草蓬前,望着削壁愣愣出神。
李寒梅急问道:“你是怎的?还不快走?”邋遢和尚正自着急,瞪着怪眼发气道:“你没看见?这高悬崖,要爬着过去,怕不要半天时间?还来得及救人么?”
李寒梅一看,果真是前无去路,挡在草蓬后的居然是一排绝壁,说少也有二三里长宽。
神鹰早就在崖顶上盘旋嘶鸣,还一连朝崖那边俯冲扑击,咕咕悲鸣不已。
邋遢和尚看在眼里更加惶急,知崖那边正发生恶斗,等要拼尽功力,飞登崖顶再作打算。
紫云功力差,身法自比不上李寒梅,直到此刻才赶了上来,见李寒梅二人站着彷徨,知是找不着去路,连脚也不停,便立即挤上去出声:“大师,跟我来!”
随后双手一向前一分,拨开草蓬,果然现出一条通路。
邋遢和尚大喜,叫声:“快点!”接脚往草蓬下穿去。
李寒梅更不犹疑,殿后追去。
眨眼走出,前面竟是烟尘漫漫,紫光闪闪,弄得眼花缭乱,无法看出究是怎么回事?
邋遢和尚心念爱徒,窜过一片乱石浮土登上断崖。
一道数丈宽的深谷横在崖下,深谷对面黑烟笼罩,尘土飞扬紫光闪射。
等回头见李寒梅等来近身边,这才看清紫光掩映下,竟发现有头巨兽,在深谷对岸翻翻滚滚,腾跳扑击。
金睛神鹰也在头上,冲扑追逐,仅朝那怪兽盘旋怒鸣。
邋遢和尚略一打量,知对岸力斗怪兽之人,必是李天泽无疑,正要跳越深谷,出手助他一臂之力,将怪兽除去。
突然,对岸传来李天泽的一声断喝:“孽畜!找死!”接着就又一声兽嗥,其声凄厉,随后一缕黑色浓烟冲霄而起,血光紫映中轰隆好像山崩地裂。
金睛神鹰突然从烟雾血光中,飞扑过来,在邋遢和尚身旁,拍翼剔羽咕咕不休。
邋遢和尚等知道不妙,心急救人,当即动身跳过对岸,在黑烟尘沙中,四处搜寻。
只见满地碎石,到处兽蹄践成的浅坑,血水如潭,毒雾成嶂,根本没有李天泽的踪迹。
再一看,靠山边一处大岩石上却搁着一个桌面般大的兽头,长面似驴獠牙似犬,长舌分叉顶上独角,红光闪灼奇形怪状。
李寒梅找了一遍依然渺无踪迹,觉得李天泽不是遭了兽吻,就是被抛落深谷,哪还有命。
想到这,不禁一阵心酸。
邋遢和尚敢情也悲忿难忍,痛心师侄失踪,对着那颗兽头咬牙怒目,扑上前去一把抓牢兽角,运功要将之举起投落谷底。
哪知以邋遢和尚的劲力,也仅能将之提离岩石三尺,再一发劲才又举起些许。
突然,发现紫光闪处,地上多了一滩血水,赫然横着一柄长剑,心想:“那小纸卷所示之物莫不就是这一柄剑?难怪老淫魔要落脚在这儿附近,借住那座茅屋了!”
李寒梅刚一转身,也被那耀目剑光吸住,迈步上前,俯首细视之下惊呼道:“那不是……”
邋遢和尚忙喝止道:“婆子!你说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人?”
说时,双目精光暴射,示意李寒梅切勿泄露天机。
李寒梅闻声顿悟,暗自惊心,她是想起长眉长老的偈言:“天南紫光显,禅宗六合圆,祸福须弥法,因果生生缘。”
邋遢和尚也正想起天南逸叟曾谈及天南剑派,应在自己身上,觉得是此剑。
要不然此种神物出世,获此奇遇固然可喜,但从此天下浩劫,自己也难逃,凭自己现有功力,很难护持神器,邋遢和尚心里反觉不安。
正要将兽头掷入谷底,好将神剑拿起时,手刚举起,突然一声断喝:“等下!”
一条灰影挟着一股风疾扑而下,将邋遢和尚手里的兽头托住,人已站在李寒梅身边,额上微透白气。
邋遢和尚等知是天南逸叟,忽然现身,于是忙顿住。
天南逸叟袍袖一拂,将场中烟尘震散,人已走近邋遢和尚身边,伸手一托接过那个兽头,端详了好一会,这才发话道:
“真是奇缘!我老头子活到这一大把年纪,到今天总算开了眼界,巧遇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奇珍异宝,着实不枉此行!”
说着,将那怪兽头骨轻轻一推,抛进一处崖壁石缝中,随后安坐石上倏然自得。
邋遢和尚可就有气了,双手朝地上沙土一抹一擦,把手里的血迹擦去,眨眼对着天南逸叟埋怨道:
“你这老头子又卖弄什么玄虚?别人情急,你倒若无其事的开玩笑,究竟是……”
李寒梅更情急,没等邋遢和尚说完,就又接话道:“师公!你究竟是怎的?天泽他……”
天南逸叟一阵呵呵大笑道:“这刻你们还急什么?算是我老头子遇上了!可惜……”
邋遢和尚真是拿他没办法,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长辈师执,早就发火了,这时也只有空瞪眼。
李寒梅可忍不住打岔道:“可惜什么嘛?”
天南逸叟抚须微笑道:“可惜我们儒宗没你们佛门禅宗这等福缘善果,至宝全被你们天山派获得,苦差事却派在我老头子身上,单人独闯,灭火救人不算,还得赶来这里,将老银魔逐退。”
“还好,这怪兽授首神物出尘,我老头子也得捞一笔这兽头我要带回浮图去,制炼几种奇药,又要累我忙好几年哩!”
邋遢和尚听天南逸叟唠叨了一大套,已是不耐烦,等他说到什么灭火救人,逐退银魔,恨他又说的不明不白,哪还不急,瞪眼发狠道:
“老穷酸!你这是哪门子的鬼把戏?说又说不清,这时谁有心情跟你猜谜?你说救人是救了谁来?”
李寒梅也是忧心如焚,接口道:“是啊?人救到哪儿去了呀?”
天南逸叟这才一睑笑意,一脸严肃道:“梅儿!如今没说的,这事已是劫数难逃,太史第已成灰炉,尧臣已由猩猿背赴浮图,十年内不再问世!你也该早赴天山,看来岷山六理已投身七毒教,勾结邪魔外道,将要大举入侵中原!”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李寒梅听到太史第已成灰炉,公公被救往浮图岛,不由心酸悲切,知是七毒教徒所为,咬牙切齿地恨道:
“好歹毒的魔崽子!我辣手观音要不将你们追歼掌下,就不回天山!”
天南逸叟微笑劝慰道:“梅儿!你师父没告诉你这是气数么?你还愁不能手刃仇人?现刻,你也不必生气,太史第可不必回去了!家人仆妇,老朽已代你打发走了,你就和大师先将天泽送去藏香坞……”
邋遢和尚发气道:“天泽,天泽,你叫我到哪儿找天泽?”
天南逸叟不由好笑道:
“大师!你这急性子怎的还是没改,说来,也是你们太疏忽,没将罗刹女这魔头追上,你们一折回,她也蹑足跟踪赶回藏香坞,哪知被她发现李天泽身怀异宝,存心夺取玉瓶灵药,作为她除此恶兽,抢出离火紫光剑之用,所以诱使他来这断崖深谷,硬逼天泽下谷缠斗怪兽,她自己便乘机劫剑。”
“哪知天泽福缘深厚,先将剑拿到手,怪兽才登对崖跟神鹰天泽斗在一起,老魔却作壁上观。”
邋遢和尚这才明白,心里却自痛责自己不该将江老头点了睡穴,要非天南逸叟适赶去救援,岂不惨极。
想到这,邋遢和尚口喧佛号,愧悔重重。
李寒梅听得心惊胆战,对李天泽和家人安全,总是惴惴不安。
天南逸叟哪会看不出来,笑慰道:“事是过去了!你们还忧什么?我也不能久等,快将那孩子抱来,让我看看!”
李寒梅已忍不住滴出泪水来,凄然道:“师公!你说了半天,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天泽的下落?”
邋遢和尚也不由又气忿,又好笑,也不理睬,便上前去拾取那柄紫光离火剑。
他俯身低头,面向崖边深谷,刚一弯腰下去,目光掠过谷岸草丛,见有一滩血水,浸着一条手臂。
心中一动,连剑也不顾,立即一跳窜向草丛,果然,发现李天泽沉睡草上,安然无恙。
忙双手一抄,将李天泽抱在臂上,走近天南逸叟身边,哈哈欢笑道:“还是我和尚眼尖!看你还能藏得了?”
伸臂一送,交给天南逸叟。
李寒梅一听邋遢和尚叫嚷,邋遢和尚已将李天泽抱起,她也笑逐颜开拿起长剑,尾随至天南逸叟身边。
天南逸叟接过李天泽放在膝上,立即动手把脉,察看脸色,一经把脉诊治,不由惊骇道:“这可怪事!”
李寒梅等见天南逸叟脸露惊疑,不由情急,忙问道:“师公!怎么啦?”
天南逸叟似已省觉,裂嘴笑道:
“此子真是福缘深厚,他此刻脉象竟迥异常人,要不是是已经有人以至高无上的禅功内典,为他脱胎换骨,绝不可能贯三关六脉,精行六腑五脏,神通六合,意交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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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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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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