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见状继续道:“黄炜最初出现异常时,苏先生您并没有上前制止,而且还拦住了我,我不认为这种举动是出于你和黄炜的私人恩怨,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您一开始就知道黄炜已经没救了,而且死前会对周围人造成的伤害,甚至能威胁到适应者。”
听到李智的分析,苏振方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瘫软在沙发上,承认道:“是的,这些我一开始就知道。”
紧接着,苏振方将自己的能力,以及恶魔真正难度为方片国王的秘密说了出来。
方片国王,噩梦级巅峰,能力无限逼近灾厄级。
听到这个消息,李智反而松了口气,这才对嘛,本该顺利的事要是不惹出点意外,那就不是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接受了自己霉逼的人设。
“苏先生,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三楼的住客都是曾经获得过人头牌的住客?”
苏振方点了点头,“撑过人头牌恶魔的袭击后,银公馆内的一切就会马上重置,但只要抓住重置的间隙,就能跟着人头牌进入第三层。”
“苏先生你既然经过了那么多次轮回,为什么你不去第三层?”李智不解地问道。
苏振方皱起眉头,猜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轮回,日记里都让我不要贸然进入第三层,除非能够获得国王牌。”
“我知道。”从开始便沉默不语的曾荣突然开口道。
“为什么?”苏振方急切地问道。
“因为你和我一样,发现了三楼根本没有住客。”
苏振方瞳孔剧震,他从记录在日记本中的记忆碎片里,分明不止一次看到有人趁着银公馆重置的空档,跟着人头牌冲上了三层,怎么可能三层会没有住户呢?
除非……
他并不愿意相信这个结论,也不愿相信这个结论背后的绝望,“不可能!”
相比于苏振方,曾荣反而平静得多,他冷静地说道:“你知道我的能力是精神共振,如果三层有住客存在,哪怕我无法感受到他们的精神状态,也会感受到精神力量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三楼是一片虚无。”
李智跟着说道:“如果说银公馆真是一场献祭,也许真正的祭品并不是二层的住客,而是由二层住客凝聚出的人头牌。人头牌会在最后进入三层,那三层很可能是整个献祭仪式的核心。”
曾荣第一次听说银公馆是一场献祭的猜测,连忙向李智询问是什么意思,李智将之前和苏振方说的话又向曾荣重复了一遍。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苏振方脸色一片死灰,意识有些恍惚。
向曾荣解释完献祭的猜测,午夜的钟声正好响起,三人返回各自的房间。
李智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基本看清了银公馆的全貌,离开的方法也有了些头绪。
跟着方片国王进入三层,只要破坏掉献祭仪式,应该就能离开银公馆。
但问题在于,如果人头牌是主持献祭者的目标,但他又需要人头牌恶魔来制作灵能武装,他与幕后者一定会发生冲突。
收容人头牌后就立刻进入隐匿,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
想着想着,他又感觉一阵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
船到桥头自然直,过了今晚,一切都将在明晚见分晓。
苏振方今晚又失眠了,他发疯一样翻看着自己的日记本,以往忽视的线索,以及某些仓促结尾的话,此刻在他眼中都有了全新的意义。
同样的文字,却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有人修改了他的日记,并且遮蔽了其中关键的信息,一直在误导着他,让他成为这场献祭中最大的帮凶。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身体,根本没有离开的办法,他只是一颗棋子,一直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那他一个个轮回中小心积累的情报,一直以来心惊胆战的布局,还有什么意义?
自己对于保持记忆的庆幸,寻找离开银公馆方法的挣扎,在布置献祭那人眼中,岂不是宛若小丑一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振方不断重新翻看着日记,希望找出这不是一场献祭的证明。
他的全部精力都沉浸在以往的记录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疯涨的灵能侵蚀度。
苏振方双目鼓出,头发迅速脱落,体内的生命力像是被什么抽走一样,血肉变得干瘪起来。
每翻看一个轮回的记忆,那个轮回中最让他记忆深刻的东西,就会变作畸形的肢体长在他的身上。
记忆的轮回不断向前推进,他看到了自己第一个轮回的记忆,在记忆最起点,他看到了第一个进入银公馆的自己,那时整个公馆空空荡荡,客厅中只有他一个人。
紧接着,有脚步声响起,三楼的楼梯上,一个身材瘦长的无面黑影走了下来,它头顶戴着一个王冠,王冠顶端镶嵌着红色菱形的宝石。
苏振方惊恐地后退两步,眼前的怪物正是方片国王恶魔,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第一次轮回的记忆中,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一幕。
方片国王空白的脸上裂开一条参差不齐的弧线,宛若一张时刻保持着大笑的嘴。
“你不必怀疑,不必害怕,你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都是为了我们的自由。”
“你休想蛊惑我,哪怕我成为祭品,也不会向你屈服的。”苏振方想要调动体内灵能反抗,却发现身体在此刻不听使唤,无法响应攻击它的指令。
“下不了手,对吗?”方片国王笑着向他走来,它越走越近,直至和他贴在一起。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如果你不是恶魔,凭什么你的记忆能够一直保留,你的日记本会每个轮回都回到你的手上?”
苏振方脑海中如同有惊雷划过,我是恶魔?
我怎么可能是恶魔!
不对,如果我是恶魔,那我做的一切就有意义,我就能得到自由。
对,我是恶魔,我就是恶魔!
这一刻,苏振方的意志之壁完全破碎,他痛苦地趴在书桌上,干瘦的身体不断蠕动,逐渐脱离人形。
完全失控的灵能,此刻不再清澈璀璨,变得污秽浑浊,令他成为了完全的怪物。
在他理智消失的最后一刻,隐约间听到了一个笑声。
嘻。
过了一阵,苏振方摇晃着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我是恶魔,我必须做点什么……”
方片七房间,李智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用枕头裹住脑袋,但敲门者很有毅力,一直以固定的频率敲击着房门。
在寂静的深夜,每一次敲击,都像直接敲在李智心脏上,让他完全无法入睡。
他烦躁地坐起身来,这幻魔发现能力对他无效,就开始用精神攻击了是吧,这要是放任不管,下半夜是不是得搬着音响在他门口跳广场舞。
他穿好衣服,抽出枕头下面的撬棍,向着房门口走去,嘴里念叨着:“是你自己找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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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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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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