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里,言君诺不是主子,更像是家人。
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更何况,他们两人都在年少之时受过言君诺的恩惠。
这种共情,旁人无法感知,因此,他们仅仅只是对望一眼,便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浓烈的伤痛,在人前,他们要显得无坚不摧,在人后,他们也只能以这种互相埋汰的方式来排解忧伤了。
不多时,得知林不凡带着冬忍从塞北赶了回来以后,春愁连忙给两人张罗了一些酒菜。
在两人的情绪都稳住了以后,才落座。
林不凡问楚山。
“通知李叔了吗?”
“通知了,”楚山抿了一口烈酒,也许是酒太烈了,辛辣呛鼻,再次把他的眼底染红了,“不过李叔年事已高,再加上京都那边局势复杂,他还不能离开,不久前回了信,说想让小世子回去摄政王府,府中会比在东海更加安全。”
林不凡纹丝不动,眼底划过一丝担忧,“王妃现在如何了?”
楚山苦笑,“王妃也是苦,眼睁睁看着王爷...一个月之前醒来以后,基本上每天都是抱着小世子发呆,除了嬷嬷给小世子换尿布的时候她松一下手,其他时候旁人只要抱走小世子,她都一副巴不得跟旁人拼了命的模样。
如今,只怕又在后院抱着小世子发呆了...”
林不凡听得心头发涩,看向楚山,“那...王爷...之前的意思,你告诉她了吗?”
楚山摇头,“王妃不愿意与旁人沟通,基本上除了春愁跟固定那个为小世子换尿布的娃娃,其他人想要靠近她,都得绞尽脑汁,现在别说要提出把小世子带回京都,就是让王妃‘挪个窝’回去北岭,她估计也不一定会愿意,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
楚山喉结动了动,微红的眼眶泛起了盈盈水光,“公孙大夫说了,如果王妃的情绪一直不宣泄,只怕现在看着没事,过些时日,只怕也会郁结于五内,届时...”
后面的话,楚山没有说下去,林不凡也明白过来了。
眼看楚山再次举杯,他伸手一把抢过楚山的酒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总会有办法的。”
王爷最在意的妻儿,是他们誓死要护着的责任......
楚山抹了一把眼泪,一把夺回了林不凡手中的酒杯,“有办法就有办法,你抢我的酒做什么?”
.....
是夜。
池塘边上传来了阵阵蛙鸣。
几声婴儿啼哭响起,不多时,女子温柔的低哄呢喃声响起,婴儿的啼哭声很快止住了。
孩子重新入睡后,项知乐伸了个懒腰,抱着孩子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春愁在外头屏息倾听了许久,听到屋里再无动静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轻轻往项知乐的枕边放了一封密封的信笺,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翌日一早。
项知乐起来之时,一眼就看到了枕边“吾妻知乐亲启”几个字。
她瞳孔微微一缩。
抖着手倒出了信封里的信纸。
随着信纸的扬开,一张女子小像洋洋洒洒落在了她的薄被上摊开。
画像之中,画的就是挺着七个月的孕肚的她,只见她单手扶腰,视线向外,如同含情脉脉的与作画之人对视,眼角眉梢都是恬淡且幸福的笑意。
虽是他的想象,却也跟当时的她相差无几,若她站在君诺面前,她定是这副神态....
整幅画的风格与他往日的作画风格迥异,寥寥几笔,却也能让项知乐感受到了他在画中对她的殷切祈盼以及...
思念...
想来,君诺,不仅很期待孩子的平安降生,还希望她能一直都像画中那样恬淡幸福呢...
信中寥寥数语,无非就是那些让她不要乱跑、不要因一时之爽利贪图寒凉之类的叮咛嘱咐,末了,他还不忘再次强调——
“天气酷热,莫贪凉,夜里寒凉。
薄被缠腹,以护孩儿。
生冷之物易封胃口,少吃。
睡相奇差,怕热喜踢被,叮嘱守夜丫鬟随时替你盖被。”
项知乐泪眼朦胧的把信笺跟画像揉成了一团,用力的砸向了床下。
很快,她又赤脚下了地,重新把揉成一团的信笺与画像重新展开,拉平,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紧贴心口的位置。
哽声开口。
“你这人,总是这样...”
口是心非老毛病,总不改...
明明那么想念她,却宁愿絮絮叨叨像个老嬷嬷似的也不愿意在信中写一句言简意赅的“我想你”....
春愁站在房门外听到屋里女子压抑的低泣,仰首把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意隐回....
午膳之时,楚山再次急冲冲的找到了林不凡。
“春愁说王妃看完信,哭了一上午以后,把小世子交给了她以后就骑上了玉骢不知去向了。”
不知去向?
林不凡顿时虎目圆瞪,强忍着反手一巴掌甩到楚山脸上的冲动,“那你找我做什么?赶紧去追啊。”
“就是跟丢了才回来找你一同帮忙带人去找啊,”楚山理直气壮的拖上了他,“原以为王妃会去东海那边,但是,我的人在那里至今都没有看到王妃的踪影...”
“就没有人看到马匹的方向往哪里去了?”
“我要是知道...不对,好像...对,好像往南岭去了。”
王妃往南岭去了,你他娘的守东海。
林不凡差点就拔刀了,“.....楚山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脑袋就是用来凑身高的。”
两人急忙分头行动,却被随后而来的金玉拦下了去路。
“金夫人。”两人同时同步的向金玉打了个招呼。
金玉对两人同时回了一礼,“二位爷。”
两人连忙往一边站,嘴上连连说着“不敢当”。
金玉也不再走一些虚头巴脑的虚节,直接开口道,“不用找囡囡了,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闻言,楚山跟林不凡互相对看一眼,“去了哪里?”hΤTpS://WWω.sndswx.com/
“云台山。”
就在这时,其中一命麒麟卫也回来禀报了。
“楚统领,属下等人发现王妃离开后便立刻跟踪,已有六人成功追上王妃。”
听到麒麟卫的汇报,金玉壮着胆子开口道,“追上了也不要打扰她。”
在其余几人的注视下,金玉如实开口道,“两年前,囡囡跟你们家的那位爷去过云台山。”
众人恍悟。
楚山连忙吩咐,“远远跟着,确保王妃安全。”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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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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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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