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个神社巫女的父母很早便离世,能够联系上的直系亲属只有奶奶一人,还住在千葉县,很显然就算是担心孙女的安危,也不是一时能够赶来。
“着急也没有用。”
露央沙坐在椅子上,困得打了个哈欠,略带责备地道:“医生说你深压过伤口,知不知道这样有可能会造成组织坏死?”
沐子除了肩腹那被刀刺入的几处以外,其他的都是刮擦的小伤,此刻都已经覆上了纱布贴,就是整个人有些像是缝补的布偶。
但她此刻也无法听进去露央沙的话,只是愈发将双眼贴近玻璃,向内望着,直到护士似乎觉得受到了干扰,扫了她一眼,一把拉过了帘子,她也只能悻悻地回到椅子上。
露央沙看向沐子,神情颇有些复杂,“还记得你上次说正义不过是一种岗位,或者说环境的选择,惹我生气吗?那你为什么又要追赶凶手,担心夏実?”
沐子沉默着。
露央沙在这种境况下也没有选择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不爽地看向小湊织映道:“你跟来医院干什么,又来跟踪偷拍?”
小湊织映脸色惨白,抱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医院里虽然没有多冷,但她却一个劲地往指尖上哈气。
过了一会她才喃喃道:“杀人犯......真的有杀人犯.........”
露央沙对于这个家伙已经算是彻底地无语,“你记下了上路舞香,又记下了上木原健一,一点实感都没有的吗?难道这些受害者是凭空产生的?”
“但是.......”小湊织映抬起头来,眼睛里盈着泪水,“不是说杀人犯都很远的吗?”
露央沙撑着一边的脸,又打了个哈欠,“没遇到的时候当然很远,遇到的时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对了,像你这样做爸爸活、死在各种地方的女孩这个月东京发现的已经有5起了。”
小湊织映的脸色更加白了,神情动作中的恐惧已经到了要溢出的地步,她声音颤抖地问道:“所以,你会和那个教授展开调查?”
露央沙摇了摇头,“这种一般案件谁接到谁负责,除非有什么恶性现象,比如留下了诡异的现场,亦或是有连环杀人的征兆。”
她补充道:“这样的很少,反倒是失手杀人很常见,不过即便是这样的家伙,也会拼命地逃跑,目前那5起案件,还没有抓到一个犯人。”
她瞥了开始抽泣的小湊织映一眼,“看来你虽然调查“梦乡”,但对于“梦乡”的一切了解都不深刻,你以为只要游离在男人身边就没事了吗?”
“那些人有多么沉迷在你的魅力之下,在期望没有得到满足之后,就会有多么疯狂。而目击了他们最丑陋一面的你,绝对不要想着幸免。”
.................
二重作麻衣一身飒爽的黑色皮衣,撑坐在桌面上,翘着腿,身边和身后都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在专案所外,隔着百叶窗,属于搜查一课的办公室依然是一片狼藉,要不是窗户大多一开一闭的话,大概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茶、泡面以及咖啡的混杂气味。
不过这和嘈杂的电话声、喧嚣的交谈声以及风难以散去的浓重烟味比起来就算不了什么了。
门轻轻地叩响。
是其他警员将整理好的棘手案件转移到这边来,但即便UIT的办案效率很高,也远远赶不上案件堆积的速度。
相比于外面,只要门重新关上后,这片约莫三十叠的区域寂静无声。
一会后,坊野学走进来,摘掉手上沾染了些许血迹的手套扔进垃圾桶里,“水果刀上的指纹和从支倉大志办公室提取到的大抵吻合。”
他有些奇怪地道:“渉君他又不在?”
“他还开着我的车在湘南度假。”白马支肘在桌上,盯着电脑屏幕,“只要干活的话,度假也就随他去了,毕竟网络专家也不需要随时出现在现场。”
“还真是随意啊,队长。”坊野学环顾了一圈室内的三人,别看麻衣的姿势很帅,身材也极好,但是她是完全和办案无关的,而白马和岚斗此刻显然极为忙碌,都熬出了黑眼圈,一副不要过来,交流能省便省的姿态。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里,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要再招点人啊,我们。涉君不在,那两个又被抽调公干了。”
他目光一如往常地忽视抽着烟、极为凶残的麻衣,“你们现在好像连打杂的都没有。”
白马揉揉眉心,稍事休息闭了会眼睛道:“我之前说要把延滕底下的拓也淳给调进来,但你们却一致否决了。”
岚斗也抬起头,无奈地道:“可那家伙摸鱼是在整个搜查一课都出了名的呀?我们这里已经有一个室内自动售货机了,难道还要新添一个睡觉的沙发?”
坊野学刚走到自动售货机前,手立时顿住,但还是坚定地在按钮上按下去,争辩道:“喂,岚斗,可不要对法医有什么偏见,我们可是众所周知以“7K”著称的劳苦职业。”
“脏、累、危险、没假期、制度严格、不打扮、不适合结婚,唯有凉爽的饮料和热腾腾的肉类能够慰藉心情,就算是工厂里的机器,你也得给它浇点润滑剂的吧?”
岚斗将头仰过椅背,看向仰头咕噜咕噜喝着咖啡、舒爽地呼了口气的坊野学,“你是说科搜研法医科那些立在解剖台前死不瞑目的家伙,还是指一上午做了一个指纹鉴定的你?”
坊野学耸了耸肩膀,“久久没有尸体出现,我把之前的报告和脏器又翻了一遍,都闲到去看活人了,可不能质疑我是一个劳模。”
他忽地回忆起了前天晚上那个少女,目光一亮道:“既然拓也淳不行的话,岚斗你那个怪物学生,五百川沐子怎么样?”
岚斗瞪了下坊野学,“不要随便把别人的学生称为怪物。”
麻衣也说道:“很没有礼貌。”
坊野学一脸怀疑地仰了下头,思索道:“在外界都是同情声一片的时候,竟质疑幸存的榎木洋子或许是嫌疑人。尾花樹的案件中,我们都笃定尾花武是凶手,她却想到低温提前死亡时间,并注意到了其双胞胎哥哥尾花樹。”
“而且,两次我的尸检报告都还没来得及写。”
仿佛是为了表达被停止了解剖的苦顿,又或许是想起那双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的眸子以及那躺着浑身是血的情景,他扬起双手道:“那绝对是怪物啊,怪物。”
忽的一把剪刀直射过来,削下他的一簇超卷毛插在白板上,他试探性地摸了摸发顶的“飞机道”,迅速地闭上了嘴。
白马却被坊野学的言辞引起了一些兴趣,睁开眼睛,“怪物么?”
他想到了那个站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又摇了摇头,笑道:“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怪物。”
“无论是五百川沐子对于犯罪动机的敏锐感知,亦或是涉在网络领域的天分,都只是天才的地步,真正的怪物,是常人所无法认同,无法理解,甚至是无法观测的。”
岚斗也笑了起来,“总感觉白马你在说克苏鲁神话里的古神一样。”
白马没有回答,UIT队伍里的人和警视厅各课实际上是两套系统,不会关心、因此也不了解一些过去发生的事。
当然,这样的过去,如果只有他以及一少部分人记得,反倒更好。
他敲击着键盘,继续道:“不过五百川沐子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会进来,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即便是普通的天才太多的话,这狭小的地方也容易成为问题之地,真是麻烦。”
岚斗偏了偏头看向白马,“白马,你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
白马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忽的想到什么才神色恢复严峻地抬头道:“对了,那还是个挺可爱的小女生,坊野学你和涉君注意一点,不要仗着是前辈性骚扰。”
坊野学一摊手,感到冤枉地道:“队长你是了解我的,我和涉君可不一样,我只会关心你们的健康,探讨下学术。”んτΤΡS://Www.sndswx.com/
数声叹息声一同响起,甚至分不清谁是谁的。
坊野学从鼓起的外套下掏出一个装着猪心的福尔马林罐,在角落安静坐下沉醉审视后,这短暂的热闹也结束。
岚斗重新抬头起身,看了一会白板上形形色色的照片,并拔出刚好插在支倉大志脸上的剪刀。
各色线条笔迹所勾勒出的以上木原健一为中心的人际关系网在理清了塚林真弓那边后清晰了许多,再加上昨晚发生的事。
可以肯定的是,支倉大志出于嫉妒有预谋地杀死了被害人上木原,而谋杀现场被三須高中的学生芋沢夏実目击,于是趁夜潜入鱼渊神社想要灭口。
岚斗走动着喃喃道:“与之同时的话,疑点也有。”
“现在离案件发生已有一月半的时间,如果说支倉大志早意识到目击者的存在话,为什么此时才出手?”
“以一辆白色轻型车将支倉大志接走的是什么人?逃跑途中又为什么要丢弃可能被警方收为证据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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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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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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