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ご主人様。”
裙裾在水晶灯映照得彻亮的地板上如同花卉般上散开,大小王国的各色“原住民”都倾身行礼,让客人踏入的瞬间便感觉来到了梦幻世界。
而这里也有他们对应的身份,而不是尘世中的自己。
“蜂蜜,很甜的哦,蜂蜜。”
“菲奥纳夫人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吧。”
“不知道最近王国骑士团和魔兽的战事怎么样.......”
“又被人抢先了吗,结衣酱。”
许许多多的细碎声音掺杂成一片温暖海洋,有人完全地徜徉其中,有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有人来聊天倾述,有人只求一醉.............
这里和以前相比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混杂着纸醉金迷和超乎现实两种不同的荒唐,在漆黑不见深底的深渊上空蒙上一层蛛网般轻薄的幻彩。
熊大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半皱的海报,混在好奇打量的新入人流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鬼鬼祟祟的家伙,对方还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八嘎!
熊大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但与对方的待遇所不同的是,在踏入“梦乡”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十七八个游走在殿堂各处、面带微笑的侍者同时扭过头、或者是抬起头盯住了自己,如猫一般的瞳孔泛着冷芒。
但他们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警告、威胁。
只要自己不违背规则的话。
其中自然包含不能携带能记录大批量视频的摄像设备、不能说出真相、不能...........他都不知道在如此严苛复杂的规则下他能做些什么。
他虽然知道这里黑暗到了多么让人窒息的地步,但其实对于这里规则的认知极为浅薄,过去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去探清享受这一切,他是被卷入深渊的底层“流浪者”。
现在将是他的试图翻身之路,也是他的复仇之路,即便被完全地抹灭一切痕迹,也比崩溃在愧疚和绝望中要好,起码要对的起舞香。
他径直地走向侍者,将海报展开,“我指名她,“镜之精灵”,结衣。”
侍者并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道:“请随我来。”
熟悉的迷宫一般的布置,走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道路,最后熊大几乎是茫然地矗立在了56号房间前。
真由美的一切痕迹都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结衣。
熊大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锐物填满了很难受,整个人都快被割裂开了,即便是如此、如此可恨的地方,也没能给他留下哪怕一抹回忆。
都是从真由美那里偷盗过来的!
他双目充斥着血丝攥紧了拳头,根本不敢相信真由美就这样被埋葬了!
人气,或者说混乱,混乱才好!
数群人如同结阴阳阵召唤式神一般占据了房间的周围以及角落,并且气氛已经可以说是剑拔弩张,甚至有几人正在争吵并扭打在一起。
而坐在藤椅上的“结衣”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双臂伸直趴在琥珀桌上,似乎漠不关心、完全放弃了的样子。
要是坐在那里的是真由美现在一定不一样,她对于每个人都体贴备至,一定会温柔地、尽一切努力去调解冲突。
“你这杂种混蛋!有本事下黑手你有本事摘下面具,让老子看看是谁,老子弄死你!”
“哈?你以为我真怕你吗?第一次的教训没吃够,你是想把脸上的绷带多缠几圈?你个外来的,区区是“流浪者”的家伙!”
直人比起骑、更像是趴在肥宅的身上,愤怒地抠着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笑脸面具,肥宅一时被他扑倒后有些翻不起身,但力量也不是小瞧的,竟然护住了自己仓促戴上的面具无虞。
而两人的“随从”,一名黑人保镖,正在和一名看样子像是私家侦探的家伙近身格斗,在房间不同挪动着,攻击躲闪、翻腾跳跃,所经之处无不是拳声腿声。
除此之外,一名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还难以掩饰笑容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劝架”,而剩下的看热闹的人也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人。
这并不出乎熊大的预料。
久而久之,外面心惊胆战地往里面探头的人也消散了,这使得他心头复杂的情绪里泛起一阵快意。真由美,他的舞香才是“夜之女王”,其他的都是冒牌货!
他装模作样地四顾了一圈,发现应该没人会认出自己,胆子大了许多,看似想要帮忙实则拱火地道:“大家都走了,结衣她就不管管吗?”
回答他的竟然是个好看的少女,她面若冰霜让人很有距离感,她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地道:“主要是管不了,都是熟人,帮忙的没有,添乱的一堆。”
熊大被她冷冷瞟了一眼,心中一凉,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好像被她都明明白白地看在了眼中。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冷静下来,什么时候“梦乡”的新人连销售额都不要了,路子变得这么野吗?话说他看见“梦乡”的海报时就已经感到很奇怪了,因为“梦乡”从来不做宣传。
水好像很深、该不是什么陷阱吧,熊大一下子本性毕露,又开始萌生退意。
不过他终于看到抬起脸来的“结衣”时,陡然怔住了,不是方便面袋上的假物,本人真的就和海报上的一样如梦如幻,最重要的是,那种和舞香一样,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的气质。
但真由美曾经告诉他,舞香曾经告诉他,这种特别不过是缺失,是心灵的漏洞,是永远为来者留一片位置的渴望。
不该如此的。
他彷徨地四顾,仿佛回到了从前,仿佛舞香再度复生在了眼前。
熊大一下子无助地哭出来,他要崩溃了。
尽管舞香说她不过是残缺的,但一直折磨他的却是属于“空西熊大”的不够好,对“梦乡”的仇视也不过是借口,看到“结衣”时他就明白了,或许他在巴士上就明白了。
无论他如何逃避,无论事实是如何,他认为一切的悲剧都是他的责任,他认为他配不上真由美,或者说上路舞香。
他最厌弃的,使得他厌弃他人的,终归是怯懦、自卑、易怒的自己。
沐子抬了下头,见到竟然还在打,不由得捂脸呢喃道:“毁灭吧,我累了。”
侍者在旁边微笑着道:“只要您感到不快,那便违背了“乱暴”的界限,我们随时可以将这几名“主人”请出去。”
“说这种话就是指你们不会帮我承担赶人的责任吧,哼。”hΤTpS://WWω.sndswx.com/
沐子盯着完全也是在看热闹的侍者忿忿道,她摊开小册,直接拉到最后一页,随便点了十几样,然后抬手往直人一指,“账都记在那家伙的身上。”
“如您所愿。”侍者微笑着躬身退去了。
“结衣酱,完全可以让我出的!我请客,大家玩的开心啊!”肥宅乐呵呵地刚刚笑着说了一句,随即狰狞地转脸继续和直人扭打起来。
两人一时间手上力量奈何不了对方,竟然如同小孩般开始互吐口水,直人因为肺活量和库存不够完全处于下风,侧开脸大吼道。
“谁要你出?老子像是缺钱的人吗?法务省像是缺钱的样子吗!给老子翻倍拿上来!谁来帮老子按住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我赦免他未来二十年的刑期。”
离谱的是还真有一个白发皑皑的老者跑了上来,帮忙直人把肥宅压得一哼。
“这他吗是谁?”
肥宅面皮抽搐,不知为何向露央沙问道。
露央沙面无表情,“如你所见,一个已经退休了的老者,又或者说,虽然在外界却连着20年参加了监狱内部团建的家伙。”
什么意思?肥宅一脸懵逼,但他以一敌二只是稍微落到了下风,破口大骂自带喷口水效果。
“臭老头!你都活不了多久了要个鬼的赦免!”
“嘛,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被关进监狱里去。”老者笑着似乎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不错,老先生,你的自我认识观念非常好。”直人赞赏地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道:“如果你觉得有可能用不上的话,完全可以先给你判20年,再赦免20年。”
仅仅是高中生的寛太虽然看起来像大佬矗在一旁,但一直都没敢出气。
他感觉世界观都快崩塌了,这是一群神经病吗?但见老者胡言乱语,直人也是一副笃定的表情,再加上所有人有问题都问那个少女。
他从诡异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种莫名的和谐和秩序。
他担心地看了看结衣姐姐,又转头向露央沙问道:“他们是认真的吗?”
“不,只是在口胡,法律没有那么儿戏。”
寛太大舒了一口气,但又听见露央沙顿了顿说道:“但是坐满7年后假释是不难做到的,有整个法务省为后盾的话。”
寛太捂住心口,感觉心脏骤停。
胖子的持久力都不太好,直人终于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兴奋而又咬牙咧嘴地一把抓下了肥宅的面具,顺便呼了他一巴掌,“打我?啊?打我?”
但他正要往下狠狠落拳时瞪大了眼睛,“啊.........你他吗.........不是...........”
胖子拼命地拿手捂着脸,不再猖狂而是陪着一脸欠揍的笑容,但此刻无论是直人还是肥宅的脸色都很难看,特别是直人宛若吃了屎一般。
两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默默爬起来分开。
“嚯,有趣了。”露央沙冷笑道,“看样子他们还认识,不愧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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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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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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