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陆谦,一点儿都不傻不说,还十分的冷酷无情,甚至都比沉着脸发脾气的摄政王还要吓人。
“你......你要做什么?”梁莹莹一时腿软,竟就坐倒在地上。
客观来说,她胆子并不大,能有今日,靠的都是忍。
陆谦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王妃嫁进来这许多天,我都未曾同王妃深入的交谈过。”
“王妃知道我母亲是怎样死的吗?”
梁莹莹甚至要比陆谦还要小上几岁,她连先寒王妃谢清瑶都没见过,更不要说寒王原配了。
梁莹莹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不知道。”梁莹莹近乎于祈求的说道:“大公子,我没见到姐姐,姐姐也不是我害死的,你如今拿刀对着我做什么?”
陆谦呵呵笑了两下。
“我母妃当年是皇祖母身边的一等宫婢,说到底不过是个婢女,被皇祖母许配给父王的时候,她其实很忐忑,觉得自己配不上父王。”
“一个宫婢和当朝亲王,怎么瞧都不该是一对。”
“但皇祖母给了她这样一份体面,还给我母妃撑面子。”
“虽然皇祖母很喜欢母妃,但母妃自来知道她嫁给父王,是父王受了委屈,所以在王府里,母妃自来都很依着父王,对父王可以说是近乎于卑微的面面俱到。”
陆谦说起这些的时候,面上笑容格外的纯真,就像平日里的他一样。
“但是,这些努力在父王面前一文不值。”陆谦面目陡然变得阴郁到扭曲,“父王不会觉得,母妃当初嫁给他也是逼不得已,母妃从始至终都是被作为一个棋子推着往前走。”
“他只觉得,是母妃拖累了他。”
“他觉得自己本可以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岳家可以带给他无数的帮衬,但母妃什么都没有。”
“他嫌弃母妃、厌恶母妃,甚至有时候还会对母妃动手,当时的我只有三岁,但已经开始记事了。”
“你说那时候,我父王曾想过让我母妃消失在这个世上吗?”
陆谦又笑了,还是那种纯真若少年的笑。
但这样的笑却让梁莹莹有些不寒而栗。
“没......没有吧,先王妃不是病死的吗?”
陆谦正了正神色道:“不,母妃是被毒死的,更确切的来说,母妃是被我父王毒死的。”
“摄政王......”在梁莹莹看来,摄政王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更多时候,他温润儒雅,虽然比她二十几岁,但她对这个男人,有幻想。
“父王早就想除去母妃了,只是碍着皇祖母,一直容忍母妃活着,给母妃下了慢性毒药,直到父王选中那个他认为能带给他助力的妻子,然后他亲手掐死了母妃,被下学回来的我瞧了个正着。”
“我上前疯狂的咬着母妃的身子,想将母妃给唤醒,可那时候,母妃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时候父王还很年轻,将来可能会有无数的嗣子,他不曾将我当成一回事,而且在我看到他杀人的那一幕时,对我也动了杀心。”
“我只能装疯卖傻,一晃竟这么多年了。”
陆谦抬头望着头上的朱红色的天花板,有泪水从眼中溢出。
这些年,他一个人怀揣着这个秘密,过得很辛苦。
起初的时候,夜夜做噩梦。
摄政王疑心重,怀疑他是装疯卖傻,于是屡次试探。
那样一个在人前温润儒雅的摄政王,试探起自己的儿子来,丝毫不手软。
但他硬生生的撑着,因为他要给母妃报仇。
后来,他习惯了这种生活,但也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梦到母妃,渴望母妃温柔而宽广的怀抱。
他一直在伺机等着,等着一个能将摄政王彻底扳倒的机会。
于他而言,他没有父亲,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那个人,就只是摄政王,他的敌人而已。
他在这样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里,遇到了陆其菀。
起初,他确实只是因为陆其菀像他的母妃,所以心生亲近向往之意。
陆其菀是他平生所见最最温柔,最具有包容心的女孩子。
她待他极有耐心,从未因他痴傻就有半点敷衍。
她是他十几年灰暗人生里的唯一一点光,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生命中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从前他年幼,不能保护母亲。
而今他长成了一个大人,他要保护陆其菀。
“你今日犯了两个禁忌,一是动了我母妃的牌位,二是要伤害我在乎的人,仅凭着这其中一点,你死不足惜。”
陆谦站起身来,不断逼近梁莹莹。
梁莹莹往后躲去,但躲不掉的。
她纵然曾经有过很多坏心思,但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尖利的匕首穿过她的心脏,疼痛感蔓延全身。
这一刻,她很后悔。
她的嫡亲兄长前些年中了举,如今官居四品,还可以尚公主,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她曾经私下里去联系过兄长,但兄长对她避而不见。
曾经相依为命长到六岁的兄长看她有如陌生人,转过头来哄着年仅十岁的甄惜珠。
甄惜珠和张远虽不同父,但他们自苦日子里相依为命的走过来,于是成了最亲的兄妹。
原本她只要忍受着那几年的煎熬,便能成为兄长最看重的妹妹。
探花郎的妹妹、安宁公主的夫妹。
凭借着这一层身份,她可以寻个差不多的男人,过安静祥和的一辈子。
但她选择了当初看起来更好走的一条路,然后满盘皆输。
在这一刻,梁莹莹想起了自己的亲娘张娘子。
客观意义上来说,她和张娘子的下场没什么不同。
只是她苟活着这十来年而已。
梁莹莹只觉得自己死不瞑目。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的好日子还没到呢,怎么一切就戛然而止了呢?
陆谦抽出短刀,又亲自将匕首擦的干干净净。
他来到陆其菀房中,依旧是那一副无害小绵羊的模样。
“菀姐姐,我有些睡不着,你能陪着我走走吗?”陆谦道。
陆其菀虽然很累很乏,但也是起了身。
“怎么会睡不着呢。”陆其菀道:“做噩梦了吗?”
陆谦点了点头,“王府里阴森森的,一点儿也不好玩,菀姐姐,我们离开这儿,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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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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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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