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已经追随了袁家多年,袁绍活着的时候也依旧把他们当作韩馥的降将看待。
二人在军事方面明明有着更高于颜良的才能,但是却一直没有施展才华,独当一面的机会。
而在袁绍去世之后,兄弟二人为袁谭效力。
袁谭表面上对二人倚重,实际上也对二人颇多提防。
最开始他们与颜良一起南下也只是副将,如果不是颜良被斩,也轮不到张郃领兵。
而张郃率领残兵败将抵挡住了关羽,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封赏。
在袁谭再一次南下之时,张郃本来以为自己领兵的机会来了,还提前与高览饮酒庆祝了一夜。
结果当天就被袁谭打脸,袁谭就算是亲自领兵,也没有将大军交给张郃来指挥。
张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带着幽州兵击败李世麾下的大军,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亲自领兵的话,就算是战败,也不至于被直接一路撵到极限。
袁家一直防范着张郃,早已经让张郃的内心感到十分的疲惫。
而今袁家又如此对待高览,当众称张郃为袁家家犬。
不管这袁谭说的是不是醉话,他都已经彻底的寒了张郃的心。
张郃不愿再继续忍耐自己的怒火,同样也不敢等待袁谭清醒过来的那一刻。
袁谭如此辱骂自己,就算自己宽宏大量能够原谅袁谭,袁谭恐怕也不会相信张郃。
所以,此时如果不造反。等到袁谭清醒过来的时候,也很有可能要铲除自己这个后患。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替兄弟报仇,张郃都绝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坐以待毙。
在对高览做出了承诺之后,张郃毫不犹豫的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说道:“我兄弟二人自投奔袁公以来,一直是殚心竭虑的为袁公效力。
历经数战,虽无拓土之功,亦有保境之劳。
正所谓: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为父母。君视臣如猪狗,臣视君如仇寇。
而今袁谭视我兄弟如猪狗,害高将军性命,以走狗之名轻贱本将军。
诸位兄弟以为,吾等该如何报之?”
伴随着张郃的话音落下,早已经得知高览无故被害消息的众将士纷纷咬牙切齿的说道:“自该以仇寇示之。”
话音方才落下,又有一人开口说道:“如此无道之主,不若反了他。”
有人开口带了个头,群情激愤的其他人也没有多做顾虑,纷纷点头附和道:“没错,反了他…”
张郃的心腹大多都是张郃军中的将士,也正是他们每日坚守城墙,方才能够抵御李世,刚才能够让城内的那些人过上整天饮酒作乐的好日子。
结果这些享乐的人不思感恩,反倒视他们这些风餐露宿之辈如猪狗,随意打杀他们的将军。
管他什么狗屁的四世三公,管他什么正统册封的幽州牧,统统给他弄死。
华夏男儿血性之壮烈,莫过于秦汉与唐明,群情激愤之下,所有人已是上下一心。
张郃见众兄弟不单单是支持自己,反倒是愿意与自己一同背负弑主之名,他的内心极为感动,但是他却并没有顺着众人的意思直接复仇,而是开口说道:“我等连夜打开城门,出城投奔李世将军去吧。”ΗtτPS://Www.sndswx.com/
其余众人闻言之后却是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复张郃。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小将突然间开口说道:“将军,何不领一路兵马直接擒杀袁家兄弟,以此为投名状?”
他话音落下之时,其他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意动之色。
张郃抿了抿嘴唇,眼眸中的些许迟疑一闪即逝。
很快他便摇了摇头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们因袁家之害而弃无道之君,此为择主而事。
天下人只会道袁家无道,而不会道吾等兄弟不忠。
但若是此时倒戈相向,便是背信弃义,为天下人所不齿。
那时吾等虽然有了献城之功,但背负了这背信弃义之名,恐怕也无法再得到重用。
况且以李将军兵锋之强盛,只要咱们这些人离开蓟县,蓟县也不过是旦夕可下而已,袁家兄弟终归是死路一条,高将军的血海深仇定然可报。”
众将士闻言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些许的不甘,但是却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的意见。
他们心底都非常的清楚,张郃是一个十分有本事的人,也是一个值得他们追随的好将军。
而后当天夜里,蓟县的南城门直接被人打开,张郃及其麾下的将领秘密召集麾下士卒,宣布了出城投降李世的决定。
大部分的士卒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这个时候追随张郃背弃袁家。
张郃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带着那些愿意追随他的三万五千多人离开了蓟县。
当张郃背着生命垂危的高览离开蓟县的时候,他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黑暗之中的高大城墙。
就算是有的高大的城池,袁家又能够在蓟县坚守多久呢?
当他张郃投入李世麾下之后,袁谭手下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李家大军的锋芒呢?
正在油灯下读兵书的李世有些心绪不宁,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所以一直难以专注下来。
但是他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慌乱之色,依旧控制着自己的心绪研读兵书。
虽然兵书的内容他早已经了然于胸,但每当他重新读上一遍的时候,便总能够感受到一些新奇的东西。
也就在这个时候,营门外的士卒却是突然间前来禀告:“将军,敌将张郃求见。”
正在看书的李世愣了愣神,随即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哪怕他麾下有五万精兵强将,论及战斗力远胜于袁军,但是李世也非常清楚,以他麾下的兵马并不足以强攻蓟县。
所以在李世看来,蓟县之战会是一段长时间的拉锯战,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最终方才能够分出胜负。
但是张郃却在这个时候主动来见自己,就有些让李世摸不着头脑了。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召见张郃,而是亲自离开大营前去迎接。
张郃的背上背着他的兄弟高览,在见到李世亲自出来迎接的时候,方才缓缓将他放下,之后交到身边的亲兵手中。
“罪将张郃拜见李将军。”
李世看了一眼张郃之后,又看了一眼受伤的高览,随即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高将军缘何受此重伤?”
张郃闻言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公不仁,以吾等将士为刍狗。饮酒作乐之际,以殴打将士取乐…”
他的话没有说完,李世便已经明白了高览受伤的原因。
他也同样猜到了张郃此行的目的,随即向着张郃开口说道:“我帐下有一神医,若是将军信得过本将,可请他为高将军诊治。”
张郃原本是来向李世投诚的,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听到了李世主动提出要救治高览。
他的心底大受感动,急忙单膝跪倒在李世的面前说道:“若是能够救回高览,末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他话音落下之后,李世便向着一旁的亲兵开口说道:“抬高将军去军医院请梅大夫亲自诊治,请他务必救回高将军。”
伴随着李世的话音落下,那两名亲兵当即上前去抬高览。
张郃也向着自己的亲兵招了招手,随即亲兵便将高览交给了李世的亲兵。
高览已经被宣判了死讯,为今之计也只能够寄希望于董家神医。
就在护卫抬走高览之后,李世便又向着张郃邀请道:“张将军请随我来吧!”
他话音落下之后,便直接邀请张郃前往中军大帐。
张郃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十分坦荡地跟随在李世的身后。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忧虑,想来是在担忧高览的生死。
李世在瞧见了张郃神色之后,反倒是越发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刚才进入中军大帐,双方分宾落座之后,张郃没有等李世开口询问,便直接开口向着李世拱手抱拳说道:“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郃自知不是什么绝世名将,但在行军布阵方面也有些心得。
在下曾是韩冀州帐下将领,自投入袁家帐下以来,一直不得重用,尚且不足为异。
然袁家却以刍狗视我兄弟,此大丈夫所不能容之奇耻大辱也!
在下身在袁营之时,久闻董公仁德之名盖世,求贤若渴之心天下可知。
今日张郃领麾下兄弟三万余人来投将军,愿与将军同在董公麾下效命,不是将军可能容也?”
李世早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当即哈哈大笑着回应道:“将军河北名将也,临战之前,主公也一再叮嘱本将军要小心提防将军。
将军之才能,吾家主公知之久矣。今日能与将军同殿为将,实在是生平一大幸事。”
二人在那里相互吹捧之后,随即便正式确定了张郃投入董默麾下。
而后李世连夜令人腾出营帐,接纳张郃麾下的军队入营休息,丝毫也没有把张郃麾下的兄弟当做外人的意思。
这让张郃感到十分的感动,非常的感激李世的信任。
李世如何不知张郃领兵来投可能有诈,但他却依旧选择了坦诚相待。
这份信任足以动容张郃,但是李世实际上也偷偷下令麾下的士卒小心提防,只是没有明着派人监视而已。
而与此同一时间,梅德志的营帐之中,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梅德志没有丝毫的恼意,他满脸兴奋的盯着被放在床上的高览,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眼看着梅德志那一副恨不得直接动刀把高览解剖了的架势,送高览前来的亲兵打了一个冷颤,而后急忙开口劝说道:“梅神医,这位乃是高览高将军,李将军下令务必要竭尽所能的救活他…”
伴随着那亲兵的话音落下,梅德志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那亲兵说道:“干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梅灸专业的医疗水平?还是在怀疑我梅灸的医德操守?”
亲兵被他一句话呛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梅德志却是瞪了他一眼之后说道:“下去吧,少在这里添乱。”
话音落下之时,他便仔细的检查起了高览身上的伤势。
当他瞧见了高览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后背之后,脸上丝毫也没有露出医者怜悯的神色,反倒是越发的亢奋起来。
“这么多的烂肉,看来只能够用刀子给割了呀!”
他口中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的嘀咕着,随即又撕开了高览的大腿。
最后他发现高览的腿已经被打断,看上去也是极为的吓人。
但是他却并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直接伸手抓住高览的双腿便咔咔的一顿乱扯。
原本气息微弱的高览挨了这一连串的乱扯之后,当即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声。
“别吵,这么大一个将军,这点疼痛还忍不了吗?”
在剧烈的痛苦之下,高览略微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梅德志的话仿佛是起到了作用,他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不再吱声。
梅德志见状之后十分满意,心底十分得意的喃喃道:“果然啊,这些将军就是好面子,不过激上他一句,就省下了一剂麻沸汤。不错,不错…”
随即在高览的一阵呜咽声中,他双手迅速的扶正了李世的双腿。
在治好了双腿之后,他有些嫌弃的伸手在高览的裤腿上擦干净了血迹,随即让人给他送来了热水,然后又招呼道:“去拿着酒精和纱布过来,顺便再找一些盆。”
高览之所以会被宣告死讯,不是因为他伤到了什么要害,而是因为他后背与屁股已经被打烂,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几乎无法处理这样大面积的伤口感染,所以寻常的医者根本没有办法。
但是梅德志却精通外科手术,又有高度酒精可以消毒,再加上传承自家族还有张机的一些方济,这人还是能够救回来的。
只是他为了省下一碗麻沸汤,这高览多多少少是要受些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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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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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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