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使冷冷的道:“此人姓文名之隐,好像是在你家乡光州买兵器的,你曾习武,应该识得他罢?”
若雨心道:“文之隐,文之隐,卖兵器的,看来便真是他了,原来他叫做文之隐……不过他为甚么来到此处?又为甚么要帮我救我家人?”只觉思绪愈来愈乱,一颗心怦怦乱跳,停不下来。
祁夏清笑道:“玄铁使,这人是你拿下的罢,听说他武功好像还不错,要是放了出来,恐怕会棘手的很啊!”
玄铁使道:“依属下之见,还是恭请这位夫人直接回到完人园,另外,将这几位夫人的亲近之人加意看管,以安夫人之心,不知教主意下……”
话未说完,一颗铁莲子倏地飞出,朝着玄铁使的咽喉飞去。说时迟,那时快,玄铁使虽是向右急闪,那铁莲子还是擦破了他喉头上的一点皮肤,鲜血汩汩流出。
玄铁使怒道:“好小子,果然是你!”从腰间抽出一条黑色软鞭,就要冲到狱门边厮杀。
祁夏清伸手一拦,道:“且慢!”转头对若雨道:“龙妹,这么快就要开始决斗啦?不过你的胜算似乎不是很高罢?”
若雨心道:“的确。眼下敌众我寡,就算那文之隐功夫极高,也不可能一次打败这五人,更不用说把爹爹妈妈救出去了!只是他为甚么要突放暗器?”
正思索间,突听得狱门内文之隐叫道:“打!跟他们打!你不知道那旗子里面有多少机括,一定会赢的!”
若雨大惊,心道:“我用这旗子多年,没有不明其中机括之理,他这话是何用意?”虽是未及明白,却想其言势必另有道理,于是强作镇定,笑道:“原来如此,这兵刃还有这等妙用?教主,我就跟你们斗斗,还请手下留情!”一番话说完,心跳却是更加快了。
祁夏清笑道:“好说,好说。你们四人都先退下罢。”
四使正要答应,文之隐又叫道:“她武功可高的很!一次打五个!不是五个人齐上,拦不了她!”
若雨知他必然另有图谋,便顺着笑道:“教主,就让我一次打五个罢!”但言语中竟是不觉发颤。
祁夏清笑道:“好罢,龙妹,既然你这么有胆气,我就让我手下试试。”
若雨低喝一声:“请了!”抽出背上旗子,迅捷无伦的指向祁夏清胸膛。祁夏清正待招架,却听身旁白银使“噫”的一声,肩头已中了一击,原来是一招“声东击西”。
若雨虽非一流高手境界,但几年来常自练功,这一下也是令人颇为疼痛。那白银使不仅相貌儒雅,气度也是雍容,当下并不急着还击,心道:“居然连她的真正攻击路线也没看出来,我实在是太大意了。”于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只银色折扇,双眼紧盯着若雨旗子,凝神戒备。
若雨见他反应,心道:“这人挨打也不躁进,是个劲敌!”又想自己也尚不知最右首的青铜使是何等人物,一招“指桑骂槐”,虚招递向适才说话最多的麻烦人物玄铁使,实招则攻向青铜使腰间。那青铜使虽是一脸病容,武功却也不差,见了若雨适才对白银使的突袭,一眼便看出若雨的攻击是递向自己,抽出腰间青铜笛子挡下了这一击。
若雨击上他笛子,只觉虎口一阵发麻,旗子险些脱手,心中暗叫侥幸:“要是他运力回击,我旗子必要脱手!这里每个人武功都远胜于我,还是别跟他们硬碰硬。”想起以往与姊姊练功游斗的情景,改变策略,东击一招,西挥一记,每招都使不到半招便即变招,只欲将敌人搅得眼花撩乱。足赤教五人见她这般花巧的攻势,毫不惊惶,只是将每个攻向自己的攻势轻轻化解。
若雨斗了半晌,额头微微见汗,见眼前五人鲜少递出攻势,只是微微移动兵器或手掌的位置,自己的攻势就得被迫收回,心道:“他们全都只守不攻,难道是为了我是教主看上的人么?原来如此,那文之隐早就料到如此,才说我定不会落败!可这般打法我虽不会受伤,何时才能有个了局?”
正寻思间,只听文之隐又叫道:“冲过去!我自有办法救你家人!”
若雨听他仅“冲过去”三字叫得响亮,后面一句却有些气沮,已明其意所指,于是连下两个杀手,一矮身,从一直未出兵刃的祁夏清和冯牛之间钻了过去。
祁冯二人见状,忙转身追击,玄铁和青铜二使则飞身截她后路。
若雨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旗杆横扫,将二使截住。这么一来,变成若雨面向监牢,与背对监牢的五人缠斗。
若雨百忙之中,不禁向文之隐瞧了一眼,想知道自己是否正确理解了他的话语。只见他微微一笑,取出了一根铁柺一般的东西,递出了狱门,朝那块石砖按去。若雨大喜,但又担心眼前五人回头,不敢露出丝毫笑意,反而攻得更加紧了。
激斗之中,若雨忽见祁夏清嘴角渐渐上扬,听他说道:“龙妹,我很好奇,究竟是谁教你这套武功的?一共不过三十六招,却各有巧思,且几乎招招都是杀手,好像蛮强的啊!只可惜你似乎只会这路功夫,来来去去都是这几招。现下我已经摸清你这功夫的理路啦!三招之内,我可破你。”
若雨心头大惊,脸上却微笑道:“你莫说大话,这可是我家传的绝世武功,一代代传下来,现下可说是一点破绽也无。我……我虽是火候未至,但要三招之内破我也是……也是绝无可能,要说十招,我倒还……还相信。”说话之间,手上攻势却是不曾停下,要眼下五人各个无一点时间回头,一段话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祁夏清笑道:“三招便三招,管你信是不信,不然我叫手下退下,和你走上三招,你就信了罢!”
若雨道:“不必了,跟多一点人打,才显得……显得这路武功高明。你有胆的话……便现下开始破,我来数你……你几招,如何?”
祁夏清笑道:“何必数?只须一招!而且我也知道你只是在脱延时间,对罢?”说着手掌呈刀状,往若雨的胫骨斩落,半空中一个翻身,三枚金镖直朝狱门射去。
祁夏清手上虽只使出五成内力,若雨却已经受不起,一跤坐倒地上。眼见三枚金镖朝站在门后的文之隐射去,脱口叫道:“小心!”
只听“喀喀”声响,狱门已开,文之隐身形一晃,先是避过了金镖,又出了狱门。
祁夏清见三镖打空,微觉讶异,笑道:“小子,身手不错嘛!”んτΤΡS://Www.sndswx.com/
探手入怀,又欲再掷暗器。却听背后微微脚步声响动,显是若雨手执旗子走近,不禁笑道:“妹子别急,等我……”
话未说完,却见眼前一片白茫茫,甚么也看不见了,原来是若雨以旗布罩住他的视线。
文之隐叫道:“好!你领路杀出去!”忙将龙后铭等四人扛起,若雨扯下祁夏清脸上旗子,站到文之隐身前,将旗子在身前团团旋转抵挡敌人攻势,一步步走了过去。祁夏清和四使见二人前方并无破绽,各人心意相同,让在两侧,只待从侧边和后方攻击落在后头的文之隐。
文之隐见状,暗叫不妙:“都怪我只欲逞强,扛了四人,这些人的攻势我要如何抵挡?就算要逃之夭夭,我和她的脚程如何赢得过这些人?”苦无良策,心道:“只得赌一把了!”叫道:“小心了!”猛地抓起若雨,极速狂奔而去!祁夏清等人本来只待攻击,却没料到他居然说奔就奔,忙从后头赶去,担心伤了“夫人”的家人,却是无一人敢发暗器追击。
文之隐赢了先机,心头大喜,却听得若雨叫道:“你抓着我干嘛啊?我自己能走!”
文之隐道:“你轻功不够,别跟我说话,我在赶路。”
奔出数丈,只见一个七条路的岔路口,叫道:“哪条?”
若雨忙道:“右边数来第二条!”文之隐便直奔了下去。
只听后方脚步声急,显是敌人追近,却又无法可想,只得专注赶路。
转眼间又是一个岔路口,若雨不等他开口,便道:“左一!”文之隐大喜,转了过去。
走不数步,却见一辆大车阻住去路,文之隐心中暗骂:“这是赤铜门的矿车啊!停在这里做甚?我现在身上扛了这许多人,如何能够过去?”却见一个少女从车中探头而出,朝自己看了两眼,笑道:“姊姊你可终于来了!快上车!”
若雨大喜,叫道:“小綪!”文之隐这时也已认出,叫道:“让开了!”运起轻功,直朝那大车跳了进去。
小綪笑道:“满分!”说着拉起了煞车,按下机括,那矿车便直直向前而去。
文之隐见这车速竟似比祁夏清的轻功快上许多,又惊又喜,问道:“这车的动力是甚么?”
小綪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车上越重它跑越快!”
文之隐正待答话,若雨忽道:“小綪,这车子怎么转弯?左三!”却是一个八条路的岔路口。
小綪惊道:“我不知道啊!我今天第一次坐!”文之隐大惊,连忙跳下矿车,将车子推转向左,总算是没有撞上中间的墙壁与柱子。
正待跃上,又听得若雨叫道:“向右两条!”文之隐大惊,急忙跃到车子左方推转。
如此若雨报路,文之隐转弯的又奔过三个岔路,因车上少了一人重量,车速略有减缓,文之隐已经见到祁夏清的身影渐渐靠近,忙叫道:“他们追过来了!”
不料若雨竟道:“而且我不知道前面是哪一条!”
文之隐大惊,心道:“赌一把的时候到了!”向车上二女叫道:“我赌这条,坐稳了!”于是将矿车左推两条,那矿车便直直冲了过去。半晌,前方却见二条岔路,文之隐叫道:“你识得么?”
若雨叫道:“不识得!”
文之隐叫道:“好!”将车推向右首岔路。
若雨在车里望见这二条岔路的路口,心道:“我自研究这里路径以来,从不曾见过哪里是只有二条岔路的,倒可说是大开眼界了。”
她虽自思索,矿车仍在高速行进中,转眼又是二条岔路,文之隐叫道:“我决定?”
若雨道:“好!”文之隐于是再次将车推入右首岔路。
然而此后道路虽是蜿蜒曲折,搅得文之隐手忙脚乱,竟是再无一条岔路,若雨等都是心头惴惴,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正当此不知所措之际,前方斗然出现了一道木门,文之隐叫道:“拉煞车!”若雨不等他说话,早压下了煞车,那矿车紧急煞车,车内众人重重向前撞了一下。
文之隐望着眼前木门,道:“进去看看如何?”
若雨道:“不好罢!还是回头?”
文之隐道:“不觉得奇怪么?这……”话未说完,已被若雨截住:“这门是木头做的,还有岔路变少,都不似是这里的风格,对罢!”
文之隐道:“你不好奇么?”
若雨年纪尚轻,自幼亦好学,岂有不好奇之理?但挂念着昏迷未醒的家人们,心知再怎样也不能选在此时好奇,低下头,摇了摇头,道:“我们身入险地,还是小心为上,谁知道门后有甚么可怕的机括?还是别进去的好。”
文之隐抚着那木门道:“可是我觉得有甚么在呼唤着我……而且便算不进去,一会儿还是会有人追来,不是么?”
若雨正待开言,突听一人笑语道:“龙妹说的是,这门还是别开的好。”正是祁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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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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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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