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千羽曾于华山巧遇异人,机缘巧合下蒙异人赠与天璇剑,这剑锋利无比,砍金断玉削铁如泥,血手修罗虽然强横,亦不敢直攫其锋,剑势未至即飘然后退,快似鬼魅,退势竟是较剑势更疾。
闵千羽见一招逼退敌手,更不暂歇,七十二路追云剑法连绵使开,只见得剑光霍霍,将血手修罗裹在其中,逼得血手修罗只得闪避。
猛然间闵千羽清啸一声,侧身叠步,长剑浣起七个剑花,一式“风起云涌”,向血手修罗攻去,此式乃是追云剑法精要所在,虚中有实,阴阳莫辨,虽只一式,却有四十九变后着。
只见天璇剑剑光归一,剑化三尖,分指血手修罗三处要害,无论对方如何闪躲,长剑自能随之应机,此招正是追云剑法中“追”之诀要。
血手修罗识得这招厉害,只见剑光点点向自己袭来,随即缩手入身衣袖拂出,以铁袖功急拂长剑,挡下剑招第一变的攻势,只瞬间,衣袖已为长剑所割断,飘落一旁。hΤTpS://WWω.sndswx.com/
血手修罗怪笑一声道:“小娃儿宝剑果然厉害!”
言下之意自是讥其徒仗宝剑之利。
闵千羽不理他的讥讽,怒道:“今天正是要藉天璇剑来斩妖除魔。”
内劲到处,剑招陡变化成“风卷云残”,一道剑流如江河溃堤般奔流而至,直是锐不可当。
血手修罗眼观四面,心下已有了盘算,脚下运劲竟往众镖师所在之处飘去,同时两手霍然暴长,已擒住一名镖师,挡下这一剑的攻势。
可怜这名镖师,尚来不及惨呼,即已身首异处。血手修罗见一招得手,足下更不待停,双手连抓连抛,众镖师哪里避得了,一时间,镖师阵势大乱,已有多人死于追云剑下。
闵千羽心中愤怒已极,脸色一变道:“好个奸贼!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长剑一振,接连使出拨云见日、白云苍狗。
前式缓后招急,二招竟是并蒂而至,血手修罗探手连抓数人往闵千羽掷去,一名年轻的镖师惊惶之下,竟是屎尿齐流,自裤脚流下,脸上尽是惊恐神色。
闵千羽见状微微一愣,剑势稍缓,不想血手修罗正是在等待这瞬间,一声狞笑,血手竟自镖师胸前探出,按上闵千羽胸口,闵千羽大惊之下长剑回身削向血手,但已然迟了一步。
一按之力,胸脉尽断,血箭自胸前奔泄而出,随即坐倒在地,二行清泪自脸颊缓缓流下,一代大侠就此殒落。
只一顿饭的功夫,三人便已分别折在血手修罗手下,方振远见结义兄弟惨死,悲痛万分,瞪眼眦视,目眶欲裂,顾不得自己身负重伤,,撑起身子便扑向血手修罗,欲跟他拼命。
然重伤之下,未及半途便已颓然倒地。其他镖师眼见总镖头等均是顷刻间便败,再见这强徒如此强横凶残,只吓得肝胆俱惶,哪还敢上前动手,几个胆小的便欲从后门悄悄溜走。
不料甫一动身,血手修罗便自察觉,只嘿嘿一声冷笑道:“跟你爷爷朝了相,动过了手,还想活着离开?”
身形一晃竟自来到门边,一手一个拍向奔在最前头的二个汉子头顶,只打得二人天灵俱裂,七孔流血,登时了帐。
其他镖师见状,更自骇然,发一声喊,竟是乱成一团四处奔逃,哭爹喊娘,完全失却理智。
混乱中只见血手修罗好整以暇,信步发掌,随手拾起天璇剑,迈入众镖师之中,砍劈人群如切菜剖瓜。
众人吓得傻了,竟是无人抵抗,任随他肆虐荼炭,只一炷香时间,这曾威震江北,令无数武林人士敬畏的威远镖局,已成血染红池的修罗场。
正是三更时分夜自深沉,威远镖局里一片死寂,血腥之气隐隐自门后透出,一柄长剑兀自插入石敢当里,直没入炳,拐杖拄地叩叩声响缓缓远去,在夜色中隐没。
迎客楼乃是同姚镇上最大的客栈,趁临江通衢之便,素以好酒好菜吸引着往来行旅客商暂时停歇。
且说这店里头的醋溜白鱼、葱爆牛柳堪称双绝,客栈外头一罈罈二十年女儿红搭就的酒瓮墙上,更因着无数文人雅士在此留文舞墨,让这家原本籍籍无名的小店,用膳时分总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端是热闹非凡。
此刻正是晚膳时刻,店里头跑堂的伙计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店外七八个黑衣劲装大汉推门而入,为首的大汉声如洪钟大声道:“掌柜的,给咱爷们准备一间上房,再来桌下酒菜,打一罈好酒。”说罢将一锭碎银丢在柜台上。
店伙计连忙陪笑道:“诸位大爷,实在对不住,今个儿店里头都客满了,要不您到隔壁醉仙楼去问问?”
那大汉怒道:“我兄弟们已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哪有这闲工夫,你不会叫其他客人让一让吗?我多给你银子便是了!”
说罢迳往中间方桌走去,拉过一旁的板凳,扭身便坐。
那方桌上原已坐着二位行脚的客商,眼见这粗汉子鲁莽,怕惹事上身,赶紧起身相避,那汉子也不客气,举起桌上残酒便喝,也不用筷,伸手拿起牛肉便嚼,俨然这桌酒菜是他的一般,径自招呼其他人过来同坐,一行人喝酒划拳甚是吵杂,看得其他座客是皱眉不已,连连摇头,但见这群汉子各个肌肉结实,虬髯横眉,腰系单刀,一副强横的模样,却是谁也不敢多事。有些胆小怕事的竟径自悄悄的结帐离去。
此时店外传来马车停歇的声音,门甫一开,众人不觉眼睛一亮,竟是一名身材婀娜,容貌秀丽的少妇,脸上未施脂粉,眼神中却带着焦急的神情,后头跟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
二人进得店来,只见这少妇低声低气的对店家说道:“掌柜的,烦劳您给我们一间上房”
店伙计赶忙弯腰赔礼道:“这位姑娘,不是咱家不肯帮你,实在是店里今天真的都客满了”
那少妇神情微蹙,惶急道:“现在已然入夜,打尖投宿都晚了,这可怎么办呢?”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店掌柜看了不忍道:“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爷儿,如果你们不嫌弃,后头还有一间柴房,打理得算干净,如果你不见怪,就委屈您将就一晚,您看如何?”
此时那群汉子已将一罈二十年的女儿红扫个精光,带着七八分醉意,其中一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向这位少妇,醉笑道;“那怎么成,还是你就跟大爷们将就一晚!那位小爷自己睡柴房吧!”
说完竟自来拉少妇。众大汉们轰然大笑。
其他宾客神色均变,心道:“不得了了,这岂不是公然调戏吗?可怎生是好?”
此时店伙计见状急忙向前陪笑道:“大爷大爷,您喝醉了,要不我再帮您上点菜好吗?”
岂料这大汉酒虫入脑,早已不辨理智,一脚将店小二踢了个跟斗,大怒道:“我自跟这位姑娘讲话,要你来多事!”
其他宾客见状大骇,怕被波及,纷纷闪避在旁,一时间竟是十桌九空,只余角落边桌里一对祖孙女背墙而坐,安然而食,完全不理会这头发生的喧闹。
那汉子酒气冲脑发的性来,一手抓起店小二的衣领,一手抡起醋钵大的拳头便打,打得店小二是鼻青脸肿,连连讨饶。其他店伙计看这势头不对,一个较机灵的一闪身从后门溜了出去,在街口大喊:“来人啊,强盗杀人了,快来救命啊!”
这迎客楼正位于官道之旁,只一会儿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但竟是无一人敢上去瞧瞧。而这店里头那汉子其他的同伴却只大笑,那领头之人嘻嘻哈哈的毫无上前劝阻之意,虽有几个汉子觉得不妥,但见首领不加干涉,也就不再言语。
那大汉打得性起,一脚踢翻了方桌,拿起碗筷酒碗便往四处砸去,见店小二躺在地上,一手抓起地上的酒醰,便要往他身上掷去,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急奔而至,一举从大汉背后抱住,大汉原本已不胜酒力,一抱之下,竟自踉跄摔倒在地,原来竟是那少年见母亲受欺不过,又见店小二为己出头而受伤,一时激愤,竟冲了出去。
其他大汉见那同伴被一个小孩扑倒,均自大乐,那领头的大汉大声道:“祈老六,你怎么连个娃儿都能教你跌了个狗吃屎,要不汪汪二声来听听!”
那汉子祈老六满身汤汁菜肴,狼狈已极的站起身来,听得同伴讪笑,一时间怒火冲散了酒气,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小子,你作死!”说罢抽出单刀便往那少年头顶劈下。
众人惊呼一声:“使不得。”
一些胆小的兀自转过了头,不敢看这即将发生的惨剧,眼见这少年便将死于非命,却见他一个闪身竟自钻到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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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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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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