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又短又笨,没有围栏。
“好深~”她探头探脑。
桃浦斯达好奇心旺盛,岩桥慎一就站在她旁边等着。中森明菜看够了,把手往他手里一递,拉着他的手站起来。
“晕乎乎的。”她苦着脸抱怨。
要是蹲得再久一点,还会更头晕呢。
不过,这点小烦恼转瞬即逝,她开始绘声绘色,描述自己看到了什么。中森明菜似乎是有种错觉,错认为岩桥慎一是因为恐高,所以不敢和她一起往下看。
她高高兴兴大说特说,岩桥慎一就听着,顺便先把她从桥上拉下来。
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山里荡漾着草木的清香。阴沉中透着明亮的天空,衬得被雨水充分浸润过的植物格外青翠鲜亮。
山里虫鸣阵阵,博多织腰带上挂着的鸣虫笼子,和它们相互应和。
过了石桥,走出去没多远,中森明菜又在灌木丛前蹲下来,伸出手指,捏住一朵小花,“这是什么花?”
岩桥慎一摇头,她都不认识,自己更不可能认识。
不过,有没有答案也不重要。她好奇的手指在灌木丛里翻弄,手指上岩桥慎一送她的戒指,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灌木丛里同样不知名的一朵小花。
“戒指你一直戴着呢。”岩桥慎一看着她指间那一朵自己知晓名字的小花。
中森明菜理所当然的点头。
“上节目也戴吗?”他好奇。
“偶尔。”中森明菜站起来,把手举到岩桥慎一眼前,“戴的时候,还在别的手指上戴几个别的,那样就不会被特别注意了。”
她向岩桥慎一分享自己的小窍门。
岩桥慎一瞧着她这副又像是没心没肺、又似是无可奈何的天真模样。
“我很喜欢这戒指哦。”中森明菜高高兴兴,“而且……”
“而且?”岩桥慎一好奇。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开始久违的迫害猫环节,“现在先不告诉你。”
“唉。”岩桥慎一叹气,“说一半留一半,这种事最让人觉得难受了。”
中森明菜不吃他这一套,打定了主意,不把那句话给说出来。把他留在原地,自己迈步向前,走了几步,远远看见一个大大的积水洼,先往旁边迈一步,做好避开的准备。
要是一脚踩下去,溅起来的水准得把袜子跟和服的下摆都给弄得湿答答的。
可是,等真的走近过去,看到积水里倒影出的天空与树木,她又停住匆忙忙的脚步,站在那儿弯下腰,看得津津有味。
穿和服的走不快,岩桥慎一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水里还有我。”岩桥慎一刚走过去,中森明菜就指着水洼里的倒影,笑着和他说。
他听了,也跟着她学,弯下腰,端详这个大水洼。
两个人的倒影,在水中叠成一个。
中森明菜哈哈大笑。笑够了,伸个懒腰,深呼吸一下,“走吧、走吧~”
走走停停,时不时被沿途的什么给吸引,一段不长的路,足足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离开了东京,在这里,中森明菜似乎对能见到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充满好奇心。
而对岩桥慎一来说,更为新鲜的,是这个孩子一样跑跑停停、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发现也停下脚步的中森明菜。
……
晚饭是在外面吃,伊东有山有海,时令物不少,席间颇为丰盛。可惜岩桥慎一还要当车夫,不能好好喝一杯。
他不喝,中森明菜也不愿意喝。明明是为了陪着他,就这样,嘴上还要赚点便宜,故意揶揄他,“当着制作人的面喝酒,可是会被骂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真够记仇的。岩桥慎一失笑。略一考虑,不紧不慢,反过来回敬她一句,“阳奉阴违,只当着制作人的面好好表现,这样更不行。”
“……”
中森明菜说不过他,“嘁”了一声,冲他皱起鼻子,“你还真摆制作人的架子啊。”
“毕竟真的是‘制作人桑’。”岩桥慎一说。
制作人和即将被制作的歌手同游。感觉还行。
听他这振振有词的,中森明菜直发笑。拿起茶杯,从位子上起来,伸过去碰了碰他的茶杯,“知道了、知道了。制作人桑。”
过来度假之前,定计划的时候,岩桥慎一就提前打听好,预约了餐馆。
今天晚上,就他们两个在这儿。
跟个桃浦斯达谈恋爱,就算时不时被她招待一碗又软又香的饭,自己的荷包不够鼓也行不通。
两个人待在和室里,敞开的拉门,外面就是日式的庭院。
饭也差不多吃完,自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看看天空,远处黑压压的。
“好像要下雨了。”
雷雨将至,岩桥慎一和中森明菜反倒相视而笑。
白天的行程已经过完,现在就算下雨,也用不着担心搅乱了计划。对这两个制作了晴天娃娃、把鸣虫笼子挂在腰间,以如此的心情期待着今天的出游的人来说,已经是幸运。
两个人于是不紧不慢,继续这顿晚饭。
期间,时不时听到轰隆隆的闷雷声。声音似乎很远很远,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像是正慢慢接近。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吃完饭,离开了餐馆,两个人哪儿也没再去,直接回别墅。再说,雷雨压境,又闷又潮湿,叫人身上不舒服。
吃饭时没能喝的酒,回来以后,到底没有少。
当制作人的嘴上教训着,当歌手的嘴上应和着,但身体却都诚实的很。
在外面逛来逛去,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中森明菜劲头儿十足,全力以赴。这会儿回来,终于开始感到疲累,衣服也没换,倒进沙发里。
岩桥慎一拿了两罐啤酒,打开其中一罐,递给她。
“你也坐在这儿。”中森明菜跟他撒娇。
岩桥慎一依言,挨着她坐下。
窗户出门之前关好了,成功执行了今天任务的晴天娃娃挂在窗边,纹丝不动。
“明天下午就回东京了。”
中森明菜大口喝着啤酒,发出一声叹息。叹完气,慢半拍的对着岩桥慎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副模样真是叫人见笑。
岩桥慎一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明天要是不下雨,还能出去玩。”岩桥慎一把啤酒倒进嘴里。
这个糊涂侦探听了他的话,一边期待,一边又开始她的断言,“雷雨不会下一整夜的。”
“嗯。”岩桥慎一听着。
她喝完了啤酒,长舒一口气。低下头,瞧一瞧自己的脚,孩子气的上下晃动着大脚趾和其他四根脚趾。
“大脚趾孤零零的。”她盯着自己的脚趾嘀咕。
确实,穿分趾袜,就把大脚趾和其他四根脚趾给分开了。可对着脚指头说出“孤零零”这样的话,多少可见中森明菜这个人的个性。
岩桥慎一瞧着她无意识晃动的脚趾,把脚伸过去,碰她的大脚趾。中森明菜直发笑,“做什么?”
“跟你的大脚趾交朋友。”他一本正经。
得到这么个回答,中森明菜哈哈大笑。可真的配合他的话,晃动起了脚趾,甚至还借机发挥自己的声优技能。
“谢谢。有你做我的朋友,我就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了。”她捏着嗓子,像个孩子似的在说话。一边说,一边想到在身边的这个人。
因为有他在,因为遇到了他……
岩桥慎一盯着她晃动的脚趾,愈发好奇这双分趾的袜子,低头端详,“这个是怎么穿的?”
中森明菜回过神来,看看他这认认真真好奇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无奈。
接受了他在有关和服的事情上跟外国人没什么两样这件事以后,中森明菜也就不对他这些肤浅到让人怀疑是在装傻的问题感到奇怪了。
唉,就当他是个外国人好了。……在关于和服的事情上面。
她稍微掀起和服的衣角,露出分趾袜的脚踝,顺带一小块小腿的肌肤,“这儿。”她用另一只脚去碰袜子的脚踝后面,“有固定的夹子。”
岩桥慎一目不转睛,看着她调皮晃动的脚,还有露出来的那一截儿小腿。
中森明菜存心要捉弄他,玩笑着问他,“你要不要看看?”
话说出口,多少又感到不好意思。
她发话,岩桥慎一也不客气,弯下腰,手伸过去,摸了摸她穿着袜子的脚踝。果真碰到了像是夹扣一样的东西。
他手上稍微使劲儿,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中森明菜一低头,看着岩桥慎一的后脑勺,觉得他像是趴在自己膝上似的。自己手里还提着和服的下摆,而他的手正攥着自己的脚踝。
这副情形,让她浑身不自在。像是酒劲儿上来了,浑身发热。
岩桥慎一握着她的脚踝,手稍微往上一点,就是她小腿的肌肤。眼睛往下看,则是她穿着分趾袜的脚。
他看着大脚趾和第二根脚趾之间隔出来的那道缝隙,心里冒出个鬼点子。
中森明菜正走神,冷不丁大脚趾和第二根脚趾之间,忽然被塞进去个什么东西,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根手指头。
她好气又好笑,又羞又恼,抬起手来,推了那个坏心眼的家伙一把。
岩桥慎一把手收回来,直起身。
这个被暗算了桃浦斯达不肯放过他,啪叽啪叽抡着胳膊打他。岩桥慎一自己理亏,老老实实接着。和服宽大的衣袖在他眼前飘来晃去,宛如衣料上的蝴蝶花纹有了生命。
中森明菜打着打着,开始觉得好笑。一边笑,一边骂他坏心眼。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中森明菜出完了气,一扭头,看看岩桥慎一那张无辜的脸。
明明看着这么稳重的一张脸,心眼却这么坏。中森明菜使劲儿瞄着他,又开始气不过,扑到他跟前,伸过手去,捏住他的腮帮子。
岩桥慎一眨眨眼睛,看着中森明菜这张气鼓鼓的小脸。
理亏在前,做了坏事被讨伐倒也没得说。不过,当中森明菜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垂下视线,打量她身上的和服,还有腰间的腰带。
不是说很容易起皱褶、腰带也很容易弄开——所以才不让他抱吗?
岩桥慎一想说话,但腮帮子还被她捏着,什么也说不成。他抬起手来,放到中森明菜两只小施惩罚的手上,握住。
她手上本来就没用什么力道,借着这个劲头儿,就被岩桥慎一拿下来,攥在手里。
“你怎么这样啊。”中森明菜软软的抱怨他,不过,到底话里不觉得生气了。
岩桥慎一干脆不接这个话茬,把她往怀里拉。中森明菜闹了一通,反倒泄了劲儿,老老实实被他拉进怀里,靠着他。
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
屋子里安静,喘气声听得清楚。她扭动腰肢,腰带上的鸣虫也吱吱响。
岩桥慎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中森明菜翘起嘴角笑。他看在眼里,又去亲她翘起来的嘴角。越亲,她就越是笑得厉害。
“虫子又在叫了。”
岩桥慎一手放到她和服的腰带上,轻轻摩挲,开始琢磨着要怎么解。
中森明菜“嗯、嗯”点头,“所以雨才一直不下。”
她倒是真敢说。
“明天不下雨的话,打算去哪儿?”
岩桥慎一告诉她,“到伊东和伊豆之间……”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她的和服腰带。可结来解去的,完全不得要领。
像个收到了精心包装的礼物,却因为解不开系在包装盒上的丝带而焦躁的小孩。
“不是说腰带很容易就能弄开吗?”
岩桥慎一又想起她白天出门之前的话,问她。
中森明菜想起自己糊弄他的那一大堆有的没的,哧哧笑,按住他的手,“骗你的。”她一边笑一边说,“和服的腰带最难解了,不懂得的人,不管费多大的劲儿都没用。”
“……”
岩桥慎一无语,试探着问:“那女人穿和服时,男人不许看的规矩?”
中森明菜眨巴眨巴眼睛,“那是因为会很害羞。”
“……”所以也没有就是了。
岩桥慎一开始怀疑,今天早上她说的那一大通和服知识,到底有几句是真的,有几句是她在借题发挥,故意捉弄他。
意识到已经露馅,中森明菜开始体会到恶作剧被抓包的感觉。
眼看岩桥慎一开始全方面怀疑,她努力替自己找补,“不过,很容易弄乱、变得皱巴巴,这些可都是真的……”
“……”
岩桥慎一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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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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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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