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梨捧起沐子的脑袋,拍了拍她的脸颊,但尽管她的双眼依然瞪得很大,却没有什么神采,呼吸像是婴儿一般陷入熟睡。
“这下怎么办,沐子酱很轻易地就中招了。”
水倉心中一阵烦躁,感觉焦头烂额,“她不是总觉得是有人下药把她带上船的吗?我现在倒不怀疑她有相关的体验了。现在还能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医生,只能希望她没有生命危险了。”
“更危险的不该是我们吗?凶手准备对我们一个个下手了!”
中牧不知道是真的变成了惊弓之鸟,还是准备趁机作乱恢复自由,反正是大叫道:“喂!你们快点把我松开!这个时候你们还内讧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很怀疑这一点,中牧船助。”
友田感到好笑地看了中牧一眼随后又向浜畑说道:“我建议浜畑先生你现在不要把手放下去,保持理智,红叶小姐最好是由我来背,免得这只队伍之后因内部问题减员。”
“作为交换,船助桑就交给你看护好了,尽管向他发泄你充沛的精力。”
中牧瞬间闭嘴,看着呵呵笑着朝他走来的浜畑脸色一黑。
未梨陪同在友田身侧帮忙照拂沐子,而水倉仿若没有听到众人的勾心斗角一般,依旧举着火把在前方开路。
通道两侧高挂的干尸越来越多,男女都有,简直就像是树林一样,时不时地还响起糖果被踩碎、裹在糖纸中的脆响,让人身体一颤惶恐不止。
众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可寂静和旁边漂浮的身影使得浜畑愈发心底发毛,想要通过闲聊来舒缓紧张。
他咳嗽了两声,明明害怕却勉力开玩笑道:“这里的兄弟都好瘦。”
未梨低声道:“应该是缩水了。”
浜畑听到回应胆子大了一些,“基金会会长千代島的敌人是不是太多了些,他都可以开个储藏室了。”
未梨回望了走路外八变成内八,小手缩在胸前满额冷汗的浜畑一眼,不能理解地道:“浜畑先生你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更加靠近我们一些。”
“谁害怕了,未梨酱你真会说笑!”
随后浜畑便踩到一颗糖果猛跳一下尖叫起来,连带着被他抓住后襟的中牧都是一个踉跄,只是因为害怕挨打才没有转过幽怨的脸。
只是尽管这样中牧依旧挨了一脚。
浜畑感到丢脸,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说吊死这些人、甚至还将之一直挂在这里的千代島及其党羽肯定心理不正常,你们不这样想吗?”
“还有留言撒糖果下药的凶手,也是变态,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未梨点点头道:“我也不能理解。”
中牧却一下子升腾起了兴趣,反驳道:“可是严格意义上而言,客人您们的问题有些荒谬,甚至会将您们自己置于不利境地。”
他摆正姿态和笑容,显得就像他第一次出场时那般客观公正。
“我想男女双方要是发生娉和,应该生不出其他物种,也就是说,客人您们口中的怪物,不过是人类的代称之一,又恰巧或许正是十几年前的您们自己。”
水倉回目冷冷地看着中牧,其要是再多说一点,或者再含沙射影地多说几遍,他的心里说不定也会重拾杀心。
中牧却识趣地闭嘴,只是扬起令人讨厌的笑脸,浜畑有被中牧的话一箭穿心,不再说话,气氛再度变得有些沉凝。
随着众人行走,前方逐渐出现两条岔道,潮湿感也更重了一些。
地上鲜艳的糖果指向了左边那条,而另一边的前方正挂着三具向内靠拢的干尸,如同开女子会一般怯怯私语,虽然没有完全阻塞道路,但也挡满了大半空间。
如果想走右边的话,肯定少不了肌肤接触。
但侦探小队的胆量可以说是远远在平均值以上,水倉回望了众人一眼,“你们选哪条?”
“右边。”
“右边。”
“右边。”
“左边!”
众人齐齐看向最后出声的浜畑,其实不用提问他们都已经了解了现状。
水倉不由得仰头一捂脸道:“浜畑桑,克服一下,你难道想听从凶手的安排吗?”
浜畑尴尬地皱着脸,**里淌满惊恐的汗液,出声道:“有没有可能,凶手在第二层?”
水倉摇了摇头,抱臂,“我并不这样想,他都已经洒好了糖果了。”
“总而言之,三对一,投票结果完全确定。”
浜畑转首恶狠狠地看向中牧,中牧吃惊地回望着他,然后迅速地道:“我现在也选左边,但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能分辨出来我绝对不是受人威胁以及完全失去理智不顾自我安危。”
随即中牧便被一脚踹中腿弯发出一声惨叫。
浜畑气得肥肉抖动,“现在你为自己的理智买单了吧,混蛋!”
水倉饶有兴致地看着中牧,这个年轻人实际上应该算是一个无私的坏人,现在掌舵的变成自己倒也不是不能多听听他的看法。
“我应该还处于理智的状态,中牧船助,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他笑道:“你的那票是无效票,毕竟你不是自由人没有政治权利,我说的三票中包括我的。”
中牧听闻这句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抬起头神色复杂,发觉这混账也比侦探好对付不了多少,侦探至少有时候还装作是一个好人。
“额.........”未梨恻隐之心发作,“我也投票左边好了。”
水倉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瞪大眼睛,“你在干什么,未梨?”
“因为浜畑桑实在太可怜了啊。”
“再可怜也比被凶手玩得没命好啊!”
噩耗再度传来,友田似笑非笑地举起手道:“那我也选左边。”
“你也在开玩笑吗?友田先生!”
浜畑丧气的脸一下子荣光焕发起来,得意洋洋地道:“三对一,的确是完全确定了,水倉桑。”
中牧一方面感觉肚肠绞痛,一边不忘对水倉讥讽道:“看来你的统治很不稳定啊,总统先生。”
水倉郁闷地说不出话来,咬牙这几个人却蠢得不像是能劝动的样子,他只能向左边走去。
他一边将生命之水倒进肚里一边倒在火把上,陡然涨开的火团不仅驱散了昆虫老鼠,还帮他找到了未知哭泣声的来源。
呈倒凹字在道路尽头出现的是是一片牢房,他和其他人都走近了一些,有些惊喜地看清了牢房中抽泣的人的脸,正是那些舞台上的演员。
这些戏剧演员或许是将服装留在了上面的房间,但妆却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如艺伎一般脸和脖子差异巨大,抱着一些充斥着霉臭味的秸秆在牢房中潸然落泪,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额............”
未梨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最后只能道:“麦克白先、班柯先生,还有教首...........你们怎么在这,我们一直在找你们,想要问你们一点事情。”
这些人停止哭泣,抬起头似乎这时才意识到来了人,却根本没有顾是谁便惊慌道:“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侦探小队的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这样是演员动的手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未梨语气尽量放得温柔了些,“你们先冷静下来,是谁把你们关到里面的,你们有记得他的相貌吗?”
演员们只是望着她满脸惊恐,嘴里不知道在咀嚼些什么东西,像是烂面包之类。
水倉注意到牢房不过是由简陋的木栅围住,而且小门嘎吱一声一拉便开,他皱了皱眉往里面打量了一眼,转头对众人吃惊道:“见鬼!他们或许是自己把自己关到里面去的。”ΗtτPS://Www.sndswx.com/
浜畑将另一扇小门后打开后,也不由得震惊道:“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水倉借着火光很快看到了这些人全身如同鱼鳞一般的伤痕,有的结疤了,有的还猩红地豁开,有的手指根本就是蜷曲数根凝结在一起的。
他们精神恍惚,错乱,时不时地念叨或大叫,明明在舞台上曾演出那样出众,连台词都不曾错上一句。
水倉皱紧眉头在“麦克白”的怪叫中直逼他面前,抓住其肩膀犹豫了一会后,他问出了他最忧心的问题。
“舞台上的你,演的是不是我?”
“麦克白”抗拒的动作停下,愣愣地抬头凝视着他,似乎思维清醒了一些,将水倉反抓住,惊恐道:“不藤敬?别来,他们一直在!快走啊!”
不过他转而便五官扭曲,在秸秆上抓着自己的胸膛打着滚嘶鸣起来:“痛死了!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主人,放过我吧!”
“第四幕?我一定,啊——!我错了,我不是在提要求.........”
凄厉痛苦的喊声使得众人感到毛骨悚然,其他演员抱住脑袋缩在墙角、惊恐的眼睛宛若在夜与火下发光。
这些人似乎不仅是对于未知的什么充满了恐惧,甚至连同对想要得到什么信息的他们都充满了恐惧。
那是一种仿佛松鼠把自己皮毛都剥光了躺在蟒蛇面前的表情,使得众人心中战栗着一时间问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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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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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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