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下雪啦!咯咯咯!好耶!好美的雪花!”余小夭更是激动地伸出双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蔺川抱着双臂,看着二女手拉着手在落雪中转着圈,面上浮出淡淡的笑容。
“公子,他们为何这般高兴,不是每一年都会下雪吗?怎么好似没见过雪似地。”阿童扬着黑黑脸蛋儿看向蔺川。
阿童比蔺川要矮上半头,看着蔺川的眼神总是有些躲闪。
蔺川知道他并非做了什么亏心之事,而是少年涉世未深,历练不足,面对花脸儿所说的贵人,总是有些不自信罢了。
“阿童有所不知,她二人并非我中洲之人,只有中洲才有真正意上的春夏秋冬,八荒之地并没这些变化。”蔺川温声道。
“哦?这是为何?公子可否告知于我?”阿童皱眉问道,他还以为整个濛界都一样呢。
“有何不可,先说说这北水,北水连接与雾海沸洋接壤,北水常年温和,却无结冰之时。
西北妖林之地接壤西沙死漠,既得北水灌溉,又有洪炉中的混沌之火烘烤,四季如夏。
西沙死漠则更不用说,只要有洪炉在,那里便寸草不生。
东北鬼疆比之妖林要好上一些,四季如春。东国以东是巨魔藏身之地,此地下传闻有炎龙,每隔数年便会破土而出,喷出熔岩无数。”
蔺川说到此处便闭上了嘴巴,看向慕容胧月和余小夭,二人的兴奋劲儿已然过去,手牵着手钻进了车厢内。
蔺川刚要挪步,却又听阿童问道。
“公子只说了五荒,那其他三荒呢?”
蔺川不禁莞尔,看来阿童当真是没出过远门,耐心解释道。
“其他三荒本就处近阳之地,既无冬日一说,何谈下雪。”说罢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盖公子!”
阿童忽然急步追了上来,看着蔺川欲言又止,眼见临蔺川眉头皱起,扭捏作态片刻后忽然斩钉截铁道:“公子,阿童也想追随你!”
“阿童何出此言,可有问过你兄长?”蔺川有些讶然地看向阿童。
“我是我,他是他!更何况大哥都说了,阿童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蔺川随即明白过来了,阿童许是被二女所为感触,所以跟着风说要跟随自己。
“阿童你可知我的来历?”蔺川问道。
阿童摇头。
“那你可知我要去往何处?”蔺川再次问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阿童继续摇头。
“不知我过去,亦不晓我将来,就想追随于我,阿童不觉得草率了些吗?”蔺川笑吟吟地看着这个炭疙瘩。
阿童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依旧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草率!阿童就是要跟随公子。”
这个时候,蔺川有些相信花脸儿的话了,他的这个幺弟却是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蔺川沉吟道:“此事不急,我与你兄长尚有约定,届时再谈如何?”
“公子这是答应我了?”阿童紧张问道。
蔺川哭笑不得,只得点头,不料阿童继续问道。
“那公子何时再来静峦?”
但见阿童一脸期待的模样,蔺川不忍心欺骗与他,思忖片刻方才说道:“只要我还活着,五年之内必然会重登虎威寨。”
听到“五年”之时,阿童面上有些失落,但闻蔺川郑重之言,他又觉得五年算不得什么,于是欣喜地看向蔺川。
“好!那阿童就等着你!”
蔺川伸手揉了揉阿童的乌发。
……
一行人又行了小半个时辰。
蔺川在车厢内盘膝而坐,内窥心脏内的那个小室,小室兀自随着心跳张弛,里面的金光好似一枚圆润的金珠,在小室内滴溜溜地转动着。
神识在小室外游走,蔺川再次尝试着与这滴金色血液沟通,他总不能每次都以妖血引之,其他三皇蔺川没有见过。
但南皇引燃帝魂血却是信手拈来,只要心意一动,帝魂血的力量便能为之所用。
蔺川一边回忆着申屠修对于帝魂血的说辞,神识一边围绕着心中的小室打转。
到了地灵境之后,蔺川的记忆好似被封存成一个又一个片断,密密麻麻,蔺川不禁苦笑,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心结。
这些心结在他突破天灵境之时便会化作心魔,战胜这些心魔,便可顺利突破,若是败了,便又多了一道心魔。
所以地灵境的豢灵师比其他境界都要忙碌,除了修炼体魄之外,还要化解心结,心结化解了方可水到渠成。
蔺川忽而想明白了,为何年纪轻的天才豢灵师更容易破开天灵境之门,因为他们的经历有些,心结寥寥无几,破境自然易如反掌。
蔺川在这些记忆片段中搜寻着,画面如现眼前。
那时的他不过两三岁模样,被南皇后抱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其习字。
祎后的音容笑貌仿佛刻在脑海中,她是蔺川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子。
绝美的容颜典雅又不失贵气,举止端庄大方,文能折服百官,武能中军点将,天灵第六境的修为足以睥睨天下女子,即便是北国那位女剑圣也要甘拜下风。
虽然贵为一国之后,却是极为平易近人,谈吐表里如一。
蔺妃的寝宫与祎后只要一墙之隔,蔺川自幼便经常流连祎后的寝宫,祎后对待蔺川视如同己出,无论是再昂贵珍惜的吃食,只要蔺川来此,从无吝啬之说。
祎后对于蔺川来说,在心里的位置不亚于生母,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敬爱此女。
小蔺川看着手中的墨迹,根本无心书法,耳朵偷听着申屠修与祎后的对话。
“大王近来如何?”祎后的嗓音温婉中透着几分空灵。
“祎后挂念,孤甚暖心。这帝魂血当真不是甚好东西,孤的神魂尚为之所困。
中洲峰会之上,孤与那三人长议良久,方才得以方法,以天丹饲之,与其谋求共存,而非对立。
孤这些时日且试了几枚天丹,确有收获,帝魂血已经愿意与孤沟通,估计用不了多时便会为孤所用。”
申屠修的声音里透着喜悦,他与祎后之间不似与其他妃嫔那般居高临下,更像是知己好友。
“如此倒要恭喜大王了。”祎后含笑看着申屠修,由心而发。
申屠修见蔺川在案几上趴伏者,误以为其睡着了。
“呃,祎后最近可有发现川儿有何异样?”申屠修没由来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蔺川的神识突然为之一窒,他不知申屠修为何有此一问,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翻找记忆。
祎后摇了摇头:“臣妾只能窥得一隅,它很安分,尚无大碍。只是……”
“祎后但说无妨。”申屠修皱起眉头。
“川儿的灵肎被其抑制,将来恐难成为豢灵师……”祎后说罢叹息道。
申屠修陷入深深自责之中:“都是孤的疏忽,祎后可有办法,川儿将来可是要继承南皇之位的。”
“大王不必自责,你能将其救下已是不易,他的灵肎并非一点希望都没有,只是觉醒之时需要更大的契机,比如生死之际……”
“生死之际……”申屠修喃喃道。
听到此处蔺川是彻底睡着了,只是蔺川当是太多年幼,这些字词只被收录记忆之中,一直被封存着,若非晋升到地灵境,蔺川还不知道有这段记忆呢。
蔺川的神识从记忆中退了出来,心里百感交集,看来自己猜对了,体内的帝魂血确实和南皇有关,只是不知申屠修对自己做了哪些手脚,估计这个秘密只有祎后与南皇知道。
恍惚中蔺川感觉自己的神识被人窥视,下意识环顾四周,慕地和鬼煞阿呆对上了眼,阿呆灰蒙蒙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些光泽,像是安了两颗眼珠子。
蔺川刚要训斥阿呆一番,可下一秒蔺川就看呆了。
就见阿呆伸出手在其心脏上拍了拍,蔺川顿时感到胸口有些异样,心脏好似被小锤撞击了数次。
蔺川忍无可忍,想要开口,却再次被打断,这一次蔺川的嘴巴一直保持着张开的模样。
因为他看到心脏里的那团金血自小室内流了出来,在心脏内兜兜转转,一副颇为兴奋的模样。
阿呆将脸贴在其心脏之上,灰蒙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帝魂血。
“阿呆竟然可以召唤帝魂血!”蔺川好似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阿呆和帝魂血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蔺川忽而想到钟茴曾言,鬼煞这种近乎实质化的阴体与人相融却是万难,必然是他体内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鬼煞。
原来竟然是帝魂血在吸引阿呆,阿呆的影像显然比之前又清晰了许多,尤其是那对泛着光泽的眼珠子。
“阿呆!”蔺川用神识呼唤了一句,阿呆闻声缓缓转过头,黑黢黢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嘴巴。
“何…何事?”
蔺川再次被吓了一跳,阿呆竟然可以说人话了,虽然有点磕巴,但确实是人言这鬼煞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你…你…你能控制帝魂血吗?”蔺川同样磕巴问道。
阿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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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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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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