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别在腰里,秦朗一路挥动着地上捡的木棒,拔拉着地上的杂草开路,还沒走出一千米,已经浑身大汗,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按现在的饥饿程度,秦朗觉得现在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抬手看了下表,似乎日期往前跳了一天,自己应该是快一天,水米未进了。找了一个树干,背靠着慢慢地蹲下去,休息一会儿,肚子饿得要命,拎过手里的塑料袋,仔细地打开,发芽的土豆,生的,不敢吃,也舍不得吃掉,天知道现在哪个朝代,以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如果是明朝万历以后,可能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了这个宝贝,在此之前,想见到这个东西得去西域或美洲大陆去找了。
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宝贝金豆子还是先留一留。拿起一个蔫巴西红柿,用袖子擦擦,双手捧着慢慢送到口边,小心咬破,嘴唇紧紧地嘬住小口,一股酸甜的汁水充满口腔,“好爽……,”秦朗没来由地一股幸福感充盈心头。吸完汁水,小口小口地把剩下的柿子吞入腹中。
生存的压力像一条无形的鞭子,时刻抽打在秦朗的心头。歇息片刻,收拾好东西,秦朗扶着棍子慢慢站起来,又脚步坚定的向山下走去。
荒野的气息,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山野中静的可怕。大几号的鞋子里灌满了顺着双腿流下去的汗水,湿漉漉地,一走发出“叭叽”“叭叽”的声音,身上的运动衣裤早让汗水浸透了,能拧出水来,手中挥动的木棒变成了拐棍,太阳落到了山头上。秦朗凭着对生的渴望,无意识的向前移动着。
突然,秦朗站住了,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哗哗的的流水声,侧耳细听,没错,前面有哗哗的流水声。秦朗丢下手中棍子拼命的向流水方向跑去,转过几棵树,一条小溪跃然眼前,秦朗跌跌撞撞,猛地向小溪扑了过去,一头扎进清凉的溪水中,大口的吞咽着。几分钟后又缓缓地反过身,坐起来,仰面躺倒在溪边的草地上,把一双脚耷拉在溪水中。也不知是溪水还是泪水,沿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躺了许久,秦朗坐了起来。荒野的晚上是最危险的,晚上野生动物出来觅食、喝水,水源边上更是危险的存在,现在,秦朗要考虑在天黑以前,给自己找一个安全过夜的窝。
沿着下来的山坡往上走了几百米,秦朗找了几棵小树,挥起菜刀砍了下来,砍成许多段,找了些细枝捆在三个粗树干上,形成一个简易的三角窝棚,这就是晚上的过夜的窝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清理干净窝棚前的枯枝败叶,秦朗开始到处捡拾枯树、枯枝,今晚能不能安全渡过,全靠篝火不断。用捡来的枯枝生起了篝火,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现在秦朗还不能休息,必须解决食物问题,下午下山前曾经看到过野兔,但以秦朗现在的状况,想抓一只野兔,近似于天方夜谭,只有祈祷老天,小溪里有鱼了。
拿出菜刀,削了一根尖头木棍。秦朗来到了小溪边,寻麽了一个水流平缓的回水湾,静静地站在溪边,手里拿着尖头木棍,仔细地寻觅鱼的踪迹。
眼睛都盯花了,鱼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秦朗心想,回去吧,为了小命,说不得朝土豆下手了。刚抬脚走出两步,只听耳边“噗通”一声响,赶紧回头,仔细查看,只见一只绿色树蛙在水中漂荡,秦朗真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嘴里说到“该死”,也是,自己前世去旅游,在秦岭边上让黑心导游忽悠去吃农家菜,把养殖树蛙当野生的卖给自己吃,只觉得美味无比,一碟树蛙大几百块还和朋友吹牛呢,结果让当地朋友鄙视了好久,养殖的树蛙明明百十块的东西,让人家宰一刀,花了大几百。
这会肚饿心慌的,全部忘记了,老祖宗说的好,“每临大事须静气!”回过神来的秦朗起身就去抓树蛙,运气不错,沿着溪边草地来回挥动木棍,没多久抓到十几只树蛙,今天的晚餐加夜宵就是它了。
秦朗坐在篝火边,双眼盯着火边烤着的“滋滋”冒油的树蛙,手里不自觉的转动着瑞士折叠军刀,嘴里的唾液一股股的往嗓子里咽,刚闻到一点肉味,顾不上许多,拿起一只树蛙,用小刀切开肚皮,扒去皮,掏出内脏,就迫不及待地丢进嘴里,无上的美味啊!
太阳早就落山了,夜幕降临,随着十几只树蛙下肚后,秦朗的饥饿感慢慢的消失了,困意袭上了全身,但秦朗知道,危险也离自己越来越近。晚上的荒野是危险的,篝火烧的旺旺的,借着篝火,秦朗一边烘烤着湿衣裤,一边手里拿着菜刀,眼睛不住的四面扫巡着,耳朵挺挺的竖起来,时刻收听着外边的声音。
夜深不知几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经过一天的变故,身心具疲的秦朗已经斜倒在窝棚里,身子紧紧的团成一个小团,沉沉的睡去了。
“噢呜……”
一声狼嚎,惊醒了睡梦中的秦朗,赶紧摸到手边的菜刀紧紧地攥在右手里,左手麻利的往快要熄灭的火堆上猛猛的填了些干柴,火势瞬间旺了起来,借着火光,秦朗双眼四处搜寻,坡下左近两道绿油油的光点映入眼帘。秦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呼一声“好险”,幸好睡过去以前,往火堆里丢了一截枯树干,维持着火堆不灭。借着火光看了一下表,五点钟,黎明前的黑暗啊。又抬头搜寻那匹孤狼,只见那狼见火光大起,慢慢的倒退着隐入夜色的黑暗中……
人是奇怪的,一旦暂时渡过了危险后,脑子一空下来,就忘了眼前的危险,会陷入胡思乱想中。秦朗仰面朝天,躺倒在那窝棚中,透过树枝的缝隙,双眼盯着黑色的天空。双眼的泪水沿着脸颊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秦朗的心理已经快要崩溃了。
母亲,媳妇儿,大胖儿子,我的亲人们啊,你们到底在哪里?而我秦朗又在哪里?
我该怎么找到你们?
我该怎么活下去,找到你们?
苍海桑田啊!
秦朗现在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坏事做过头了,要不就是小时候,和小伙伴偷偷往村东头二聋爷酒碗里撒尿造成的报应来了。出门溜个弯,溜到了荒山野岭,已经够衰的了,而屁股后面那匹瘦成骨头架子的饿狼,已经整整跟了自己三天了。
你走,它跟你走,你停,它跟着你停,始终在你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晃悠,你吃东西它在远处盯着你,看的你一头白毛汗!秦朗已经把贼老天骂了个一溜够,假如可以骂人评级,秦朗觉得以自己这三天的表现,一定是顶级!
为了甩掉这匹狼,秦狼想尽了办法。
第一天,秦朗使出了吃奶劲,沿溪边,高一脚矮一脚的狂奔到脱力,终于腿一软,摔倒在草地上。曾经在大学球队,各院系争冠军,自己做为前锋打满全场打加时也没跑到这么累过。秦朗伸着舌头爬在草地上,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的胸腔像要炸开一样,吸口气都疼。回头一看,这匹该死的狼还在视线尽头处悠悠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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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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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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