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就带着孩子,去了大哥家。
年前就辞退的七婆,招聘了两个小姑娘。
一左一右的帮安月明抱着孩子,小公主提着东西,几人浩浩荡荡去了安家。
初二的安家也是一门子喜庆,再加上今年家里多了新生儿,更是红火一片。
安周礼跟妹子也算是冰释前嫌,见妹子来,连忙招呼地搬了凳子在院子里。
南方地冬季,屋子里都是阴冷。
相对院子里太阳直射的地方,倒是温暖一片。
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嗑着瓜子,吃着瓜果,谁也没提及安家其他人一句。
而这天,曹宁也回来了。
在大年初二的这天,顶着一身风霜,回到了安家。
在知道姐姐早产生下小外孙后,又是心疼又是虚惊一场的安心。
最后看到小外甥可爱的小脸,其余的事情,也化作虚无。
小公主没见过曹宁,准确地说,小公主来的时候,曹宁已经不在安家了。
所以也不知道小公主的身份,只当她是普通客人。
住在安月明家里。
安月明问了许多曹宁在京城的事,却独独没有问起相公。
如果曹宁见到了相公,肯定会主动说起。
曹宁没说,那就证明他没见到相公。
那也就不必问了。
安周礼几次看向妹子,欲言又止的,仿佛也知道些什么。
最后也就什么都没问。
大家默契地不去问,安月明也就不主动说。
最后吃了午饭,安月明就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月明,你等等。”
曹兰花追了出来,看着安月明,有些欲言又止。
安月明跟嫂子站在门外,沉默中,似乎也知道嫂子要说什么。
只是嫂子没主动开口,她也懒得说。
最后还是曹兰花没忍住,开了口:“年前你大哥去了一趟青山村,回来的时候,一个晚上都没吃饭,看起来像是伤感不少,我问他他也不说话,虽说这第二天照常开铺子,但是我看他好像挺难受的。”
“大嫂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安月明微微一笑,没有半点的感伤,笑道:“你们若是心疼爹娘,大可将他们接出来照顾就是,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我不是……”
“既然大嫂也没想要将他们接出来,那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好。”
安月明不喜欢曹兰花说的这些,好像他们都是好人,自己才是那个坏人似的。
他们若是当真有那个孝心,完全能自己将人给接出来养活。
没有必要跟她说这些,她又不想养活。
既然是事情,那就说清楚。
大嫂这算是什么?
让她背锅?
“当初我将他们送去村子,的确没有经过大哥大嫂的同意,我只当你们也是同意的,毕竟这过日子,是一家人过,再说了,他们有的是人照顾,也不会委屈。”
“这段时间大家也都清净,若是大嫂想当这个好人,完全能自己去就是,何必还要拉上我,反正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做完了我该做的,其余的就看大哥大嫂了。”
安月明冷声说道,不多的废话。
扫了一眼躲在门后的大哥,大声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想尽孝你们就将人接出来照顾,我又没有阻拦着不让你们去接,只是这丑话我先说在前面,我不会照顾,我也不可能照顾。”
“这话虽然有些无情,但说清楚对谁都好,反正我如今也表明了我的位子,剩下的就是大哥和大嫂的事了,你们想当孝子也是你们的事,别带上我。”
安月明说完,转身回去。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如今都说完了。
安月明知道,其实这些话不是大嫂自己要说的,而是大哥想说。
只是她跟大哥的关系刚复原,大哥不想跟她再次闹得僵硬,所以才没有主动跟她提起。
让大嫂在中间传话,想体现他的孝子之心。
安月明现在可以肯定,大哥肯定在心里暗骂她的不孝。
说她无情。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以前不会在意别人说她什么,现在更加不会。
她如今也是当娘的人,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至于别人说她什么,她不在意。
安月明走了,曹兰花转身去看门后的安周礼。
表情上的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跟相公说。
安周礼果然如安月明所想那样,一张脸沉下,满是痛心。
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心里全是月明怎么变成了这样。
“进去再说吧!”
曹兰花说着,关上大门,一家人回去院子。
曹兰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其实我觉得月明安排得挺好,爹娘年纪大了,有人照顾伺候,总比每天在这里混日子强。”
“你也说爹之前喜欢看书,那我们多买些书送去不就成了,娘喜欢做衣服,我们就多送进去一些好料子,他们身边有人端茶递水的伺候,哪里会不比在我们这里强。”
曹兰花说的这些,安周礼哪里会不知道。
但也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揪着不放。
在他意识里,爹娘享受齐人之福,那是在子女身边享受。
可是现在月明将爹娘送回村子,找几个陌生人照顾,就算是尽孝了?
他觉得妹子就是嫌弃爹娘老了麻烦了,所以才会将爹娘给送回村子。
安周礼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嘴里咬着含糊不清的字,怒道:“月明就是不想赡养爹娘,才会将爹娘送回村子,别说得好听,那怎么说也是她爹娘,她就该……”
“是,她该赡养,但是作为儿子的你呢!你是不是更应该赡养!”
曹兰花打断安周礼的牢骚,不明白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还当真是有钱了,整个人都飘了。
但是他也不想想,他的那些钱,都是谁帮他挣得。
是月明帮他挣得,要没月明,他安周礼算个什么东西。
现在在这抱怨,曹兰花看不下去的吼道:“你若当真有本事,那你就去养着你爹你娘,别在这冲着我发牢骚,我倒是不明白了,你所谓的孝敬到底是怎么孝敬的。"
“这家里饭菜是我做的,衣服是我洗的,你就喊一声爹吃饭了,那就是孝敬了!你当真有本事,你就应该像林三哥一样,找个人伺候我,而不是让我伺候你们一家老小。”
“我看月明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愚孝,心里记着你的孝敬,不管别人死活!”
曹兰花这也是爆发了。
本来安周礼让她去找安月明说这事的时候,她就是反对的。
她知道安周礼孝敬,一直都知道。
但她理解的孝敬是,他们照顾二老,而不是二老一直给他们带来麻烦。
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他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他们现在也有了孩子,安卫但凡是个省事的,像林家伯父那样,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又怎么能说赶公公出去。
但是这些日子,安卫带给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灾难
她以前还能跟自己说,那是自己的公公,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忍,孩子呢?
若是万一哪天安卫又招惹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连累了她的孩子。
是不是到了那个时候,安周礼才能知道什么是追悔莫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要执意将他们接回来,那我们就和离,我可不想每日提心吊胆的,带着孩子跟你过日子,下午我就跟曹宁带着孩子回去曹家村去,这儿你自己待着吧!”
曹兰花是当真气到了,连和离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当天下午,曹兰花就带着弟弟和儿子一起回去曹家村了。
留下安周礼一个人在家。
安周礼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到黄河不死心。
因为心里想着,反正家里有曹兰花管理。
他就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爹娘出事,还能去找妹子,他也就自然不关心的任由父母折腾。
事情不闹到他身上,他永远都不会理解别人的辛苦。
还要别人尊重他的愚孝。
这一次他更是觉得,是曹兰花她们的自私,才会阻止他的孝心。
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半点错误。
直到这天,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上门……
这天,安周礼刚开了铺子。
刚好初八。
本来家里请了婆子照顾孩子,曹兰花也出了月子。
夫妻俩新的一年好好地打理铺子,也是挺好的。
这不是因为安周礼将人给气走了,这几天又准备铺子的事,就给耽误了去接人的时间。
也顺带的想着,让曹兰花好好的陪陪曹宁。
毕竟这曹宁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姐弟俩半年没见,这怎么说也要说说贴心的话。
谁知道就在这天初八豆芽铺子刚开门,一个打扮妖娆,扭着腰身的女人就来了。
十里地都能闻到她身上廉价的水粉味,一开始安周礼只当是来吃豆花的,还热情招待,直到女人开口喊着安卫的名字,安周礼这脸也跟着垮了下来。
“姑娘找我爹作何?”
安周礼收拾东西的手停下,戒备地看着眼前姑娘。
那姑娘也不矫情,当下甩出一张账单,啪的拍在安周礼面前,“既然你是安卫的儿子,那父债子偿也是合理的。”
“这是三个月前,你父亲在我那边消费的单子,当时给了我个翡翠耳环做抵押,我还当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没想到就是一个破烂玩意儿。”
“这玩意给你,你将这银子给我。”女人说着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长发。
一副媚入骨子,却挡不住岁月的痕迹,眼角皱纹浮起。
本来当时安卫去她那块的时候,还挺大方的。
几天就给了三两银子。
这钱娘子还当是遇到一个大财主,谁知道短短几天后,就说自己没钱了。
钱娘子也不是吃素的,她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自然不会养了一个人在屋子里,给吃给喝还白白陪他说那些露骨的话。
所以她就要将人给赶走。
谁知道安卫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一枚翡翠耳环,说是作抵押,给她打欠条。
钱娘子也是看安卫之前出手大方,再加上他儿子可是在镇上开铺子的安周礼,闺女可是小林娘子。
钱娘子这才又多伺候了几日,想着再赚点银子。
谁知道后来有个大老爷要包养她三个月,她这才将安卫给赶了出去,跟着那大老爷走了。
这不。
刚过完年她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拿着耳环去了当铺,谁知道人说这耳环只有一枚不值钱。
气得钱娘子当下就拿着欠条来找安周礼了。
她在西街混了这么久,还没被人这样戏耍过。
这口气钱娘子怎么说也吞不下去,这不就来了。
“你爹说了,我陪他一日就是一两银子,这就是他给我写的欠条,一共七两,你若是不信你叫你爹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钱娘子说着,没注意到的是安周礼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
三个月,那不就是兰花生孩子的时候。
当时妹子还问他爹去哪了,他当时因为兰花难产,就没在意。hΤTpS://WWω.sndswx.com/
现在算算,他爹消失的时间,刚好就三个月。
而且这枚翡翠耳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安可儿那天来的时候戴的。
他打了安可儿几棍子,自然记得当时她带了什么首饰。
他没想到,那样生死关头。
他那个满腹道义的爹,居然还能顺了女儿的首饰去玩女人!
虽说男人上青楼没啥,但他爹都多大岁数了,还……
安周礼说不出话,这些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难以启齿。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爹安卫,居然还在外面玩了女人,如今还找到了家里!
安周礼失笑,唇角绽放的冷笑,是对安卫的心死。
现在别说是让他接他们回来了,就算是他们死在村尾,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我没钱,谁欠你的银子你找谁要去。”安周礼愤怒地将抹布甩在桌上,巨声下,钱娘子却没有一点怕的。
她拿的可是安卫亲手写的欠条,白字黑字红色画押。
安家人是赖不掉的。
钱娘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嘲,收起欠条。“安公子没有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小林娘子,我想小林娘子应该不会没有这区区七两银子吧!”
“你敢去找月明。”
“安公子这话好笑了,你不给我,我自然要去找小林娘子,又或者,安公子你将银子给了?”
安周礼的愤怒,在钱娘子眼里就是抓痒的小猫。
没有半点威胁力。
她手里拿的是欠条,就算是闹到官府那边,她也是占理的。
相对的到时候安家还要背负一个,连卖皮肉女的钱也黑的名声,她想,安周礼应该不会这么傻,分不清轻重吧!
就算是他分不清,小林娘子呢?
钱娘子只是拿准了他们兄妹,要不然也不敢就这么上门。
安周礼的确不敢,不敢让她去找妹子。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他们安家的事,而月明是嫁出去的女儿。
可安周礼又不想承认,付了这银子,就等于承认他有个丢人的爹。
但现在能怎样,只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强忍着心中怒火,安周礼丢下一句“等着”回我屋去拿银子。
钱娘子子见安周礼去拿银子,自己扭着腰自顾自的打了一碗豆花。
而这一幕,刚好被回来的曹兰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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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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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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