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锦蚀髓!!!”
本已经呆住的领头人,将这几个字听的无比清晰,眼里只剩惊恐。
他疯狂的推开身边拥挤的同伴,将全身的灵晖爆射而出,引的天地皆动,‘琼琚焚轮’再次施展,护住自己的同时,也让身周的风化作利刃,向风尘斩去,成百上千次的砍向他的身体,也只是瞬息之间,还不知道持续多久。
风尘完全没有理会对方最后的搏命,或者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经历去理会。
看似轻松飘逸,其实已经生出感应,只觉的全身的灵晖被瞬间抽空,凝聚精炼,而后像散播的空气,缥缈蔓延,随着屋内众人口鼻的呼吸,皮肤的毛孔,渗透无碍。
只是片刻,先前还张牙舞爪陷入癫狂的人们,正一个个安静下来,连皮肤的颜色都变的更加通透,慢慢的由近而远,停止了动作。
每个人的眼中都只剩下执拗,然后开始缓缓颤抖,青色的皮肤上顷刻间腐漫白霜。
接着房间里噼啪声不断,竟然是众人皮肤清脆开裂的声音,直到此刻,虽然还都保持着姿势,却都没了气息,犹如在亘古荒野中,被风霜侵蚀了整个千年的石像,只肯说栩栩如生。
这种奇景连风尘都看的目瞪口呆,“能透过护身灵晖的排斥,直接作用在敌人身上,数千年前的前辈们,真的皆为天人。可惜就算补完了空白历史,那些时代的盛景,我大概也看不到了。”
已经油尽灯枯的风尘,缓缓落回了地面上,甚至没有了站稳的力气,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准备迎接着自己灵魂的消散,结果突然发现那群‘石像’中竟然还有动静。
看着慢慢从矗立的尸体雕塑中探出来的领头人,风尘先是一惊,反而释然了,无奈苦笑,“知元境果然无愧最强,能够登上这个世界的人们所能达到的穹顶,确实有傲立擎天的资格。”
领头人不敢靠近,已经被风尘的诡计算计了无数次,这一次格外谨慎。
听着风尘的言语,也反复确定了风尘正在生机渐失,才敢站了出来,走到身前,用颤抖抽搐的身体,掐住了风尘的脖子。
即便是知元境,挡下刚才那一记之后,也再没了多余的力气。
风尘想着反正怎么都是死,难得的用最后的意识,冲着那人挤出了一丝微笑,“谢谢你啊,大概,正因为这个世界经常的玩我,我才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好玩。”
感受着钳住脖颈的手慢慢收紧,呼吸越来越困难,风尘正准备坦然接受死亡的时候,更清脆的卡啦声复又响起。
风尘用最后的力气转动眼睛,只看到一道道弥漫空间的耀眼光线。
领头人听见声响,回头望去,发现那些同伴尸身上的龟裂细纹,正破碎开来,裂口沿着细纹直接绽开,本应该漏出原本皮肤下的血肉,全都变成岩浆一样赤红的汁液,暴露在空气里的瞬间,发出夺目的光线。
随着越来越多的声响,碎裂的尸体越来越多,光线充斥整个房间,像无数盏白炽灯亮起,辐射着每一个角落,连影子都无处遁形。
只是此刻,沐浴在这片光明之中的领头人,本能的眯起眼睛,却没注意到汩汩白烟升腾而起。
直到感觉刺痛,才发现不知什么原因,这光线竟然和阳光一样,灼烧腐蚀着自己。
领头人惊恐的拍飞遮挡,发出阵阵哀嚎,已经不似人的声音,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溃烂燃烧,刚刚流出的血液被光明瞬间蒸腾,不消片刻就体无完肤,已然见骨。
被丢在地上的风尘,看着这一幕,瞅着他一步步灰飞烟灭,化作尘埃,恍然大悟,“烙锦……蚀髓!……原来如此。”带着嘴角扬起的笑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在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争吵之后,甚至就差用绑的,云追和百里伯渔终于劝服了钟沫独自在城外山坡上等待,然后匆忙的赶回了阴山卫主殿。
“我告诉你,如果因为那小娘皮胡来,而耽误了时间,我回去高地把她绑了,跟钟家要点赎金。”
百里伯渔看着不远处就要到达的主殿围墙,边奔跑,边跟身边的云追抱怨。
云追显然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情,有的只是焦虑,但愿没事,千万别有事。
两人顾不上有没有敌人或者埋伏,沿着记忆中的路,径直来到后殿的房间,奇怪的竟然一路上没有遇到半个人影,安静的异常。
“连声音都没有,打起来会这么安静吗?”
“问题是,也没有人啊,被打死了会这么清静?”
二人终于到达了房间,站在门口,借着房顶的空洞透进来的光,终于看清了屋内的诡异。
“我去!!!难道走错房间了?”
屋内没见到任何活物,只看到满地残躯断肢带着细密裂纹的雕像。云追屈身想要捡起一节雕像的手臂,刚刚触手,就缩了回来,“好凉,比冰块还凉?”
百里伯渔说:“拉倒吧,瞎掰,比冰块还凉,是多凉?”然后也学着样子,蹲下摸了摸,结果手缩的更快。hΤTpS://WWω.sndswx.com/
“哎呦?还真是,这么凉。什么做的?”
百里伯渔随便找了块布叠了好多层垫在手上,才把那碎肢雕像捡起了一块,仔细查看。
“里面怎么还有水啊,竟然是空的,阴山卫当初有做兵马俑的记载?这也太像了,跟真的一样。”
既然不在这里,时间不想耽误,云追催促道:“快走吧,找人要紧。”
百里伯渔拿着那只手,还在研究,这时候才想起来正事,结果转身间,看到有个完整的雕像人偶,在房间深处,“等会,那好像有个活的。”
云追听罢,紧张戒备,跟着胖子慢慢靠了过去。
“衣服好眼熟啊,……风尘????”百里伯渔看清了扭曲的瘫软在地的身体,靠近些才看清了穿着样貌,赫然是风尘。
云追赶紧跑了过去,将他扶在怀里,试探了下,已经气若游丝,“还喘气,但心跳几乎没有了。这怎么办?怕是坚持不到回城了。”
云追神色已然暗淡,这种情况,神仙难救了,看过生死,只是还未习惯。
百里伯渔突发奇想,没来记得悲戚,连忙说道:“有气就是还没死,老办法,云兄,赶紧劈他。”
云追一愣,“这???”
“什么这那的,赶紧,一会没气了,就彻底没戏了。不霹才真死了。”
云追咬牙瞪眼,运力而动,“一闪”
清透电光,从头顶空洞直直射下,劈在风尘胸口,击的他瞬间睁眼,四肢僵直,颤抖不已。
一试之下,竟然真的有了作用。
“有了有了,有脉搏心跳了,哈哈哈哈哈哈。”
“太早了,赶紧背上他撤。”云追虚惊之中,回复冷静,知道情况必然更加严重,荒山野岭总不稳妥。
背起风尘又看了看屋里的模样,边向外走边对百里伯渔补充了一句:“你最好把你手里那玩意扔了。”
“为什么?带回去研究说不定有用。”百里伯渔看着手里的‘雕像’残肢,问了一句。
云追说:“随你,不过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你觉得先前屋里那群人都去哪了?”
百里伯渔发了下呆,突然警觉,感觉扔掉,“呕……!这特么也太恶心了,你是说这些是活人?”
云追淡淡回应:“快走吧,我没说他们是活人,我只是推测,他们是人。”
出了阴山城,汇合了钟沫,来不及解释,一行人匆匆向着来路奔去,速度更快,不敢停歇。
“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一而未形,盖天地得一,瞬为始也。”
“谁?谁在那?”
“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一而未形,盖天地得一,瞬为始也。”
“谁在说话?我死了吗?这是哪?”
“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一而未……”
风尘发现自己面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是说人死了能看见光吗?还有人生的跑马灯,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灵魂都得入乡随俗?那永尽这地方的口味也太重了。”
努力了好久,终于适应了漆黑和虚无,以及刚刚听到的那不断重复的话语。
“盖天地得一,瞬为始也?”风尘默念两句,似乎觉得有些扯,莫不是说瞬之力,是万物之始,灵晖之源?
索性不想,大概发觉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时候,这漆黑的空间,连身体感受不到,游荡之中,无穷无尽。
不知被困了多久,更没了时间的概念。
“这怕不是十八层地狱吧?我就小时候喜欢往公测茅坑里扔鞭炮,捅树上的麻雀窝,对对,还喂隔壁二哥家的黄狗喝过酒,也没干什么坑蒙拐骗伤天害理的事啊?吃喝嫖赌样样不沾,上一任女朋友也不是未成年,不至于吧,救命啊,谁来告诉我这是哪啊?”
风尘才记忆,刚到永尽的时候自己好像也这样歇斯底里过,难不成又穿了一次?
只不过没有给他更多任由想象力天马行空的机会,漆黑的空间从极远处突然出现一个光点,极远,又极迅速的靠近他,慢慢扩大,世界瞬间被包裹,变得光明而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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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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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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