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需要的养分,便是各种病态的规则。
当病态的规则被净化还原之后,就会转化为这颗种子的“养分”,亦即“经验值”,平均分配给病域范围里的病衍波动掌握者们。
这就是病衍波动需要靠净化病域提升的原因。
但病衍波动的等级提升,带来的,是那颗种子发芽,渐渐成长为“树”的形状。
可花叶与果实……则是靠悟性。
也就是波动奥义。
枝干茁壮,与花叶繁茂,是两个概念。
在被尤莉逼到死路之后,姜病树的波动之眼被激活。
但二人的实力差距过大,让姜病树并没有办法逆转战局。
他必须要变得更强。
濒死之境,波动之眼带来的超大感知,也强化了他的悟性。
在身体急速缺失血液的情况下,波动之血,终于参悟!
在闭上双眼时,一片黑暗之中……他看到的是模糊的金色光晕。
如果他的病衍波动等级再高一些,或许就能看见树叶的纹路。
叶,花,果,奥义的三个阶段,他至此达到了叶的级别。
至于奥义的进阶,花与果,那对于姜病树来说,还太早了。
不是现阶段的病衍波动等级,可以达到的。
即便是他的师父,周医生,还是人类之身时,也无法达到那個层次。
天底下,也唯有闻在野,描绘出过那枝繁叶茂,花果硕硕的参天大树。
沸腾的血液让整个人身上的汗与血蒸腾。
尤莉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口……竟然在愈合?
她的刀刺进了姜病树的血肉里,愈合的血肉竟然将刀嵌住,姜病树的手也狠狠抓住了尤莉。
尤莉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有着五段病衍波动,力量与速度完全在对手之上。
她有着强大的隐形能力,放在特定的场景里,她甚至比徐曼羽更有威胁。
尽管这种病的深化能力,不会带来战斗力的提升。
但面对这样一个棋职为兵的蝼蚁,怎么可能会输?
尤莉准备抽回手,一脚踢在了姜病树腹部,姜病树吐出一口血,眼神里迸发着狠劲。
他对尤莉同样分析的很清楚。
病衍波动比自己强,掌握多种格斗技巧,并且可以隐形。
这种人一旦抓不住,放开了打自己必输无疑。
可现在,二人“粘住了”。
那就绝对不能放任这个人离开。
在关键之刻,这个能被各种病魔执念吓得瑟瑟发抖的人,爆发出亡命之徒的疯狂!
尤莉骇然发现,自己的手……抽不回来。
她用力踢击,然后身体往后拉扯,可姜病树就跟粘在了头发上的口香糖一样恶心。
尤莉用刀不断剜姜病树的手腕,沸腾的血液却在瞬间蒸腾。
姜病树就像是忽略了那些痛苦一样。
原本被踢得血肉模糊的腹部,也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二人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尤莉刀刺进姜病树的手臂,姜病树这只手臂不惧疼痛,反手握住对方手臂,另一手也死死抓住同一个位置,就像是锚一样狠狠勾住锚点。
随着尤莉的踢击过猛,姜病树又不畏疼痛的往前冲……
导致俩人直接跌倒在地。
尤莉还是很有姿色的。
但姜病树无心欣赏,当二人像是小学生打架一样扭作一团时,他甚至露出了狞笑。
这是格斗中一种最为常见却也非常有效的打法“粘”。
如果技巧差距大,那就不断靠近对方,让很多技巧施展不出来。
将“术”一般的格斗,变为最为原始的肉搏。蜀南文学
但这也势必会招来对方强烈的反击。
可姜病树现在……不在乎反击。
波动之血让他整个人的伤势都在缓缓愈合。
尤莉疯狂踢击,他也完全不畏痛楚。
他确实是疼的头皮都在刺痛,但那股狠劲爆发出来时,他什么也顾不上。
你要我死,我就要你死!
双手固定住了对方的手,双腿的进攻也绝对无法与尤莉的腿击相比。
这个女人身上的薄弱点……不在下盘。
而在头部。
那便用头!
疯子一样的姜病树,现在仗着对方施展不开技巧,即便隐形也毫无意义……于是开始用头槌不断撞击尤莉的头。
砰!
姜病树大脑一阵晃荡,额头直接破开。
尤莉也不好受,因为这一头槌,撞在了她的鼻梁上:
“混蛋!混蛋!你怎么敢的!你这个肮脏的臭雄性!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
砰!
回应尤莉的是又一记头槌,这一次直接撞在了尤莉的嘴上,打断了她的泼妇发言。
瑟提的拳头此刻都不如姜病树的头。
牙齿直接嵌进了姜病树的额头,姜病树意识一阵晕眩。
可很快,波动奥义带来的自愈,又让他恢复清醒。
砰!砰!砰!
就像是最为沉重的铅球,在不断拍动地板。
这块“地板”很硬,几次让“铅球”都出现了裂痕……
可“铅球”的裂痕很快修复,然后又被某股力量狠狠砸在地板上。
这场战斗的尾声,毫无观赏性可言。
俏丽的尤莉,开始面目扭曲起来。
姜病树的头也坑坑洼洼,他自己的颅骨仿佛都撞得变形了。
但不多时,波动之血又会修复他。
“叶”形态的波动奥义,只能发挥出奥义皮毛。
波动之血恢复的速度缓慢。
波动之眼的观测也更像是一闪而过的某一帧直觉。
姜病树控制的很得当。虽然恢复缓慢,但只要掌握好节奏,就可以确保在下一次头槌的时候……恢复到一个自己可以承受住的地方。
这其实已经是超越了寻常的奥义了。
如果周医生在这里,必然会惊叹姜病树的恢复速度。
曾经被腐犬症的腐犬们咬的半死不活,但一天就痊愈了的姜病树,可以说体质上自带着“小波动之血”的效果。
如今,掌握了真正的波动之血,姜病树的自愈速度其实已经很恐怖。
一个头槌的起落间,伤势基本就自愈了。
“她是女刺客,我是血牛肉盾,只要扭打在一起,她耗不过我。”
疯狂却又无比正确的思路。让姜病树更加坚定的“以头撞地”。
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女人……爬进了湖水里。
姜病树不在意,他本就是要借病域斩鬼。
尤莉也不在意,因为她不是姜病树,她对波动奥义一窍不通。
姜病树的一次次头槌,带给她的伤害可无法恢复。
现在的尤莉,额头直接被砸凹陷进去,鼻梁骨原本凸出的地方,在整张脸上,竟然如同“盆地”一样。
姣好的容颜,变成了扭曲的五官。
眼球碎裂,牙齿断缺,舌头也满是血水,姜病树滚烫的血液和她自己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她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像是咒骂,又像是求饶。
但无情的铁头娃并没有放过她。
砰!
回应尤莉的,只有一记又一记无比狠厉的头槌。
尤莉的双手,早已经没有了力气,握着匕首的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湖面开始发生某种变化,水里传来了婴儿的笑声。
但姜病树和尤莉还是没在意。
一个是砸上瘾了,一个是没意识了。
病域里一旦死了人,就会产生病变。
那些死在湖里的女人们……其实让湖中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奇怪规则。
姜病树如果真的贸然潜入湖中,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婴儿。
但就像是周医生的病域一样。
如果是执念所特定的目标,进入病域之中,则不会受到阻力。
那些“病变”就像是病域里的客人,它们很清楚,病域的主人是病魔执念。
客随主便。
当主人欢迎或者渴求某个东西时,那个东西一旦到来,客人们也不敢造次。
湖中所有漂浮的“脸”,齐刷刷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谁也不知道湖底深处,到底发生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
姜病树的头槌停住了。
他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血液,感受着久久不能消除的晕眩感和疼痛感。
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一样,忽然间失去了力气。
“失效了……波动奥义失效了?”
伤口还在缓慢愈合,但已经不是因为波动奥义在愈合,而是因为他自带的强大体质。
此时姜病树才发现,自己的五感……仿佛变得迟钝了不少。
“开启波动奥义……原来是有时效的,下次一定得问问周老头,各种副作用什么的。”
眼前景象模糊起来。
姜病树只感觉各种意识在脑海里乱撞,他倒在了尤莉的旁边。
此刻尤莉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尤莉已经死了。
但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想来一个人的脑袋是球形的,可如果这个球瘪了,而且脑浆与血液都溅到了数米外……应该会死吧?会的吧?
他总觉得不会,总觉得如果自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不会死。
当然,尤莉已经死的透透的。深化对于尤莉来说没有意义。
病魔会强化某种能力,可这种能力如果本身与战斗无关,那深化也只是徒增痛苦。
尤莉的威胁很大,可面对能够感知杀意的姜病树,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她终于还是被活活“锤死”。
姜病树思考着有的没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
用头过度的后遗症开始猛烈袭来,又困,又无法第一时间睡着。脑海里到处都是“星星”。
各种画面一闪而过,这些画面甚至还有裂痕。
此刻的姜病树,大脑真的被撞糊涂了。
他拖着身体,以爬动的姿态,朝湖里走去。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意识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
一会儿想到了老和尚,一会儿想到了小女孩。又一会儿想到了棋组织里的各个人。
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就跟做梦一样很跳跃。
这样的状态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大脑终于开始有些清醒。
但却不是自然恢复,而是姜病树惊骇的发现……
自己溺水了。
“艹……我什么时候爬到了湖里?我脑子撞傻了这是?”
窒息感传来。
姜病树想要摆动手臂上浮,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开始清醒,开始恐惧。
自己这是爬到了病域里?某种意义来说,他是真的脑子被装傻了。
如同梦一样,被一个简单的逻辑牵引,然后场景拼凑而成,破碎又梦幻。
姜病树只记得,结束战斗后,应该去湖边看看,但是不要下湖里去。
可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大脑一片浆糊。他没有听到婴儿的指引。
但却看到老和尚,小女孩,甚至没有面孔的姜小声,都在远处朝他招手。
原本应该想办法联系组织的,先处理月亮蔷薇高层战力的尸体。
可“用脑过度”导致他跌落湖中。
这个时候,各种恐惧浮现。姜病树发现自己的双脚,被头发缠住了。
那些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不同的女人们……头发如同水草一样缠住了他的脚。
姜病树的肺已经感觉要炸了。
“你妈的……你妈妈的!我是男的啊!你这个病域不是专门找女人的吗?”
他脑海里疯狂吐槽。不断想要挣脱开。
但那些头发越缠越紧。
一旦慌乱超过了某个限度,姜病树的体质会让他迅速进入冷静状态。
他稳住自己的气息。
减少各种无谓的挣扎动作,让自己尽可能在水里久一些。
因为姜病树忽然发现……
那些女人的脸孔在一点一点还原。
“病域的规则在消失么?说起来,这些女人的尸体不是该漂浮在湖面么……但为何忽然全部沉在了底下?”
“而且我好像和那个女人战斗了很久很久,鬼似乎已经进入了病域。”
如果一个渴望孩子的鬼,还有一个渴望妈妈的病魔执念,真有什么化学反应,那么这么长时间,也该生效了。
姜病树越发冷静。
他因为使用波动奥义,导致感知混乱了。
但此时此刻,这种混乱的作用开始消退。
姜病树隐隐听到了婴儿的笑声。
就在湖中深处。
确信眼下的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开这些仿佛水草一样的女人长发后……
姜病树再次心一狠。
“你不让我走,那我就下去看看。”
他不再上潜,顺着婴儿哭声的方向,忽然开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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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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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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