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干嘛?一口一个陈云依……
他越是求着陈姣姣不要离开,越是态度谦卑,陈姣姣越是生气。
心口憋闷得就像要胀开了似的,陈姣姣一下甩开狐影的手,狐影被她甩翻在床边,纹丝不乱的长发,全都偏到了颈侧。看似狼狈,却凄美得动人心魄。
宝宝也受惊地哭了起来,陈姣姣却没有抱他,
她愤懑地怒视着狐影:“你从前厌我是因为陈云依,现在留我也是因为陈云依!你心里只有陈云依!可我,从一开始怜惜的人就是狐影,后来爱上的也是狐影!你看清楚了,我是陈姣姣,不是什么陈云依!你去找你的陈云依去吧,我已经有了苏郁,我们还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吧。”
话说得太绝了,可她并不后悔。
她不想跟一个心里只有别人的男人纠缠不休,就算那个男人是狐影也不行。
狐影傻愣在床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姣姣。他不信陈姣姣会对他如此绝情。
“姣姣,我刚给你生了孩子,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神情痛楚,泪光盈盈的眼眸里,满是悲伤。一边哀求陈姣姣,一边来拉陈姣姣的手。
再这么下去,陈姣姣知道自己肯定会心软妥协。
她双手紧握成拳,狠下心说道:“孩子是陈云依的,你是给陈云依生的孩子,不是我。”
狐影的最后一丝希冀就这么被她碾碎了,他绝望的转头,眼泪汹涌落下,却不肯哭出声。
“你走吧,”他说。
陈姣姣深吸一口气,肺部像灌了铅一样疼。她用了所有意志力,强迫自己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走出去好远,还能听见宝宝的哭声。刚才只顾着跟狐影吵架,没有把孩子哄好。
陈姣姣担心的回到房门口,却没有勇气推开房门。
宝宝一直哭,她放心不下,只好蹲在房门口,静静地呆着,看狐影什么时候把宝宝哄好。
房间里,好半天才传出狐影的说话声。
“宝宝……乖,不哭,不哭,”窗棂上倒映着他单薄的身影,他又抱着宝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嗓音沙哑。他让宝宝不哭,自己却不受控制地抽噎着。
陈姣姣不知道他会这么伤心,一个人蹲在门外,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
如果狐影爱的是她,她肯定忍不了,会直接冲进去吻他,用所有的柔情温暖他。
可狐影爱的是陈云依,陈姣姣这个替代品,还没有贱到主动去给人当替身。
她一直等到宝宝不哭了,等到狐影的哭声小下去,才离开。
小院里点着几盏灯,灯光明明灭灭地晃着,把氛围衬托得特别伤感。
陈姣姣本性如此桀骜的人,心里竟也有了忧伤。
她回到苏郁的房间时,竟发现苏郁还没睡。她去了这么久,苏郁竟一直在等她。
“你怎么还没睡?你身体本就不好,如果休息不好,又会生病。”陈姣姣因为心情很差,原本是关心苏郁的话,却像是指责。
苏郁看她面色凝重,不敢惹她厌烦,听话地盖好被子,一言不发的躺进了被窝。只露出一双水濛濛的眼睛,偷偷打量陈姣姣。
陈姣姣叹了口气,脱掉鞋子上床,钻进苏郁的被窝,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头靠在苏郁的肩窝。
苏郁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似乎有安神的作用,陈姣姣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她太累了,身心俱疲。睡着了,她便能忘掉一切烦恼。
苏郁静静地躺在她身边,因为陈姣姣的手搭在他身上,他一动也不敢动。
今晚他和狐影来回折腾陈姣姣,陈姣姣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这里。他太开心了,想赢了全世界一样。
第二天,陈姣姣很晚才起来,刚走出房间,就看到狐影抱着宝宝,坐在小院的花架下晒太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白嫩地透着光。他低头看着宝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却藏着忧伤。
宝宝挥舞着小短手,咿咿呀呀地闹着,双眼澄澈无辜,对什么都好奇。
陈姣姣竟有些不敢走近他们,怕打扰到他们此时难得的宁静。
可就在这时,小院的大门却被人推开了。
“陈姣姣,你在吗?”是丁沐白的声音。
他这人最近老实了不少,因为陈姣姣为了鼓励年轻人学习,不让他们荒废学业。在她管辖的这片区域内,也设置了类似科举这样的选拔人才的制度。
那些心有沟壑,想通过科举扬名天下的平民,都在为了最近的秋试努力。
陈小小也是其中之一。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了,学习十分用功。几乎天天泡在学堂,她爹爹丁沐白,每天忙着照顾她,生活上有陈姣姣一家接济,也没再跟村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陈姣姣有些怕他,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往房间里躲。
如果不是狐影在这,她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丁沐白,她说不定还真会躲进房间里,让苏郁出来招待丁沐白。
没等家奴开门,丁沐白就自己推开院门进来了。
他看到狐影时,神情微微一怔,大概是没见过这么贵气、绝艳的男人。
但是狐影看到他时,却比他更傻眼。
秋月白?狐影傻傻的盯着丁沐白,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叨着他前世的名字。
秋月白竟然也跟着陈云依转世了,看来他跟徐子尘一样,都跟陈云依有累世的因缘。狐影自嘲地一笑,想来真是可悲可叹。
昨晚他为她流的那些眼泪,真是不值。
他刚因为碧落戒的事,对陈云依再生情愫。可是当他看到秋月白后,那些疯涨的情愫,全都被他扼杀在了心里。
秋月白,当年京都的藏香阁花魁,也是唯一一个成功勾搭过陈云依的男人。
当年狐影也是因为他,跟陈云依的感情彻底破裂,导致他们二人再难交心。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夫妻二人,也没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而最让狐影无法释怀的是,秋月白当时有了陈云依的孩子,陈云依却不肯承认孩子是她的。
狐影也无法接纳他。
他一个风尘中人,竟刚烈地自戕在陈云依面前。
他死前凄凄惨笑,吟唱的是:“来生愿为万人帐中客,不做痴心痴情痴愚人。”
他死的时候,那般壮烈,天下人都说,是陈云依逼死了他。说他虽然是红尘中人,却一直守着清白之身。陈云依得了他的身子,却不愿对他负责。
呵,狐影嘲讽的一笑,他今生又遇到陈云依了。不知他这次是来再续前缘的?还是来报仇的?
前世狐影曾问过他,为何那么多男人想爬上陈云依的床,都没能成功,他却成功了。
秋月白当时的神情很古怪,他勾搭上了全天下男子做梦都想嫁的女人,却没有得意,反而略显苦楚。
至于他是怎么勾搭上陈云依的,他到死的时候也没有告诉狐影。
这件事在狐影的心里一直是个谜,陈云依从不眠花宿柳,跟她结交的正经人家的男子数不甚数,他怎么会跟秋月白上床?
后来,狐影想,大概是自己太过信任陈云依,她也是女人,不近男色只是她做出的样子。她也跟那些好色成性的女子没什么不同,会喜欢秋月白那样有情趣的男子,并不奇怪。
丁沐白进门后,狐影把前世跟他有关的事,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丁沐白朝陈姣姣走去,在心里叹息一声,心底的绝望又加重了。
丁沐白从来都不会好好穿衣服,领口总是比别人低,腰上挂着摇曳的流苏,流苏的下端,在他的腿间来回扫着,勾得人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腿和臀部扫去。
再正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生出无限风情。
“陈姣姣,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不知道丁沐白是不是看到狐影在场,竟难得的正儿八经的对陈姣姣说道。
陈姣姣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现在都不敢单独跟丁沐白呆在同一个房间:“什么事?”
丁沐白忧心忡忡的说:“是小小的事,小小这次想考到北边去,可是北边正逢战乱,我不放心让她去。可我怎么劝说都没有,你能帮我劝劝她吗?”
陈姣姣记得陈小小特别不爱学习,她最近怎么变得如此勤奋好学了?还想考到北边去,北边的学府可都很难考。
“你先等她考完再说吧,她不一定能考得上。”陈姣姣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丁沐白却说:“可是京都那边已经有学府邀请她去上学了。”
“京都?女帝的地盘?她一个连秋试都没过的学子,京都的学府为什么会邀请他?”陈姣姣诧异的问。
丁沐白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小小以前一直跟在景行身边,现在景行名声大噪,成了翰林府的学者。他们以为小小是景行的知己,才学过人,这才邀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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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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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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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为何死对头的孩子长得跟我一样更新,第176章 狐影对上丁沐白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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