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你们真的不要传出去吗?”
老教师先是倾身,而后稍抬起脸,眼神也向上瞟着,郑重地进行了恳求。修感到有些诧异,仰着身子将双臂展放在沙发上,玩味地道:“看来是来对了,或许存在有价值的隐情呢。”
“侦探先生,在严肃地对话的时候,还请闭嘴。”露央沙冷冷地扫了修一眼,随后向近堂保证道:“樱木会不会泄露审查得到的内容,这点之前就申明过,请您放心。”
只是近堂似乎仍然不相信他们,寂静的漂浮灰尘的空气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沉淀着老人沉重的呼吸和浮动的茶面,之后才有声音响起来........
“坊剛老师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不知道您有何感触,有学生将他称为殉道者。”
近堂似乎遭受了冲击,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脸上浮现出苦笑:“那我们是什么呢..........抱歉,这只是我的自言自语。坊剛老师的死,我们......我们却也不是毫无责任。”
“.........”
“由于我们忙碌于其他的事,疏忽了教职,才使一群学生走入了歧途,原本以为只要从初中部毕业了事情就会平息,结果却是使后来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样可怕的事情,是指高中部B班的悲剧吗?”
近堂捂住脸,只是那双老眼流不出泪来,“还能厚颜无耻地待在这个学校、看着井守桑陷入那样的痛苦的,应该只有我吧。”
“有时候逆着人流待在原地,忍受煎熬做一个记录者,也是一种悲哀而必要的美德。此时面对我,也许就是您诚实地讲述出来、为这一切赋予意义的使命的一刻。”
近堂迟疑着眯起眼睛,将头慢悠悠地抬起来,“真是承蒙你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坦白地告诉你们吧,那些年的事。在九年前,仓幸面临了一场废校危机。”
“废校?”
“建筑老化,设施不完备,教职人员不足,生源减少,几度教育部门来人审查都显现出各方面的问题。有传闻说要在较远的地方新办一所学校,而仓幸这里则会被废弃。”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这里的问题我们也看到了。只是想用寻常的标准要求这里或许不行。”
“就是这样啊,这里能做到的也只有这种程度了。”因为露央沙说了附和他的话,近堂绷着脸,手激动地抖动起来,“更远的地方,鬼手島的学生上下学怎么办,所有人肯定是坚定地反对的!但是学校各方面的衰退,成本的增高也是事实。”
“从现状来看,仓幸似乎是保住了。”
“但在当时,传闻却愈演愈烈,闹了数年,使得人心浮动。有人甚至说新学校已经建好了,废校就在眼前,就在这种氛围下,教师怎么能将全部精力放在授课上,学生也很难投身进学习和社团活动。”
“那么您之前所说的就是谎言了。因为废校风波的原因,即便注意到有学生受伤的迹象,教师也并未付诸行动吧?”
近堂表情皱成一团,随即攥紧了茶杯,“也不算谎言,只是无暇顾及,或者没有看到........”
“所以藤井等人在校内的恶行,是在初中部就被纵容的结果?”
“藤井?”近堂有些诧异,“这个问题学生我倒也略有耳闻,不过其并不在我们的班上。”
“是这样吗,那么田中呢?近堂老师您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田中?”近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思索了一阵后缓缓摇头,“我们班上也没有姓田中的学生。”
“那么发生在惠利香身上的事?”
“主要是个叫井辺的学生做的。”近堂回答道:“不是男生,是女生间的霸凌。井辺有个五人的小团体,有一次把惠利香带到厕所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清楚,毕竟是女厕,男教师也不好闯进去。在入口处喊问了几声,她们就出来了,伊织同学对于发生了什么也三缄其口。”
露央沙微皱了下眉头,“发生了什么,还是多少能看出来的吧。”
“手臂上有伤痕,脸上也有红印........”近堂犹豫着道:“伊织同学抽泣着,身上也湿透了,我们猜想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举措呢?”
“什么?”
露央沙冷冽地道:“在对待这些恶性事件上,校方应对的举措。”
“伊织同学自然是带到保健室去了,并给她放了半天假。我们还找来了伊织同学的父母,向他们解释清楚了状况,并表明会尽全力解决这件事,希望他们暂时不要声张。”
“是我听错了吗?你们找来的是惠利香的父母?”
“是的......”近堂迟疑道,“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不应该是加害人,也就是井辺等人的父母吗?想要对被害人的家属赔礼道歉,说明没有尽到职责,也应该在这一切之后吧。”
“但无论联系多少遍,井辺同学的父母根本就不愿来学校。”
“这样的话,联系被害人的家人以及道歉不是毫无意义吗?”露央沙不禁扶住额头,都要忘记自己伪装的身份,被这所学校的情况弄到窒息了,“霸凌的情况因此停止了吗?”
“这个.........似乎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近堂叹息一声,“有同学说她被脱光了衣服绑在体育仓库里,还有人在校园里卖伊织同学的照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照片?”露央沙猛地抬起头,语气里也隐含了怒意。
“是的.....”近堂表情逐渐僵硬,解释道:“我们当然是持反对态度,并严禁这样的事情发生,当时的班主任老师河原老师有些年轻气盛,更是当即就把伊织同学叫到办公室里询问了,拿着照片对她进行训斥。”
“对惠利香?然后呢?”
“训斥完后便让她回教室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
“为什么要将伊织惠利香叫到办公室来大声公布这件事?”
“我想,仅仅是站在班主任老师的角度,他可能是出于惩戒的考虑。毕竟损坏了学校声誉。”
“声誉?惩戒?”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除开井辺同学等人的原因,伊织同学肯定也配合了。作为班主任,他觉得伊织同学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
露央沙敲动的手指停下了,抬头凝视着近堂,“那么井辺等人呢,有没有想出什么惩戒的办法?”
“这个........伊织同学要是不开口的话,我们也没有证据,很难就这样行动。而且井辺同学的性格很顽皮,即便是我们教师也无可奈何。”
“站在一个完全局外人的角度,我并不觉得这种行为可以称为顽皮。”露央沙端起茶杯,只是放到了唇边,“井辺等人后来停下了吧,为什么?”ΗtτPS://Www.sndswx.com/
“你怎么知道.......”
“那位藤井在B班刚开始还算安分,我并不认为他是因为升入高中部变得成熟,因为不久后他就故态复萌。那么唯一的原因便是初中时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些人稍微收敛了一些。”露央沙紧盯着近堂,实际上使她怀疑的是为什么早织至始至终在B班平安无事,“想必是严重的,并非小打小闹的事态。”
近堂不禁挪动着嘴唇,“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会不会是那件事?”
“什么事?”
“在教室发生的事........”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带我们去看吗?”露央沙打断道。
近堂看着垂下的阴影,被逼迫得不得不起身,一路上回望着三人走上楼梯,他的去向初中部。和高中部楼层不同,由于人数,初中部的教室外走廊也热闹许多。只是传出来的《启程的日子》的歌声有些杂乱,之前在会客室室里就听到了,像是不断冒出地板的铅笔头一般轻微而潦草。
“真是朝气蓬勃。”修看着教室里的孩子,也有不少孩子将脸对着黑板前方的同时,将目光横移过来。
“还请不要打扰他们。”经过那拷问般的对话,近堂此刻总算能浮出些许笑容,只是顺着露央沙的目光看去,教室内的教师却不太得体地将手放在一名女生的肩上,低着头靠近似乎是在专注地对歌声进行指导。
他步伐加快了一些,“前面就是武岡同学曾经学习过的教室。虽然教室的环境很简陋,不过她可以说是晨钟暮鼓。”
露央沙转过头,跟上他的脚步。这是一处位于转角的教室,里面并没有学生,也许是因为在上体育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十分赶巧。但是课桌上有水杯明显是打开着的,盖子倒放在一边,同时,笔斜放在字迹未满的笔记本上,空气里也弥漫着些微的气味,有些和空教室所不同的暖意。
“不知道仲見桑是如何看待我们学校的呢?不会有些负面看法吧。”
“调查还未完成,请恕我不能开口。不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宣扬的,请您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让你们把真实的情况不说出去,我只是觉得可以经过一点...........”近堂皱着眉头,移步到了窗边,向下指道:“井辺同学就是在这下面走过时遭遇到了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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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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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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