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九抖着腿张开了双臂抖在了二人身前。
“你...你们要..要杀就杀我,别动我少爷。”
壮硕青年冷笑一声。
全然没有把熊九放在眼里。
他扬了扬下巴,跟在他后面的另一个蒙面人立刻把刀架在了熊九的脖子上将他架到了另一边。
秦沛把浑身是血的秋思拖到了树干旁,像护卫者一般挡在了秋思面前。
他自认为自己的身高不算太矮,可是面前这个像座小山似的壮硕男子比自己足足高了大半个头。
他的神色寒凛,眼底带着一份独属于文人的孤傲,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刀架着熊九,随即挺直了脊梁与壮硕青年对视。
“都是秦氏人,何必苦苦相迫?当年的事情真相究竟是否真如秦建所言,你们真的都了解过了吗?”
“晚生并不认为家父入朝为官何错之有,你们有你们忠于老将军的方式,家父也有,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不怕以后后悔,就尽管来吧。”
说完,秦沛双手张开,大义凛然的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孟冬之月,北风乍起,虽不如腊月的风刺骨,却也带有寒意。
耳边是北风吹过树梢带起的“沙沙”声。
秦沛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来预期的疼痛,紧闭的眼睛再次缓缓睁开。
面前的壮硕青年正目光深邃的看着他。
没等秦沛继续开口,壮硕青年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伸手一扬,转身带着追杀他们的几人离开了。
待到他们走远后,熊九才脸色惨白的瘫软在地。
“少爷,刚才真的吓死奴才了。”
秦沛满头冷汗,脸色不比熊九好多少。
在熊九开口后,立刻吩咐道。
“快生火,把包袱里面的药瓶翻出来看看有没有金疮药一类的。”
随即,他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将秋思趴放在铺好了衣物的地上。
秋思虽身中麻箭,可是因为后背伤势太重,失血过多,她的眼睛早已在觉察到危机散去之时合上了。
脸上已经泛起了类似于死人的青灰。
熊九看到秋思的模样,连忙劝说道。
“少爷,实在不行,就把秋姑娘放下吧,从这里回到镇上,起码还要翻好几座山,万一秋姑娘熬不到...”下山。
没等他说完,秦沛就双目猩红的转头对他怒斥了一声。
“闭嘴。”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秦沛发这么大的火,熊九一悚,不敢继续说下去。
没有理会熊九,秦沛看了一下秋思的后背跟腿上的伤势,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了熊九身后不远处有一小丛矮树,他立刻打发熊九去把矮树周围清理干净生火,并且让他看好四周的环境。
一切妥当后,他没有半分犹豫的把秋思半搀半抱的挪到了矮丛后(别问为什么秦沛不直接公主抱,百无一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秦沛表示很郁闷)。
深呼吸了一下,他压下心中惧意,对已陷入半昏迷的秋思郑重开口道。
“秋姑娘,你对晚生的恩情,晚生无以为报,今夜之后,你就是晚生的妻子了。”
说完,他用力撕开了秋思的袄裤,拔下了秋思腿上的麻箭,麻箭带着倒勾,拔出之时除了带着袄裤的布屑,还带出了一小块皮肉。
秦沛心头微微一紧,连忙用自己的外衫为她拭去了腿上的血迹,又从包袱里翻出了自己那些相对而言比较柔软的里衣,费力的用匕首跟双手配合,撕成一条条绷带为她包扎,撒上为数不多的金疮药再给她包扎。
麻箭拔除后,身上的麻意逐渐消散,秋思发出了几声闷哼,前额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沾湿。
“你且忍一忍。”んτΤΡS://Www.sndswx.com/
秦沛柔声安抚到。
他前额的冷汗比秋思的冷汗少不了多少。
处理完右腿的伤口后,秦沛又照葫芦画瓢的处理她后背的伤。
因为挪动过几次,她后背的衣物早已血红一片,粘稠的鲜血似乎还在往外冒。
以匕首挑开了秋思的的衣裳,入目的是狰狞外翻的刀口从她的左后肩一直顺延至右后腹,秦沛抖着手以另外一件柔软的里衣轻轻给她印去伤口旁边的血迹,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比言君诺出手掐住他那会还让他难受。
眼前视线慢慢变模糊,直到一颗滚烫的小水珠砸到了自己的手上,秦沛才惊觉,自己竟然落泪了。
他慌乱的把眼中的泪抹去,加快了为她处理伤口的速度。
“秋姑娘,你且再忍一忍,晚生...”
话说到一半,秦沛想起秋思似乎并不喜欢读书人,他连忙改口,“我...我会加快速度为你包扎...”
秋思的体温越来越低,秦沛又把火堆往她身边挪近了些,想了想,太近似乎又不好,他又把火堆往远挪了些。
挪远了似乎又冷,他又挪...
如是反复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席地和衣在秋思身边眯了一小会。
经历了两天两夜的翻山越岭。
秦沛总算是把失血过多的秋思从永宁县群山背了出来。
也多亏了熊九一直在他身边为他背行囊以及采药,否则单靠他一人,估计两天两夜都出不来。
而他的术算推演,在经历了这几天的风餐露宿,似乎有了气色,二十卦基本能成一卦,准头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准,可是起码也能为他们指点一下迷津了。
进山之时,几人假装是难民。
出山回来,秦沛感觉自己就是难民。
秦沛敢保证,这些时日的翻山越岭,绝对比他过去二十年翻的都要多。
秋姑娘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瘦伶伶,没想到背起来却这么有分量,死沉死沉的。
以至于出来以后,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
期间熊九一直想要接过秋思,被他拒绝了。
他到现在都忘不掉熊九在听到他说出秋思以后就是“少夫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错愕与震惊。
思绪回笼,秋思早已喝完了药。
虚弱的阖上了眼眸。
秦沛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
从出来以后,照顾秋思都是他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于人,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熟练,这也许是除了念书以外,秦沛这二十年来做的最让他感觉到充实的事情。
熊九碍事,他干脆以为秋思送信为由将他打发了去北岭。
顺便让他回去浮定州牧府给父亲报个平安...
心头一动,秦沛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光亮,熟练的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卜卦推演用的卦钱与龟甲。
一卦成。
秦沛看到卦中指示,脸上的肌肉微颤,不死心的抖着手再次起了一卦...
窗外北风依然寒凛,秦沛清隽的脸上慢慢覆上一层凝重——
摄政王爷,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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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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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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