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隐从来没有听见过,行邃会这么跟她说话,声音太冷了,犹如冬日的严寒,是暖阳也捂不热的寒冰,往日行邃只会温柔宠溺的跟她说话,她倒是忘记了行邃原本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是她,所以才会倾尽所有对她好,
但现在她得还一个人情,“我还有一件事,等我做完,我就跟你回家,好不好?”
行邃另一只手捏住帝安隐的下巴,冷戾说道:“帝安隐,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帝安隐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受,作为她的妻子她应该要安慰他,但……
眼眸微下垂,轻声说道:“我欠他一个人情,我得还给他,行邃,你明白吗?”
行邃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间一改暴戾的态度,温声和气的说道:“我来帮你还,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权势富贵,还是美人金钱,我都可以满足他,如何?”
帝安隐怔了怔,美眸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知道行邃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但这件事他帮不了,只能她自己来做,
“行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难过,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会再随便离开你了,也不会让你不安,但这件事你做不到,这个人情也必须由我来还……”
行邃紧蹙着眉,自讽的说道:“是吗?说来说去,你自始自终都没有相信过我吧!不然为什么会不要我的帮助,帝安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哪怕是一点点,”
看着这样的行邃,帝安隐心里也不好受,也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他现在都不会听进去,也不会相信,帝安隐微微闭了闭眸子,而后睁开,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怒气,
“月毓,过来,看好你家老大,”
月毓啊了一声,而后看到帝安隐给了他一刀的眼神,月毓便乖乖的走了过来,压下头皮发麻的感觉,
看对行邃说道:“老大,要不你还是让大嫂做完她要做的事吧!”
行邃幽暗的眸子看向月毓,像是要把他给活刮了,暴戾说道:“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
“老大,我当然是你这边的人,”
开玩笑,他有胆子说他自己是大嫂的人吗?他要是说了,以老大现在这疯批的样子,他怕是还没走出这废弃的房子,便被杀人灭口了,
而后月毓微俯身向行邃的耳侧细声说了些话,帝安隐便看见行邃微松了一下抓着她的手,行邃幽暗的眸子微看了一眼月毓,只见月毓一本正经的神色,点头颌首,帝安隐顾不了他和行邃说了什么,她现在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完,好回去和行邃解释,
而后抬起手来摊开手指,对月毓说道:“将你身上的匕首借给我一用,等一下还你,”
月毓微皱了皱眉,“大嫂,你要匕首干什么?”
帝安隐:“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打听,”
月毓:“……”
帝安隐拿到匕首之后看了看,锋利的匕首在幽暗的微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冷光,匕首倒映着帝安隐的笑容,神圣不可攀,
而后走向许久都没有出声的幽迟,幽迟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袭黑色的长袍绣着暗金色的云纹丝线,有力的腹部束着古老悠久的图纹,将他映得身姿欣长,同时也显示出尊贵暗黑的气质,一头长及腰的黑发没有高高束起,而是任由它披散在后背,多了一丝阴暗的忧郁,
帝安隐用匕首再一次划破身上墨色的衣袍,不一会手上便多了一条墨色发带,而后轻声说道:“先把头发束起来吧!”
幽迟看着帝安隐衣手中的墨色发带,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一怔,
“不会?”
幽迟还没来得及听清帝安隐的话,便感觉到有人在轻轻触碰他的头发,很温柔,温柔到他不禁想起记忆深处中的那个人,也曾这么触碰过他的头发……
帝安隐不知道幽迟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此时此刻,自己挺像一个老母亲的,像在精心打扮着自己的孩子,
而后帝安隐在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不一会便流出了血来,随即看向幽迟白到发光的脖颈,
良久,幽迟的脖颈处多了几道血色古老的咒印,前后左右一一相对称,使黑暗血腥的幽迟多了几分神气之息,
幽迟不明白,但帝安隐现在的所作所为,他不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咒印而已,不足以为稀奇,他忍受她在他身上触碰,可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咒印,
“你在戏弄我?”不是疑惑而是肯定,暗黑华丽的嗓音有些慎怒,
帝安隐突然间来了一句不对应的回答:“年轻人,淡定点,”
幽迟一怔,看着眼前的人,幽迟只觉得她疯了,而他更疯,否则自己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你,”幽迟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便感觉到眉心微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多了一道和脖颈处相同的血色咒印,
而后帝安隐轻吟诵唱着古老梵语,声音缭亮,很有穿透力,回旋于废弃房子内,而后幽迟便看见一道暗金色的光线从帝安隐的心脏处钻出来,暗金色光线似是有些漫无目的的飘着,后来像似找到了目的地,直向自己的眉心处奔去,幽迟一怔,帝安隐的细手不知何时贴上了他的眉心,
红唇微启:“吾,帝安隐,以神的名义起誓,愿你所愿成真、所得可留、所爱长存,吾皆允诺,”
随之细手轻轻一按,血色咒印顿时消失不见,
幽迟怔怔的看着帝安隐,暗沉凉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不敢置信,
轻声说道:“你是神?”
帝安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折了一下他的黑色衣袖,露出一节白到发光的手腕,只见帝安隐好看的眸子微弯,
幽迟眼帘微垂,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一个暗金色的光线咒印微闪了下光芒而后消失不见,
帝安隐将匕首还给了月毓,只见月毓一脸叱异之色,帝安隐并没有觉得什么,神的祝愿只有那个被祝愿之人才能听见,看见,
“誓言已成,不可更改,你所要的,我已实现,如何,满意吗?”
幽迟暗沉凉色的眸子看不出有什么神色,“呵呵呵~”只听见他突然间有些疯魔的笑了起来,暗艳黑烈,带着压抑,不安,以及像是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得偿所愿,月毓觉得有些渗人,看着幽迟离去的背影,んτΤΡS://Www.sndswx.com/
有些疑惑问道:“大嫂,你对他做了什么?”
行邃没有看向幽迟,而是看向帝安隐,不经意看到她的食指受伤时,行邃眼眸一暗,
拉着她的手说道:“怎么回事?”
帝安隐轻笑,她刚才设下了幻障,月毓和行邃所看到的她和幽迟,和真实的情况不符,他们听不到,看不到,她对幽迟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帝安隐伸出细手轻抚着行邃疑惑的眸子说道:“划破了一下,不碍事的,”
而后又说道:“祝愿,我愿他所愿成真,所得可留,所爱长存,”
月毓:“……”
行邃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幽暗的眸子沉得像深渊一样,那里面充满了诡异和幽怨,正当帝安隐以为行邃会做什么时,
“祝愿~挺好的,”
只听见他轻飘飘的的说了这么一句,听不清语气有什么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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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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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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