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且,魏忠贤明白自己的皇爷不喜欢这朝堂上的东林党,或者说自己皇爷不喜欢的不仅仅是东林党,而是这大明朝堂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毫无作为,只知道夸夸而谈的大小官员。
像那个方从哲,虽说皇爷让他继续当内阁的首辅,但是魏忠贤明白,要是有一个能替代他位置的实干派,皇爷会毫不犹豫的将其罢免。现在之所以还让方从哲当内阁首辅,完全是因为东林势大。
所以,魏忠贤自认为自己现在是朱由校最信任的太监,肯定不能辜负皇爷的,为了能当好一个合格的家奴,魏忠贤觉得自己定要好好为朱由校分忧。
大案的意义在于,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这一个帽子扣上,像李善长,在胡惟庸被弄死那么多年后,还能因为胡惟庸案给搞死。
魏忠贤觉得现在也是可以这样,先抓一些小鱼小虾,至于那些大鱼慢慢来,反正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就算自己本人是干净的,那能保证亲朋好友是干净的吗?
现在抓一些小鱼小虾时没有什么压力的,那些滚滚诸公会去救一些小鱼小虾吗?他们只会弃车保帅,让自己尽可能的摆脱关系。
等到自己把他们的底细都摸干净了,将他们干的脏事都抖出来,在把这大案的名头按在他们的脑袋上,将他们彻底按死。
一旁的田尔耕见到魏忠贤那阴恻恻的表情,不由在内心嘀咕道:这死太监又在想什么坏事呢。
“那个京察,锦衣卫也是跟着黄尚书负责的吧?”魏忠贤对着田尔耕问了一句。
“是啊。”田尔耕点了点头。不知道魏忠贤问这个干嘛。
“嘿嘿,这就好,让锦衣卫们着重盯着东林和跟东林走得近的官员,这一次的京察,要好好的利用起来。”
“属下明白。”田尔耕自然是明白魏忠贤的意思,这京察很多次都成了大小官员们攻击陷害自己政敌的工具。
魏忠贤明白靠着一次京察,是弄不死东林党的,多半只能让其感到难受,毕竟这些伪君子的表面功夫做得是挺好的。
不过话说会来,当今的少年天子是怎么看破这些伪君子的伪装的?是先皇跟皇爷说了什么,还是说当今皇爷是和太祖皇帝一样,对于官员们是极其不信任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皇爷会真正信任自己这个太监吗?魏忠贤心中叹气。开始劝诫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皇爷给的,咱不能飘,得以皇爷为主,把皇爷交代事要办好,要不然,皇爷会毫不犹豫的找人替代自己的。
“魏公公,您没事吧。”见到魏忠贤陷入沉思,田尔耕开口道。
“啊?没事,既然他们都招了,那就召集人手,给本公去抄家。”
“好,属下这就去。”田尔耕闻言,喜上眉梢,抄家可是一件美差事呢,而且还是去抄朝廷大员的家。这里的油水可是很多的。
......
刘府
“手脚都给本公利索点!待会还要去其他地方接着抄!”
“给本公抄干净了,一颗子都不能落下!那些家具,也都搬走!不能落了。”魏忠贤认真的指挥着锦衣卫抄家。旁边跪满了刘一燝的亲眷。
“记住,不要有什么小动作,这些钱财之后是要进皇爷内帑的,是皇爷的银子!咱劝尔等可不要赃了皇爷的银子,上一个赃了皇爷银子的家伙,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魏公公,这......”田尔耕听了魏忠贤的话,有些急了,他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捞一点呢,在场的锦衣卫差不多都有这个打算。
魏忠贤瞥了田尔耕一眼,自然是明白田尔耕的内心想法,开口道:“放心,只要干好了,本公会向皇爷给尔等请赏的。”
“这就好。”田尔耕闻言露出了一丝笑容。接着对着那群锦衣卫喊道:“听到了吗?干好了魏公公会给咱们请赏的!都麻利点!”
田尔耕的话音落下,魏忠贤明显感受到,锦衣卫办事的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不由得感慨:银子果然好使。
没过多久,锦衣卫们就抬出了几个大箱子。
“现银有多少?”魏忠贤问道。
“回魏公公的话,现银有七十五万两,还有一大堆瓷器和书画、珠宝。还有一些商铺的契约。”
“七十五万?这么少?”魏忠贤听到禀告的数字一愣,他一直以为能上百万呢。
于是,魏忠贤抓过刘府的管事,厉声道:“本公不信刘一燝身为能次辅,只有这么点的银子。说,其它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回厂公的话,刘阁老喜欢收藏一些书画和珠宝,银子都是花在这上面了,还有一部分,是送往了刘阁老的老家,有刘阁老的族人打理着,要么买商铺,要么置购田产。”管家因为紧张,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买书画?真是搞不懂这些读书人,怎么就对这些书画感兴趣呢?”上一次抄汪文言时,抄出的除了银子,就是书画最多了。在魏忠贤看来,多买些商铺和田产都比买一些书画好,书画能干嘛,说难听的,就是一张纸,能生银子吗?
接着,魏忠贤招来几个东厂番子,说道:“尔几个将这些银子搬回皇爷的内帑,尔几个去把刘府名下的商铺接管,再把刘府上的书画、瓷器和家具去找人换成银子,记住,不能贪了。”
“魏公公放心,就算给小的们十个胆子,小的们也不敢谈皇爷的银子啊。”几名东厂番子回答道。
接着,魏忠贤指了指跪在一边的刘一燝的家眷,说道:“在把这些人都弄到去督建司当苦力!”
“其他人,跟本公去抄冯三元的家。”
说完,魏忠贤便带着一群人离开刘府,浩浩荡荡的朝着冯三元的府邸进发。
......
“头,你看看那个人。”杨威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四处观望的年轻人。
“那家伙怎么了。”方世鸿目光随着杨威指着的方向看去,问道。
“头,咱见那个家伙待在那里好久了,还在四处观望,咱觉得那家伙不是个好人啊。”杨威盯着远处的年轻人出声道。
“呵,我看你是抓人抓上瘾了。”方世鸿摇头道。自从上次逮住汪文言的人后,得到了不小的赏赐,杨威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对于抓人的这件事,越来越上心了。
“就是啊,杨威,咱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咱看那个人不过是在等人罢了。”一盘的齐虎也是出声道。
“不过,在我看来,这家伙还是值得关注的,这可是银子啊。”
过了不久,杨威有些激动的说道:“头,那家伙动了,动了!”
方世鸿和齐虎闻言,目光随之看向远处那个男子,只见其径直的走向守护皇城的军士。
还真是有问题的?方世鸿连忙说道:“走,来活了。”
说完,方世鸿直接带着杨威和齐虎前去。
“唉,你们干什么。”那个男子见到有三个佩戴腰刀的汉子跑到自己面前,被吓了一跳。
“方公子。”那名军士对着方世鸿行了一礼。
“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方世鸿指了指那名男子,向着军士问道。
“这家伙说他要找惜薪司的管事太监魏进忠。”那名军士如实回答道。方世鸿最近一直呆在皇城周围逮人,所以,他可以说跟方世鸿已经是很熟了
“对对,草民前段时间收到草民入宫叔叔的书信,说他改回了本姓,还当了惜薪司的管事太监,草民就来找叔叔了。”那名男子连忙点头说道。
惜薪司的管事太监魏进忠?方世鸿有些疑惑,之前管惜薪司的太监不是现任东厂厂公魏忠贤吗?魏进忠是谁。
渐渐的,方世鸿看向面前那男子的神色越来越不善,“之前管惜薪司的太监是魏忠贤,而不是什么魏进忠。”
“什么?”听了方世鸿的话,那个男子露出了懵逼的神色。
“不可能的啊,草民叔叔在书信中,说了他当了惜薪司的管事太监啊。”说着,那名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交给方世鸿。
“这就是,草民叔叔的书信。”
方世鸿接过书信一看,还真是写了自己成为了惜薪司的管事太监。
“头,这么样?”杨威出声询问。
方世鸿没有理会杨威,而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这真是你叔叔写的?不是你自己编造的?”
“啊?”听了方世鸿的话,那名男子显得十分的慌张,连连否认:“草民自己虽然识得一些字,可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字啊。”
“自己写不出,也可以找别人写啊。”说完,杨威就要上手抓人。
“是啊,还要请你去诏狱坐一会了,放心吧,等到找到你叔叔魏进忠,就会把你放出来。”
见到要抓自己,还要抓自己进诏狱,那名男子急得快要快要哭了,自己只是来见叔叔的,怎么还要进监狱去了。
就在那名男子,被齐虎和杨威抓住,要带走的时候,一行人朝着他们走来。
见到来人,原本被杨威和齐虎抓住,要扔进诏狱而哭丧这脸的男子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朝着来人喊道:“叔叔、叔叔!”
来人正是抄完家回来的魏忠贤,见到有人朝着自己叫叔叔,声音还有些熟悉,魏忠贤便上前一看:
“良卿?你怎么来了?”
这下,轮到魏方世鸿三人懵逼了,方世鸿看了眼那个男子道:“你不是说你叔叔叫魏进忠的吗?这是东厂厂公魏忠贤,魏公公。”
“额,咱家现在这名字,是不久前皇爷刚刚赐的,咱家确实是他的叔叔。”
听到魏忠贤这么说,方世鸿连忙让杨威和齐虎松开,对着魏忠贤行礼道:“小子还以为是又是一个勾结内侍的奸人,现在看来,是小子冒失了。”
“诶,方公子哪里的话,现在是非常时期,方公子做的没错。”
“那魏公公和侄子就先叙叙旧,小子走了。”说完,立马带着杨威和齐虎二人离开。
“叔,你当上东厂厂公啦?”待到方世鸿等人走后,魏良卿一脸欢喜的凑到魏忠贤的身边。
“是啊,这么了?你不会是想仗着你叔叔是东厂厂公为非作歹吧?如果是这样,咱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魏忠贤非常怕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这种事情,皇爷最讨厌了,自己会因此丢了皇爷的宠信。
“侄子知道,侄子此次来,不过是想某个差事。”
“某差事啊,这好说,你先回客栈,等咱忙完了,就去找你。”
魏良卿连忙告知自己住的客栈。
魏忠贤记下后,就带人往宫内走去。
魏良卿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背影,内心暗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有这样的排场?
......
“皇爷,魏公公求见。”
“宣。”接着,朱由校对着毕懋康说道:“毕爱卿,朕说的那个往火药炼制过程中加白糖的方法,爱卿回去之后可以去试试。”
“微臣明白。”毕懋康应了一声。
接着,与徐光启行了一个礼:“微臣告退。”
说完,便慢慢的退出殿内。
二人走后,魏忠贤才进入大殿。
“皇爷,刘一燝和冯三元等人审出来了,奴婢已经带人将他们的家给抄了,也派人去他们的老家了,不会放过一个子。”
说完,从怀中取出供词和抄家的清单,由小太监交给朱由校。
“三百二十万两白银?”
“是的皇爷,这其中刘一燝和冯三元占大头,张修德等人占小头,还有一些用书画换来的银子,如若把抄出来的书画珠宝都换成银子,在加上被其送往老家的,这银子还能更多。”
听了魏忠贤的话,朱由校不由的冷笑:“这就是我大明为国为民的好官员啊。”
“皇爷,这案子接下来怎么弄?”
说完,又把自己的观念跟朱由校说了一遍。
“为什么不往大的办?你也知道他们会尽可能摆脱关系,会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把马脚藏起来。”
朱由校看着魏忠贤不由的感慨,现在刚当上东厂厂公的魏忠贤,还不是历史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啊。
“奴婢是怕......”
“怕什么?怕他们造朕的反?”秀才起兵,十年不成。朱由校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他们只不过是那些地主、士绅们在朝廷上的代言人罢了。”
“朕只要不去轻易去动地主、士绅们的利益,江南,大明朝就乱不起来。”
现在是万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可不是崇祯十七年,明朝朝廷的权威还是在的。
况且像历史上,魏忠贤杀了那么多东林党人,让那么多官员罢官,也没见那些士绅反啊,崇祯上台后,局势越来越差,也没少杀朝廷大臣,江南等地还是好好的。
不过天启年间倒是有一个奢崇明之乱
“魏伴伴,你说,朕杀了地主和士绅会怎么样?不过是重新找一个代言人。”
“顶多被他们,以及那些士林中人,骂上几句,什么当今天子昏庸无道、残暴不仁,亲信奸佞小人,或者是朝中奸臣横行,蒙蔽天子,残害朝廷重臣和忠良。”
“或者是要给朕搞乱?让朕像武庙那样落水?”
“朕知道你怕扰乱朝廷,有这个想法,挺好。但是,这大明朝可不止东林一家。”
朱由校清楚,自己要对东林下手,别的官员,尤其是那些齐、楚、浙三党的家伙,不落井下石都算好了。
“奴婢明白了。”
“注意,现在京城范围内搞搞就行了,不用像国朝初年那样牵连那么广。”
魏忠贤听到了‘现在’这个词,这么说,将来就是要放大规模?魏忠贤心中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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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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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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