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盛家这边有了这个热闹,好些爱热闹的百姓或者女眷都对盛家六姑娘嫁入顾家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宁远侯府本来就是京中豪门,这一次婚事甚至皇家都颇为在意,专程派了工部和礼部的人协助办理,排场自然小不了,即便是没有受到邀请,上门道一声喜,有点脸面的就能入内观礼赴宴,平民百姓也能得到顾家早就准备的干果啥的沾点喜气。
有了这个前提,本来没准备去顾家观礼的人,都兴致冲冲的去顾家瞧热闹,这一去,还真有热闹可以看,本来觉得盛家六姑娘在出阁的时候和父亲闹别扭就已经是新鲜事了,但是顾家那边,才更是惊世骇俗,只要是见识过顾家拜堂仪式的,出来之后都有一个共识,盛家六姑娘和顾家的顾指使,真不愧是一对,一个比一个会整事。
比起盛明兰来,顾廷烨那才叫会整活,即便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没见过这样的西洋景,二拜高堂的时候,顾家那边准备了两个牌位,顾廷烨带着新娘子,只对着牌位磕头,坐在一旁的秦太夫人脸都绿了,就连小段都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拜堂的时候,给两个牌位和一个活人磕头的,这不是昭告天下,这顾二哥的生母另有其人吗?”
小段都能看出来,其余人自然也都能看出来,尤其是一些之前不知道顾家事情,但人又比较爱传闲话的,不知道编出了多少版本,其中传播速度最快,也是最让市井百姓信服的版本,那就是恶毒继母虐待继子,把继子赶出家门的版本,尤其是后半段,落魄继子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以从龙之功回归家族,光宗耀祖,不计前嫌孝顺继母。
这样的故事,岂不是比茶馆里的评书还要热闹,顾家真实是个什么情况,汴京百姓自然是没多少人知道的,但那日顾廷烨夫妇给秦大娘子敬茶,可是很多人看到了的,而且,顾廷烨前几年被赶出侯府,当年秦大娘子可是私下里派人传了很久顾廷烨的谣言,借此来让顾廷烨在汴京寸步难行。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几年时间过去了,汴京百姓早就忘记了顾廷烨被赶出侯府的原因,只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再加上拜天地时候所见所闻,还有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散播谣言,反正最终在汴京流传的版本里面,秦大娘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汴京百姓对这种谣言深信不疑的原因,还是因为成亲之后第二天,又从顾家传出来一件经过很多人确认的事情,那就是顾指使的大娘子刚进门,竟然被秦大娘子逼的去跪祠堂。
就是汴京最狠毒的婆婆,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秦大娘子前一天还在官眷中卖惨,暗示顾廷烨对她不太恭敬,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就舆论反转了,好多以前相信她的官眷,都对秦大娘子的为人产生了怀疑,反正汴京官眷不管是不是和秦大娘子交好的,都达成了一个共识。
“到底不是嫡亲的儿媳妇,立规矩也不是那样立的,这秦太夫人也是一点都不遮掩。”
盛明兰回门那日,还和老太太说起此事,那日跪祠堂,并非是秦太夫人逼的,而是盛明兰以退为进的算计,她怎么也想不到,在汴京会有这样的传言,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老太太给她道破了真相。
“傻丫头,在汴京,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能力帮你,还不是你槐大哥哥,他手里可是有十几个能说会道的说书人,半真半假的传点谣言在轻松不过了,这汴京家眷那边,你得去谢谢侯府那边感谢你那个嫂子。”
看到盛明兰还是一脸不解,张大娘子能有这样的能量?即便是有,但张大娘子正在养胎,马上就要生产了,哪有功夫接触官眷,老太太就更得意了,这种事情,也就是她这样有年纪的才能猜出来。
“你忘了,你张大嫂嫂家里有什么人了吗,你嫂嫂没几个月就要生了,她那几个婶婶,前段时间可全都回京了,就等着抱侄外孙呢。”
盛明兰这才恍然大悟,张家男丁稀少,但是女眷可是多的很,张家上一辈的几个婶婶,脾气秉性各不相同,自然在汴京结交的官眷和闺中密友,各有各的圈子,几乎囊括了汴京所有的官眷类型,有她们几个在不同的圈子故意聊起这件事,言语中偏向盛明兰,消息半真半假,再加上这两天很多事情佐证了她们所言非虚。
一传二,二传四,可不就在汴京官眷里面传遍了吗,秦大娘子再厉害,本来她做的很多事情就见不得光,在人前还要装模作样,张家那几个婶婶可不像秦大娘子,啥话都敢说,自然可信度更高了。
盛明兰和盛老太太聊这件事的时候,蜀县侯府那边,张大娘子也在和盛长槐聊这件事,不过张大娘子这时候脸上却带着一丝歉意。
“六婶刚才来的时候告诉我,说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让秦太夫人长记性,还是有部分官眷心里是偏向秦太夫人的,觉得秦太夫人做的没那么过分。”
盛长槐看自家娘子这样,连忙安慰她,这件事,不过是他临时起意,光想靠这个叫秦太夫人投鼠忌器,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叫明兰日后在跟官眷打交道的时候,不至于叫人误解,但是,张大娘子哪里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样的,主要是因为大姐姐的婆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和咱们家是姻亲,不帮着六妹妹说话,反而说咱们是咱们家六妹妹的不是,故意叫秦太夫人下不来台,因为她是大姐姐的婆母,忠勤伯府和咱家是姻亲,她的话,反而让很多人愿意相信。”んτΤΡS://Www.sndswx.com/
当然不止忠勤伯夫人,还有康家的杨娘子,这两个和盛家关系亲近的人家,反而报以不同的意见,倒是叫张大娘子十分困惑,她虽然嫁入盛家,但因怀孕的缘故,对积英巷那边有些事情不太清楚,自然觉得这两人不顾亲戚情分,不帮着说话倒也罢了,反而在拆亲戚的台。
康姨妈那边盛长槐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忠勤伯夫人那边,盛长槐还是知道她为何这么说,随着盛长槐封侯,盛家在汴京的地位水涨船高,忠勤伯那边盛华兰的日子越来越好过,除了忠勤伯夫人,毕竟有两件事忠勤伯夫人一直耿耿于怀。
“前段时间忠勤伯府的嫡女出嫁你知道吧,也不知道这忠勤伯夫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想拿大姐姐的陪嫁给她嫡亲的女儿做嫁妆,咱们家不同往日,婶婶那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上门去闹了一场,叫忠勤伯差点在亲家面前下不来台,痛骂了忠勤伯夫人一场,才打消了忠勤伯夫人的念想,不得不另想其他办法,听说最终袁姑娘的嫁妆不是特别丰厚,在夫家有些抬不起头。”
这件事王大娘子战斗力爆棚,一己之力给盛华兰解决了,放到以前,王大娘子还没这个底气,敢到袁家闹,但绝对不敢在忠勤伯会见亲家的时候闹,但现在盛家也是勋贵,虽然盛华兰和盛长槐现在名义上隔了一房,但盛华兰和盛长槐关系莫逆,忠勤伯即便是丢了脸,但理在盛家,自然不会怪罪到盛华兰头上,自然是对罪魁祸首,自家夫人心里十分不满。
“袁姑娘那件事,本来忠勤伯夫人就对咱们盛家不满,但以前还主要是对婶娘有怨气,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袁家长子回京了,因他嫡亲的妹妹出阁,有这个借口,忠勤伯终于同意把袁文纯调回京都来。”
这都七八年了,袁家长子一直在河北军中历练,也不是忠勤伯真的都多么狠心,而是因为袁文纯在河北军中,确实有点长进,盛长槐之前就知道,这汴京世家子弟,其实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袁文纯自然也一样。
之前忠勤伯总是觉得长子不上进,比不得次子,等到袁文纯因为做事太孟浪,不得不忍痛将他派到河北历练之后,没想到过了几年,倒也有了点出息,性格虽然没有变,但至少让忠勤伯看到了继承人出息的希望。
父母之爱子,当为其计深远,其实袁文纯早都可以回京了,但正是因为忠勤伯在袁文纯身上看到了希望,即便是思念这个儿子,也觉得把他放到河北,对他的前途更好。
忠勤伯虽然自己不是特别成器,但也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能够恢复祖上的荣光,毕竟将来爵位还是要袁文纯继承的,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袁文纯虽然有长进,那也是因为在军中待的时间长了,自然能懂一些军务之事,但他毕竟是个贪图享受之人,袁家的人脉资源全都用到他身上,反而在河北乐不思蜀了。
本来魏国公整军,以袁家的人脉,还能给袁文纯捞个实权指挥使,结果却卷入了军中贪腐案中,袁家妹妹出嫁的时候嫁妆寒酸,大部分是因为替袁文纯补了亏空,这一次袁文纯回京,其实何尝不是忠勤伯是怕这个儿子在河东在惹了什么乱子。
但是忠勤伯夫人不这么想,反而觉得自家儿子全都是因为盛长槐才被父亲发配到河东,要是不到河东,就不会卷入什么军中贪腐案中,尤其是袁文纯回京之后,忠勤伯夫人才发现,自家儿子竟然带回了好几个外宅,庶子都有三个了,想比之下,自己给儿子选的大娘子,自己的外甥女,竟然只生了一个女儿。
袁文纯这事,本来瞒的死死的,连他的大娘子都不知道,要不是这次回汴京,彻底离开河东,才不得不把外宅带回来,毕竟还有几个自己的亲生骨肉,三子五女,袁文纯这些年在河东,倒也是给袁家开枝散叶了,可惜,都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女。
最让忠勤伯夫人难过的是,自己的嫡亲外甥女,因在河东待的久了,再加上丈夫经常不回家,心情抑郁,生女儿的时候差点难产,之后就在未怀有身孕,回京之后找了太医一检查,得到的结论是日后恐怕很难在怀孕了。
不管在哪家,这都是大事,可以预料的是,等到忠勤伯去世,袁文纯继承爵位,要不就是停妻另娶,要不就只能叫私生子成为世子,哪一件都不是忠勤伯想要看到的。
而忠勤伯夫人因为长子这件事,在娘家本来就抬不起头,更何况她觉得自家丈夫有意在宗人府把世子更改为次子,虽然也是他亲生的,但忠勤伯夫人从小就和次子不亲近,用盛华兰的说法,忠勤伯夫人前段时间,从娘家族亲里面选了一个女子给长子做妾室,盛华兰猜测,只要忠勤伯夫人娘家那个远亲生下儿子,就记在他外甥女名下。
袁家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但不代表盛家就不会知道,至于那个爵位,盛华兰自然是不会去挂念的,袁家长子在不成器,那也是嫡长子,宗人府那边是不会同意的,但架不住忠勤伯夫人这么想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内宅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华兰姐姐那边你多亲近亲近,帮她出出注意,别叫她给忠勤伯夫人欺负去了。”
老太太之前告诫过盛长槐,在盛华兰的事情上他少插手,主要是怕盛长槐做事没有轻重,张大娘子听完之后,哈哈笑了笑。
“这种事情,你直接叫明儿去做,到了节骨眼你倒是糊涂了,明丫头比我要高明多了,找她,准没错。”
盛长槐听完之后愣了一下,盛明兰守拙守拙的,即便是他,也是没想到这层,不过他倒是十分赞同自家大娘子的主意,明丫头别人不了解,他怎么能不了解,刚嫁过去,就给秦大娘子来了个以退为进,果然自己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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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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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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