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中牧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线路,他将目光往其他地方看去,只见V字型的玻璃窗外,有斑点状的光亮闪耀在海面之上,有点像是打上去的灯光。
船长室的下层也像是有轻微的幽灵跑动的声响,夹杂着醒木韵律,但是一切都转瞬即逝。
他忽的想到了一直在找却不知道藏在何处的凶手,船员中没有,游轮的乘客也不是,却也不在各种特邀团体之中,有没有可能,他忽的想起了一种可能。
这些凶手根本就不在船上。
毕竟,煙石崇和戸取是在夜间死的,而在夜晚,醉于酒液与幻觉的人们恐怕不太会辨认出现过的奇特面孔。
事态的发展,就像是戏剧演员被操纵一样,是提前设计好的“程序”。
只是,他的这种猜想无疑过于荒谬,虽然好像游轮巨大的船体以及独特的形体使得在船上往下望海面时会有一定的视野盲区,但是很容易就会被卷入船底。
还有那些外国人,似乎是和内厄姆、財津一伙的外国人,如果他们是采取某种方式登船的话,应该会和那些凶手正面撞上才对。
只是,还有哪里脱离了“船”这个概念本身,又可以藏人?
游轮上上下下即便游客们没有走遍,船员们也应该走遍了才对。
水倉揉了揉眉心,此刻他只能将心中的紧张和焦躁清空,对于一切异常情况视而不见。
从那登乘地点走过时,未梨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有些想笑地道:“五百川酱,你还记得当时你挣扎着想要从这里一个人跑路吗?大家一起才把你拉住。”
五百川停住脚步,瞥了她一眼。
浜畑看了眼登乘点,垂头丧气地道:“侦探小姐是对的,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跟她一起逃走的话,说不定已经回到陆地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现在游轮开到公海上,那可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重点不是这个。”未梨接近五百川揽住她的手臂,脸也贴近道:“那时的五百川酱很可爱,和现在判若两人呢。”
“五百川酱,你是不是有些害羞,故意做出这副冰冷的样子的?”
但她转即便被五百川冷漠地一指点在额上推开,吃痛得手舞足蹈嘤嘤起来。
浜畑嘴角抽搐,害羞?对侦探有这种误解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的啊。
不过闲聊小小打闹的时候,未梨的余光瞥见似乎是有人影忽然从五百川身后经过,怎么说呢,是群长相很狰狞的怪人。
她不由得“咦”了一声,朝着他们出现的地方跑去,结果来到了断崖般的甲板边缘,不由得接连奇怪地“咦”了两声又是左右环顾。
“这里有和其他地方连通吗?”
周围是白色的金属杆以及一些堆积物,而通往上层的斜梯在远处的另一个方向,她不由被吓到喃喃自语着,以为自己看见了可怕的幽灵。
浜畑见到她有些异常的举止还有惨白的脸色,也跑到登船点附近,“怎么了,未梨酱?”
“没事。”
未梨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大家的心理压力就已经更重了。
浜畑虽然感到奇怪,不过未梨已经说了没事了,他的注意力随即转向其他的方向。
他俯瞰了一下船舷边的救生艇,有些遗憾地拍了拍吊艇机的手柄,“这艘游轮真的见鬼,中牧之前告诉我,他当时重登“娜莎公主号”检查时就发现吊艇索锈在了滑轮里,甚至是在滑轮中间缠绕卡死。”
“但是基金会那边却认为“娜莎公主号”不会出事,并没有检修更换而是执意出海,还改了个阴间名字“无间号”,財津老头不是说过千代島消失的事情吗?我都怀疑基金会早已换了一批人在操纵了。”
未梨却捕捉到什么惊讶道:“那么说当时中牧桑拦住五百川酱其实是担心她发现船上的救生设施并不能用?”
浜畑尴尬地扭过头去,支吾了两声,“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错。”
未梨不由得捂住脸,能让怕死的浜畑先生说出这种话,所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得多好啊,蜜月期吗?”
浜畑将手从手柄上移开,转头朝着五百川道:“所以我们把玻璃钢存放筒安置在哪里?”
“这里就挺好的。”
五百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海面道:“到时候便来这里集合,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
浜畑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内厄姆放下望远镜,嘴角微扬道:“看来他们已经放弃了继续追查凶手的事了,慌乱地准备逃跑,您的希望可谓是完全落空。”
他瞥向財津,脸上是和过往完全不同的灿烂笑容道:“不过我联系了一艘远洋的货轮,他们会在恰到好处的时间把您给营救起来,所以完全可以安心。”
財津轻哼一声,对这雇佣兵头子现在的表现还是算是满意,“所以你们呢?”
“我们自然是准备进行殊死搏斗,即便是全歼不了敌人,也可以保证您安心离去。”
内厄姆微笑道:“霓虹不是很喜欢烟花吗?我保证您能看到一场盛大的烟火。”
財津注意到这些隐藏在迷彩沙滩帽和作战服下的雇佣兵似乎在墙上布置着什么,他们让开身子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是连接着定时器的炸药包,心中不由得一凛,这些家伙还真是乱来。
内厄姆勾了勾手,示意一队人去另一边,才露出阴险的笑容继续说道:“有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那些人除了和我们正面碰撞之外别无选择。”
“但在规定的时间完成规定的任务,却是我们雇佣兵一直以来擅长的工作。”
天际的光线逐渐黯淡,碧蓝海面上的漂亮白色游轮也成了黑暗之中的巨大剪影,四处纷飞的海报终于撞到角落,被小心翼翼打开的门缝中猛地探出的手攥紧。
枯槁的面容中两只眼睛就像是壁虎一般发出垂死的光,随即寥寥身影踱向剧院。
水倉一次次低头焦虑地看着表,又转头看向中牧,“好了吗!好了吗?”
中牧弓着身子,两根铁丝缓慢而一丝不苟地朝着那个不过方糖大的芯片探去,他不太确定割断的电路是否正确,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赌一赌。
在轻微松动拔出的刹那,一阵火花在电板上窜过,中牧惊喜地发现控制台的荧屏上恢复了那种老式的操作界面,亟不可待地点向那个手动的按钮。
但是在触碰到的刹那屏幕变为一片红色,随即探出一个红色带着锁制样式的方框,里面是一个小时的倒计时。
又被耍了!
中牧的手颤抖起来,水倉的脸上也爬满阴影。
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从上船开始,他们的一切便被设计好了。
滴滴滴的声音使得跟在水倉他们一路前来的众人都慌乱起来,见着有人不怀好意地扑向改装餐车,水倉面无表情地连开数枪,使得这几个男人身躯颤动着就倒在地上,吐着血嘴角反倒扬起微笑。
不管是想干什么,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形而言,能干或许就是赚到,死掉反倒是解脱。
那些带着孩子的女人们畏缩地看着水倉他们三人,注意到意外发生后也没像其他人一样绝望,只是担心自己被做些什么。
水倉看向中牧问道:“这倒计时是指什么?”
中牧紧张得吞了口唾液,“既有可能是游轮的自毁程序,也有可能是船舵可以开始使用的时间,全要看当时的人是怎样设计。”
水倉沉默了一会,再度问道:“你觉得是什么,你是船长。”
船长...........
中牧感觉眼前的男人猜透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是一直想要接过船长的工作和职责,而在笹本死后,一切也变得理所应当。
他问道:“现在几点?”
水倉愣了愣,忽的发现表上的指针指向了七点五十五,这不是............
中牧点点头,语气中已经多了那份船长的镇定自若,“看来那些凶手希望我们看完戏剧的终章再走,这个倒计时,应该不是自毁程序,而是锁。”
水倉不太喜欢按照凶手的安排走,但是每次凶手都会像死亡预告一样将未来写进戏剧里,不得不说他们侦探小队也是凭借这一点才活到现在。
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在某个晚上已经消失在了人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冷库。
他又回头看向吞云吐雾的友田,雪茄或许是浜畑给他的,总之有些看不清脸,只能注意到他的手在重机枪的D形握把上颤抖。
水倉沉住心道:“我们走吧。”
在餐车以及那些心神无主的人向外离开船长室时,他却莫名感觉少了一双脚步声,回过头是中牧坐在椅子上,擦着额上的汗、少有地露出的一张纯净的笑脸。
既没有了那种虚伪,也没有那种不近人情。
“客人您走吧。”
中牧说道:“我留下。”
水倉震惊地瞪大眼睛,这个年轻人一直以来都让人不能理解,而其似乎要将这种不理解贯彻到最后,“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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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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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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