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站在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声房门,并习惯性的捋了捋头发,说到深更半夜拜访独居女士这种事情,徐处长那是相当有经验。
要做到既让里面的女士听到敲门声,又不会惊扰到隔壁,敲门时的力度、速度都有讲究,这需要长时间的锻炼,其中的门道很深。
不过孟挺没空想这些,他紧张的握住口袋中的手枪,没一会,在一片寂静中门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谁?”
“我。”
徐恩增压低的声音回道,同时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左右两边邻居,确认没有其它动静后长出了一口气,挪动脚步往后偷偷退了两步。
“吱”
女人沉默着敞开一条门缝,示意两人进去,徐恩增没说话也没有动,而是对孟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进去看看屋内有没有埋伏。
孟挺没有办法,只好胆战心惊走了进去,硬着头皮当起了探路石,很快将衣柜、床底、窗帘后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个房子是个小户型,有没有藏人一目了然,为了保证安全,他甚至连窗户外都扫了一眼,防止有人利用外墙的装饰物躲在外面。
看到没有危险,徐恩增这才放心,进门后大摇大摆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旁若无人的点上了一根雪茄,面色冷峻的看着女人询问道。
“余红,官邸的事听说了吧,好一场大火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地下党早就得到了情报,对此你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我告诉你的情报没有问题,官邸确实是金陵市韦,你也确实发现了可疑人员,不然你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我说的对吗。”
面对质问,余红不客气的反驳道,随后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伸出手从茶几上拿起女士香烟点了一根,鲜红的嘴唇吐出一口烟雾。
“报纸我看了,一定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此详尽的情报只有特工总部的高级别人员可以搞到,千万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看在合作的份上,我给徐处长一个建议,好好查查亲信吧,不然就算我给你再多的情报,你也抓不到地下党,这件事就是个教训。”
“你,放肆。”
徐恩增脆弱的自尊心着实有点绷不住了,被特务处欺负也就罢了,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可一个地下党叛徒凭什么这么说自己。
况且他刚刚说的话都是在诈余红,看看能不能搞到其他情报,比如金陵市韦的新地址,结果被人戳破了,他徐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放肆?你这么晚到我的住所才是放肆,要是地下党方面派人监视我,我明天就会在金陵城消失,徐处长,你到底有没有为我考虑。”
余红将烟头狠狠掐灭,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嘲讽:“总之情报我给你了,钱我是不会退的,说出你的目的吧,别浪费时间了。
大家都是职业的,兜圈子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价格合适,什么情报我都能卖给你,要是想空手套白狼,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别忘了,国府除了你们特工总部,可还有一个特务处,听说对方的产业遍及金陵,想必不会在意买情报的这点钱,徐处长你说呢。”
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然后更是翘起了二郎腿,真丝睡衣下白嫩的小腿,看得站在一旁的孟挺脸色通红,连忙转过头。
“废物。”
徐恩增白了手下一眼,面色如常道:“特务处的业务对象是军事间谍,对地下党的兴趣不大,你卖不出好价钱,这点你吓唬不了我。
官邸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想赚钱没问题,但得看看你有什么情报,普通的情报没有意义,我要的是地下党省韦或者更高层的情报。”
有机会抓到西南的重要嫌犯,他当然不会放弃,因为特工总部想要将功折罪,必须抓到大人物,小虾米抓得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
余红抱着胳膊不说话,似乎在认真考虑此事的可行性,这对双方来说是一笔大生意,也可能是最后一笔生意,谨慎是理所应当的。
她想了几分钟,最后苦笑着摇摇头:“徐处长,咱们双方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纪律,我很难搞到相关的情报。
按照保密规定,这些首长的掩护身份、地址都是绝密,可以说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为的就是躲过你们的追查和突袭。
这点我在上次交易时就说过,除非是大型行动或者重要会议,否则对方不会出现,即使出现也不会有通知,还是换个交易内容吧。”
徐恩增有些不满意:“你说的这些我知道,能不能搞到情报是你的事,我的条件就是这条,若是完成不了,你就准备去监狱赚钱吧。”
没有天大的大功劳,他最好的结果是丢官去职,最坏的结果脑袋不保,既然无路可退,不如直接撕破脸皮,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
“呵呵,姓徐的。”
余红眉毛一竖道:“在姑奶奶这耍无赖,你还不够格,你信不信我明早就去特务处自首,老娘就算一分钱不要,也得扒掉你一层皮。
我呸,臭不要脸的东西,来来来,我就站在这,你今天若是不抓了我,你就是我养的,我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爹妈养的,抓我啊!”
她说完猛地站了起来,一把薅住徐恩增的头发不放,一边扯一边哭,一点不在乎会不会被邻居听到,摆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
“痛痛痛,放开我,简直不可理喻,泼妇,你就是一个泼妇,孟挺快将这个疯女人拖走,开枪,我命令你赶紧开枪,打死这个疯子。”
徐恩增猝不及防的被揪了起来,雪茄不知被甩到了什么地方,整个人弯着腰撅着腚,随着头发撕扯的方向转着圈,显得十分狼狈。
一旁的孟挺见状乐开了花,心说让你老小子不送我去医院,让你派我去投石问路,活该遭报应,老子高兴都来不及,开个屁的枪。
他装模作样的拦着两人,手上却也抓住一撮头发狠狠一拽,机会难得,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拽完后孟挺有气无力的喊道。
“你们别打拉。”
“阿,我的头发。”
感觉自己秃了一块的徐恩增忍不住了,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徐某那是开玩笑,咱们一起想办法,将这笔生意做好。
你不是说行动和会议时,对方就会出现,我们可以设圈套将他们引出来,你还是负责诱导地下党省韦,钱,我给你钱,快放开我。”
话说他也是接受过搏击和射击训练的,对付一两个成年人不成问题,问题是训练没有抓头发这一项,遇到这种情况确实无可奈何。
余红听到给钱二字,狠狠踩了他一脚就松开了手,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打,屋里此时一片狼藉,地面上满是徐处长本就不多的秀发。
徐恩增摸了摸凸一块凹一块的脑袋,气得直哆嗦:“余红,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本处长定然法办了你,快想办法将那些大官引出来。”
“办法?没办法。”
余红吹了吹手上的毛发,神情不屑道:“想要引他们出来,就必须有足够大的诱饵,市韦的人没抓到,只能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你在老虎桥的布置撤了吧,一旦地下党发现周围有异常,未来再用这招就不灵了,别小看对方的情报网络,金陵哪都有他们的人。
另外官邸的事一出,地下党肯定会进行甄别、审查,拜托你以后不要直接到我的住处,有什么事情去国民政府,那里比这里安全。”
徐恩增脸上阴晴不定,知道这个疯女人说的不错,钓鱼要有鱼饵,可是他们手上没有,难道真要等下去吗,自己还有时间可等吗。
他从茶几下捡起雪茄嘬了两口,脑海中将特工总部掌握的资源过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只好看向孟挺,想听听对方有什么意见。
孟挺正回味着拔毛的快感,见姓徐的盯着自己顿时一惊,立刻装出冥思苦想的样子,刚刚余红说的清楚,徐恩增果然有秘密布置。
怪不得连自己这个情报科长都不知道,原来是在监狱周围设下了陷阱,他想到监狱,又想到之前建议清理犯人的事,一拍大腿道。
“处长,既然咱们没有大的鱼饵,那就将小鱼饵凑一凑,拼一拼嘛,比如将以前的囚犯运到外面进行集中处决,看地下党救不救。
救,他们就要出动大量人手,咱们来个一网打尽,不救,他们就会人心尽失,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吃亏,正好金陵监狱也满了。
而且,您在监狱不是安排了人手吗,用这个办法,之前的计划无需做太大的改动,地下党就算派人侦察,也想不到陷阱已经存在。”
唉?还真是这样。
徐恩增心中一动,自己原本就是想将官邸里的人抓起来,假装押送到老虎桥,再让余红诱导地下党半路营救,以此抓到重要嫌犯。
现在官邸没了,用老虎桥里的人做饵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一个往里运,一个往外运,可是监狱里那么多地下党,会不会出问题。
如果不是有官邸的事在前,看到了抓获重要嫌犯的希望,他还真不敢这么干,期间万一造成了人员的脱逃,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
徐恩增不禁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余红,又看了看谄媚的孟挺,最终有了决定,他刷的一下站起来,叉着腰宣布道。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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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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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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