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尊从拘束中摆脱出来,也暂时忘记了任务,笑着晃头道:“那就要看有没有掺杂冰雹。”
“从天气的角度来说,造成这副惨状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不过只要您稍微问一下您的太太,就能知道这是人祸,从窗上,嘣!”
伊丹裕抬头看到了二楼破碎的窗户,顿时脸庞绷紧,顾不得旁边的伊尊冲上楼去。
只见到的是满地的血迹,还有破碎的玻璃,倒塌的家具,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
他看了看拉开的抽屉,又迅速地扑到窗边,神色严峻地眺望了一下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景。
“都追到这里来了吗?”
伊丹裕不由得喃喃着,深深皱起了眉头,又回头看向呆立在门边的伊尊,若无其事地有道:“这片街区的治安不算好,失窃也是常有的事。”
“是吗?”伊尊打开灯道:“可这一地的血怎么解释?”
“贼人分配赃物起了什么纠纷?”
伊丹裕如同寻常横遭厄运的上班族一般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只手揽住伊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道:“伊尊桑........”
伊尊紧张地问道:“什么事?”
“如你所见,我们也是挺普通的人家。”
伊丹裕环顾一圈脸不红心不跳,“按理说你们这个年纪的事我也不该多加干预,不过,竟然到家里来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把以后想得太远。”
伊尊愣了愣,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但大概是产生了什么误会,他连忙道:“我.........”
伊丹裕打断道:“不要急着否认,我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所以都能理解。作为父亲,我可是相当开明,但这不代表我不珍重我的女儿,如果你做了什么事........”
他盯着伊尊伸拳道:“哪怕是一点.......”
伊尊吞了口唾液,实在不能理解这无端的炫耀和恐吓,但还是点了点头。
伊丹裕见到伊尊一副乖巧的样子也满意地露出笑容,再加上楼下“孩子他爸”的喊声响起,便道:“下去一起吃饭吧。”
伊丹家的晚餐是土豆鸡肉咖喱,还有萝卜蔬菜汤。
太太为每个人盛着饭菜,有些狐疑地看向丈夫道:“孩子他爸,你拉着伊尊桑聊了些什么?你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吧?”
伊丹拾起桌上的报纸,展开看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千裕酱,男人之间是存在所谓的一见如故的。谈了些以后工作上的小事,还挺愉快的,对吧,伊尊桑?”
伊尊别无选择,只能默默点头。
“好吧。”
太太喊了一下女儿,随后问道:“孩子他爸,你没有借高利贷什么的吧,怎么会有人闯到家里来?”
典子闻言也是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父亲。
“怎么可能?”
伊丹将脸藏在报纸后,不假思索地否定道:“家里的钱是千裕酱你管着,我们有什么大的开销吗?储蓄还是可观的吧,包括典子上大学的钱。”
太太脸上的忧愁稍微消散了一些,“是这样没错。”
伊丹哈哈大笑起来,乐道:“那我有什么借高利贷的必要,总不至于借个几十万円就为了在酒馆里每天点七八个小菜,你说对吧,伊尊桑?你家长辈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开销吧?”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伊尊抬起头,思索道:“普通的的确不至于,不过喝花酒的开销还是挺大的,不知不觉借下个几十万、几百万都不是不可能。”
太太拉开座椅的动作停住,望向丈夫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伊丹放下报纸,脸色苍白地看向不识时务的伊尊。
伊尊也连忙改口道:“虽说如此,伊丹先生应该没有这个时间吧?”
太太冷不丁地道:“有时候会回来的很晚,也有时睡下了后却半夜出去。”
伊丹连忙向妻子解释道:“公务,纯粹公务而已。”
太太一语不发,显然是不怎么相信,只是吃起了饭。
伊尊好奇问道:“您没有查看伊丹先生的手机吗?既然是客户或者是公司的消息,总会有信息什么的吧?恕我直言,过度的纵容非但不是弥合婚姻的办法,反而会使之不可避免地走向破裂。”
伊丹瞪大眼睛,狠狠地在桌下踢了伊尊一脚,气恼道:“喂!你这小子!你在我家里干什么呢?”
伊尊吃痛地揉着腿,困惑而委屈地道:“不是您让我说点什么的吗?”
伊丹愤而轻锤了下桌子,将头凑过去道:“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我是什么身份吗?你该做些什么,这还不清楚吗?”
伊尊看着暗示得不能再明显的伊丹,若有所思地道:“您这样说的话,我就完全了解了。”
“您是说我不该在您女儿面前揭发您,还是说应该辩解为您没有进行课余活动的欲望,但恕我直言,这可远远称不上您自述的开明,男人应该坦荡一点才对。”
伊丹裕嘴唇微张,盯着那双桃花眼逐渐泛起了杀心。
伊尊也发现了这一点,放下了筷子脸色逐渐变得有些惨白,他没意识到自己有说错什么话,即便有,那也罪不至死,“那个,我吃饱了。”
太太却热情地道:“手艺平平真是抱歉,但不多吃一点吗?”
伊尊摇头道:“很美味,但叨扰许久,我是时候该走了。”
太太拉住他道:“伊尊桑的话,是刚从东京来到这边吧,让典子带着你去熟悉一下春日部市怎么样?”
伊尊看了一眼外面暗沉的天色,感到这个提案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晚?”
“是。”太太弯起笑眸道:“我和丈夫........就待在家里了,正好有点事情要谈。”
伊尊注意到太太眼睛中那毫无波澜的笑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而旁边的典子也早就将餐盘放进洗碗池里,对他打了一个眼神,匆匆地向外走去。
但伊尊却感觉脚下老树盘根,原来是伊丹半边身子都快滑到了椅子下,而探过来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脚,同时沿着桌面递过来的还有饱含了警告、惊惶以及求助的眼神。
伊尊于是同情地看了伊丹先生一眼,然后坚决地将脚抽出来,向外跑去。
典子回望了家宅一下,瞥向出来的伊尊,“妈妈说之前歹徒闯入房屋的时候,是你保护了她?”
“正巧路过。”
伊尊感到有些尴尬地道:“但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们进屋之前歹徒就已经跑了。”
典子似乎有什么心事,意有所指地问道:“那你看见了吗?”
伊尊困惑道:“什么?”
典子盯了他一会,随后有些不耐烦地道:“二楼抽屉里的警徽!”
“啊...........”
伊尊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看见了?我真搞不懂伊丹先生为什么要说自己在建筑行业上班,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典子脸上写满愁绪,半晌一声不吭了,这让伊尊感到有些难受,一会后他说道:“你不说话。”
典子没好气地道:“因为我在思考。”
伊尊惊讶地睁了下眼睛,竖起食指在空中点了点,似乎在表达赞赏。
典子问道:“你怎么想,如果说平平无奇的上班族父亲忽然似乎是一名警察?”
伊尊想了想道:“感觉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因为被隐瞒了这件事,你有些生气?”
典子犹豫了下说道:“倒也不是生气,其实忽然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挺有趣的,但是.............”
伊尊抢答道:“但是你又有些担心父亲的安危。”
典子猛转过头看着这个思维和她完全平行、从不交错的青年,随后叹了口气道:“是有一点担心.......”
她试探道:“那么伊尊桑,你是哪边的?”
伊尊困惑道:“什么哪边?”
典子解释道:“就是是我这边,还是父亲那边的,既然妈妈说了你是个好人,我多少可以信任你吧?而且,需要提醒你的是,我在春日部市朋友很多,伊尊桑,你也不想过个不愉快的暑假吧?”
这父女还真是一模一样,究竟是准备商谈还是威胁?
伊尊想着无语地道:“我想我是自己这边的,亦或者是东京那边的。”
典子皱眉看了他一会,“那么就是中立?”
她似乎对这个答案还勉强满意,随后说道:“我男友也是东京那边的,本来差不多也准备在这个暑假介绍给我父亲,但是要是他是警察的话,事情就麻烦起来了,他大概会阻挠我们。”
“东京的男友?”伊尊吃惊地看着她,这份本事,的确和当年的织映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从春日部到东京可不算近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典子有些骄傲地挺了下胸膛,“毕竟我很好看,可是抢手货,当然有个很棒的男友。”
伊尊上下扫了她一眼,无论怎么看都很普通,特别是在继承了伊丹先生的小眼睛后,更是和美人并不沾边,不过这个年龄的青少年嘛,洋溢着超乎常人的自信是理所当然的。
他完全可以理解。
典子转过身来,挑了挑眉道:“你知道珍走族吗?”
“珍走族?”伊尊有些困惑地试探道:“难道你说的是暴走族?”
典子皱起眉头,“那是以前的说法,只有野狗才这么叫,你最好不要在人前这么说,如果不想挨打的话。”
伊尊心中无奈,最近遇到的人怎么都这么暴力,一个个的完全都不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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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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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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