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堆小山般的雪白躯体映入眼帘,凶狠狰狞的面孔顿时让风尘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跑到白阅微身后。
“我擦嘞???!!!这什么玩意?我特么这是朱厌,这岛上怎么还有这倒霉玩意儿啊?姓白的,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白阅微攥紧了拳头,她现在体会到了风尘当初跟她说过的那句话,“你骂我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因为了解我的人都直接揍我。”
如果不是身处险境,白阅微绝不介意痛下杀手。
忍着心中的缘分,白阅微说道:“自己人。”
风尘这才注意到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干脆乖巧的闭上了嘴。
朱厌的出现和风尘的苏醒,让本就已经绷紧神经的虬髯客一时间不知所措,求助般的望向秀气中年。
中年人眼神复杂,看了看朱厌,又看了看风尘,心里的不甘就像白阅微先前的感受,无奈之后终是叹了口气,“哎~!从没听说掌案有如此能力,本以为是凤凰圣兽的功劳,现在看来,掌案的御灵灵晖运用起来已经炉火纯青。今次注定是我们兄弟的劫数啊。四弟,我们走。”
“且慢!”白阅微出言阻止。
秀气大叔十分疑惑,问道:“怎么?掌案莫不是以为可以留下我们二人?我并不相信白帝先生还能够再施展一次刚才的神通,如果可以,我们束手就擒。”说话间还不忘注视着风尘。
风尘满脸不解,张嘴结舌,指着自己,“哈???我?”
白阅微怕他多话,赶忙接着说:“前辈误会,只是还不知道前辈名讳,好让我记得这份缘分。”
风尘登时头痛起来,心想,这大姐是要干什么?人家都要走了,你就让他走呗,还问名字,这明摆着是告诉他们,我要报复你,你给我等着,难道逼着人家灭口吗?
秀气大叔哈哈一笑,“呵呵呵,掌案真会说笑,您放心,今日的相遇应该不会让外人知道。”
虬髯汉子走到同伴身边,搀扶着他的身体,有石柱从地面升起,慢慢拖着二人,向树冠中行去。
二人走后,风尘依然紧紧抓着白阅微的肩膀,巴头探脑的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
“闹够了没有?”白阅微明显有些气恼,所以口气并不怎么好。
风尘根本不吃这一套,理直气壮的说,“这是闹吗?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我是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敌人。当心一会回来偷袭你。”
白阅微挥手遣走了朱厌,问道:“睡得好吗?”
“还行,就是没睡够……诶,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风尘下意识的回答,哪知道白阅微忍了半天的拳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只来得及求饶,没来得及解释,风尘两个起步腾挪便避开了偷袭过来的一拳。
白阅微看着躲远的风尘,收回了手臂,饱含深意的看着他。
“就不能淑女一点吗?……”话还没有说完,风尘就感觉出了问题,好奇的摸着自己的身体,感受之下竟然难以置信,惊喜不已。
“凭虚御风!!!”
风尘抑制不住兴奋,近乎吼叫般呼唤出神通,一时间微风咧咧而起,扯的衣袍飘曳,风尘便乘上这清风,扶摇而起,在半空中任意舞动,肆意娇笑,整个盆地中都充斥着他的嬉闹声,好不快意。
直到灵晖消耗殆尽,风尘才意犹未尽,落回了地上,满脸的狂喜像极了写完作业的孩子,出门沐浴玩耍的阳光。
“你看到没,看到没?又恢复了,终于恢复了,哈哈哈哈哈哈!!!”风尘好像在炫耀,又好像在分享。
白阅微也松了一口气,但却没什么好脸色,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
风尘差异,回答:“记得什么?诶?我刚才就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边说还边双手环抱,护住自己的身体。
白阅微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许烟萝带着满脸的幽怨,看着喋喋不休的百里伯渔,无奈的说道。
“我说真的呢,介都嘛时候了?信我的,只有趁着夜色下黑手拍黑砖才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钟沫、云追、江小米和许烟萝四个人不约而同的从座位上摇着头站了起来,想要马上躲远一点,以免被玷污了思想的纯粹,同时还给出了不同的评价。
“无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市井流氓果然不能寄予厚望。”
“举报有奖吗?”
百里伯渔一脸的无辜,追在众人后面,不停的絮叨:“诶?别走啊,再商量商量?不然套麻袋揍一顿也好啊,或者找个坑先给他埋了,好吃好喝伺候一天,洗吧干净了再送回去也行。”
二月中旬,天气已经彻底有了暖意,道行宫门前广场的树木也率先开始生出了嫩芽,准备迎接又一年的朝气。
人们似乎习惯了风尘消失的日子,茵陈和杨问柳已经回了天空门的杏坛总院,想来再过不久就要踏上征程,前往边境。王国与临渊的小规模冲突和暗中试探,好像比往年更加频繁了些。让多数人的心中开始渐渐起了波澜,对大陆局势的判断更加模糊。
谁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不清楚两个国家长久以来的表面和平还能够维持多久。
不过这些都不是云追几人操心的事情,即使他们知道,也无暇理会。
事情还要回到半个月前,一月末,那时候风尘才刚刚登上无圜岛。
自从杏坛西院以摧枯拉朽之势战胜了清苑学宫之后,被发往道行宫的任选擂比昭文,就像初冬的雪花,飘落不断,应接不暇。
因为只有四个人参与,所以很多诸如团队竞斗的方式根本不在他们考虑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是正式的昭文又没有办法拒绝。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境地中,杨书充分发挥了人不要脸的至高境界,随便找了个借口,比如云追拉肚子,百里伯渔正在减肥等等,就将一些不好应对的擂比,拖到了一个月之后。
当然,这种做法肯定会受到诸般质疑,至上薄书楼作为本次任选擂比的第一权力部门,对于如此胡闹和扯淡的现象肯定要加以制止。
被各方势力吵的头疼的君笑,不得不前往道行宫,劝一劝杨书,顺便搞清楚杏坛这种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结果君笑刚刚走到杏坛西院的门口,连门都还没进,就撞见了钟沫,钟沫一看遇见正主,随手便塞给了君笑一张杏坛新的通告。
君笑一看之下,简直哭笑不得,摇着头,连大门都没有进,就走回去了。
第二天各方人士,就收到了新的通知,杏坛西院任选擂比继续推迟,原因是,参比队员江小米由于生理痛,无法应战,为保证公正公平公开的竞赛准则,决定延后接复擂比昭文。
一时间王国各地,总能听到大骂其无耻,为老不尊的声音,向不存更是遣专人,特意发了封公函,大肆奚落了一顿。
对于万人之上的星阙城主,北冕王座的这种做法,杨书十分认真的看完了整篇文章,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就把公文丢尽了垃圾桶,毫不在意的吩咐了一句,“钟沫啊,已经五天了,再怎么痛,小米也该恢复了,你去~告诉君笑,就说好巧不巧,烟萝也开始痛了。”
钟沫张着嘴巴,想不出任何评价,不得不佩服到底是怎样一种缘分,把这师徒两个凑在一起。领导的决定,她也不好妄自非议,只能领命而去,只是杨书又传出来的声音,差点让她一个踉跄撞在地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竟然说我无耻,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懂个屁,向不存那老猩猩如果再来叽叽歪歪,就去宣布你是第六人,也生理痛。”
不过这出闹剧并没有往钟沫担心的方向继续发展,也许是杨书觉得多少要给君笑一些面子,又或者许烟萝担心这么下去,恐怕自己就要被安排怀孕了。所以特意让消失了很久的许成皿赶回来,劝说了一番。
正巧这时,港都城主带着昭文来到了道行宫,不管是对方的人数还是擂比的方式,都相当的合适。杨书便顺坡下驴,应了下来,让他们四个人足足松了一口气,不然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尴尬理由,等着他们。
憋了半个月的云追四人自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尤其上一次平局的百里伯渔,压着满腔热血。
擂比的安排也与上一次相仿,依然是三天,正当所有人包括观众们都有所期待的时候,前两天的结果却另人们大跌眼镜。
百里伯渔第一场就被放风筝一样活脱脱耗死,这个胖子终于认清了光靠聒噪,并不能改变什么结局。
而江小米的出其不意也发挥不了更多的作用,在人们都知道了与她近身接触的危险之后,保持距离自然成为不二的选择和致胜的关键。
至于第二天,最为冷静善战的云追也遭遇了滑铁卢,原因十分无奈,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沮丧,与对手同样是列缺之力,雷鸣电闪的刺激之下,云追竟然突破了瓶颈,在擂比中破镜,过程带来的冲击,也让擂比不得不停止。第二天的第二场也随之取消。
然后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第二天下午,一群人坐在屋里,讨论着仅剩一人的情况下,怎么应付两拜一平的战绩,而对方真正的高手,却还没有登场,压轴的两人,均是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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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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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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