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糊涂了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棉尧从回忆里醒来,眼神里更似有清水般的澄净。
老太太看向棉尧,直觉告诉她,这些天眼前这个女人已然不是过去的那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兜宝?
诧异间转头看向一边已经在床上睡着的兜宝。
小粉唇微动,瘦小的小胳膊露出一半在破洞的被子上,红扑扑的小脸不知是因为房间里太热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本就是如此。
像个鲜嫩嫩的红苹果。
年关将至,家里虽有棉尧砍竹子剩下的一些钱,但到底过不了这个年。
“奶奶,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棉尧静静地看完了几页账簿,气得是牙痒痒!
拿起旁边的鞋底狠狠地扎了下去。
暗黄色的油灯下,白色鞋底被银针这么一戳,不免升腾起几分薄烟,裹挟着几分冷气。
老太太坐在对面,不禁打了个寒颤。蜀南文学
刚刚还觉得屋内炉子火候上来了,怎么一瞬间又似乎降下去了不少。
棉尧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纳鞋底。
可手上的力道倒是一次比一次加深。
好似那些鞋底就是何春生母子。
桌子上的账簿有几分陈旧,翻折的痕迹更是看出早已被人摩挲过太多次,太久。
真是难为这老人家还能如此细心。
将这些年棉尧被那对吸人血的母子挖空的钱和物,一笔一笔的都记了下来。
……
次日凌晨,棉尧趁着天色微亮,将早饭做好后便挂上门栓走了出去。
从老太太家到何春生家足足有六里地。
棉尧年轻,走得快,天色将要发白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何大娘刚从茅坑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拄着个锄头站在自己家小院木篱笆门口的棉尧。
天色还未全亮,可站在那里的女人神色带着几分阴沉的可怕。
好似后山上对野鸡野鸭虎视眈眈的饿狼。
那双眼睛仿佛会吃人!
“娘哟,你要吓死个人啊,你站在我家门口做啥子!”
何大娘提着裤带子,一哆嗦直接系了个死结。
连忙一手扶着墙,一手猛烈拍着何春生的窗户。
“春生啊,春生,你快醒醒,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来了!”
何大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和自己的动作出奇一致。
颤颤巍巍的,仿佛是刚刚在茅坑里不小心沾染到了什么。
“着什么急啊,我人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棉尧突然露出一个冷笑,手上的锄头在冷风中闪过几分寒光。
何大娘哪里经得住棉尧这样的表情,当即腿有些发软,拍打窗户的动作更加用力。
自上次在山脚底下见过之后,何大娘就已经对现在的棉尧有了怀疑。
总觉得这个女人那双眼睛仿佛是能看得见人心底的最深处。
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已经被棉尧看的明明白白。
“你来我们家做什么,难道是要给我送钱?”
何大娘再次鼓起勇气,站直了身子,可脊背总是微微弯弓。
“送钱?”
棉尧笑了笑。
“那是当然的了,必须是送钱啊,这次还送不少呢。”
昨天她把鞋底纳完之后,来来回回算了整整三遍,终于确定,这对吸血鬼母子从她这里坑走的钱已经超过了三百块。
这要是搁在棉尧之前的那个时代,三百块只怕能买只还算不错的口红。
可现在,这个年代,三百块可是一家人三口人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存下的。
更别说那些被坑走的田地了。
棉尧想到这里就恨的是拳头捏的咯吱响。
这一声音在清晨的冷空气里更加显得清脆。
尤其是在何大娘的耳朵里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无限循环中。
仿佛成了某种魔咒。
“把钱给我!”
何大娘语气硬了起来。
“钱?什么钱?”
棉尧露出诧异的眼神,精致倾城脸边的发丝清风摇曳,在这寒风里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只看一眼,何春生就有些难以挪脚。
如果何大娘不把何春生拉到棉尧面前的话,他可能还站在门口还要看好久。
“你小子傻了,见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何大娘恨铁不成功,一边撺掇着何春生走到棉尧的跟前,一边又掐了他一把。
生怕何春生被眼前这个的女人再次被迷得失魂落魄。
“你可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个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小杂种!”
何大娘在何春生耳边轻啐的话,棉尧一字不落听见。
“今天,我也不要多,给我一百块钱还有我家的两亩地来。”
棉尧拎起锄头,直接将木栅栏的院门给推开。
冰冷的气质比这晨曦里的寒风更加让人觉得刺骨。
“什么,一百块?两亩地?”
何大娘听到这数字,瞳孔都跟着睁大。
“你要疯了啊你,跟我要一百块钱?你怕是还没有睡醒!”
“好啊,那我们就来算算账。”
棉尧不慌不忙的将锄头竖在一旁的土墙上,拉过院子里的藤椅便坐了下来。
何大娘看棉尧这架势,心里顿时有些发慌。
“你这个贱女人,一大早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要么我去村长那里告发你,要么我去学校告发你儿子。”
棉尧说到这里,抬眼看向何春生,狠狠地剜了一眼。
何春生心里顿觉惊悚。
也不知是这清晨的寒风太冷,还是那个女人的眼神带着杀人的气息。
“呸!你威胁我!”
何大娘一听,眼睛里的火气也就跟着冒了出来。
可等她踉跄走到棉尧身边的时候,却又立刻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那双眼睛实在是恐怖。
是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的恐怖。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加上她身边的那把锄头,好像会一下子拿起来抡她。
何大娘没有见过这架势,也就值被唬住。
“你个贱蹄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有时候,声音会增加一个人的底气,比如此刻的何大娘。
可棉尧根本没在怕的。
“我说了,给你两条路选择。”
跟她耍狠?
她一个新社会女性,什么人没见过,就这个老妈子这点手段,只是一个小小的威胁就已经够她喝一壶的。
哪里还需要她放大招。
果然,何大娘气归气,嘴里呢喃,却是没有胆量和棉尧再争论。
“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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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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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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