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并没有离岛的想法,也从未觉得自己不冷静。说实话能够冷静到现在,她反而对自己感到不可思议,这种情况之下,她不得不怀疑沐子是不是以自己可以感知到的形式陪伴在了自己身边。阿美寮病床上的那具只是躯壳,自己始终带着她的灵魂,她轻飘飘地正伏在自己的肩上,越过自己的肩膀安详地看着微微起伏着的海面。
“我该去哪里获得线索呢,沐子,要是那些日记纸是全的就好了。”
她轻叹道:“但是残缺的啊,残缺的园村日记,有人正是想用着残缺的事实编织出他想要我们相信的假象。不过我却要感谢这个人至少留下了残缺的部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怎么思考?”hτTΡδ://WωW.sndswx.com/
露央沙闭上眼眸,微微仰起脸,接受着海风里漂浮而来的水分,就像侧写想象犯罪现场一样将自己想象成沐子,“旧校舍有孩子坠楼,霸凌,青春期,老师自杀,尸体,杀人鬼...........”
“霸凌,旧校舍有孩子坠楼,青春期,老师自杀,尸体,杀人鬼.............”
她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一线眼帘,“谁是最先死的?那个孩子,他存在吗,他死于意外吗?早织想干什么,杀人。为什么杀人,什么刺激她杀人,对罪人的审判?对于弱者的兴趣?对于强盗的嫉妒或复仇?她教会他人动手之前,是否自己动过手?”
“她为什么要对那个孩子动手,她嫉妒那个孩子?她对那个孩子有兴趣?她想对那个孩子施以审判?尖崖,自杀,下坠,下坠.......下坠.......操纵......推........”
.............
“一共四千零八十円,谢谢惠顾。”
露央沙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熟练找零的便利店店员,有种回到东京的错觉,不过转瞬她便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抬起头的身影。对方也是怔了一下。
“遥,你又在这种地方做什么,难不成说......”露央沙忽地想起沐子的用词,“........你是打工皇帝吗?”
“不......”遥一时也惊慌起来,从脖根泛起红色。她连摆着手,支吾道:“倒......倒是露央沙姐,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来便利店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买东西啊。而且买的东西你刚刚不是都清点过吗?”
“啊........”遥低下头,眼神像是四处瞟着,声音也逐渐微弱下去。露央沙根本无法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能以一副无奈的神情凝视着她。
“事先问一下,你没有勉强自己吧?”
“啊?”遥如同受惊了一般尖声答应,然后犹豫着摇头道:“.......没有。”
“那就好。”露央沙盯着她,“我并不会对别人的事刨根问底,而且你看上去也有自己的苦衷。”
“呼...........”遥捂住心口,怯怯地舒了口气。
“不过。”
“嗯?”
“碰到仅凭现在的自己一人无法解决的事,不是不可以和别人商量一下。你的身边也并非不存在可以依靠的大人。”
“难道说?”遥抬着视线悄悄地打量着如此豪言的露央沙,“露央沙姐你说的那种可以依靠的大人是指你自己吗?”
“是的,姑且作为其中一员的话。”
露央沙无论是表情还是回答都过于堂堂正正,反而使得遥羞耻得有想捂住脸的冲动,不过最终只是捂住了眼睛,偷看着露央沙。露央沙瞥了她一眼,将大塑料袋提起来,只是店长听到声音后忽然从后厨出来,遥连忙转过身和他解释着什么,随后见到露央沙出门后又追了上去。
“那个!”
露央沙回过头,驻住脚步。伴随着奔跑声,也临近了遥气喘吁吁的身影。
“露央沙姐原来是这种性格的人吗?”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呢。”
“因为看不下去了。”露央沙看着遥,“怀着一个人坚持下去的觉悟并没有错,我过去就是如此,这给了我成长也给了我经验。但对于他人真切的注视视而不见,这样的人真能走远吗,我从未想成为这种人,也开始讨厌这种人了。我们是朋友吧,遥,有事情就来找我帮忙吧。”
“可........我们才认识不久。突然说这种霸道的话.......”遥脸庞更红了,“我也会很为难的啊。”
“可有的家伙就像流星啊。”露央沙笑了笑,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咖啡碰了碰她的额头,“许愿的机会可只有一次。晚上我们在旅馆煮寿喜锅,你要是没有安排的话请也来吃吧。”
遥摊开手将咖啡罐接住,呆呆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欢迎.......”旅馆的老板娘听到拉门的轻响,从茶室里走出来,看向在低矮的门口处脱鞋的露央沙。她注意到露央沙手中提的露出食材的沉甸袋子,“啊,是您啊,是要自己做饭?需要我帮忙吗?”
“倒不需要,只有两个客人,也不做什么麻烦的东西,我一个人处理的过来。不过要向您借下厨房。”
“完全没事,请用。”
露央沙听到了壶里水开的急促声响,向老板娘抬头道:“明明是品茶之地,却住着追查杀人凶手的家伙,还真是煞风景。”
“哪里。”老板娘温柔地看向她,“即便是凶手也能随心所欲地品茶,茶具本来就是不分彼此的器物。”
“是吗?茶具倒是比我更洒脱啊。”
“因为是茶具嘛。”老板娘掩口轻笑了起来。
露央沙跟在她身后,一路沿着破旧的走廊,绕过了四五个用格子门拦着的屋室,到了角落的厨房。里面有些昏暗,当老板娘一下按了电灯开关打开时,露央沙抖了下身子有些惊讶,老板娘见状吃吃笑了起来,“怎么,觉得这里会是什么样子?我倒是无所谓,但可不能让客人不方便。”
露央沙也只得露出苦笑。电灯光照亮的地方干净整洁,洗碗池附近是漂亮的木柜以及石英石的台面,台面上还摆着插花,说实话就像都市里的公寓一样,风格和旅馆很不相称。但想了一下,以前老板娘或许也要在这里给早苗准备便当,这里也并不只是做生意的地方,也曾停留过生活的气息。
也许是用脑的后遗症,她脑海里却有一片回忆被唤醒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场景。她趴在沙发上,时不时接过父亲回头咧牙抛出的笑容。那个时候她还觉得父亲的饭菜很好吃,仿佛那就是料理应有的味道,甚至还因此和朋友据理力争,真是幼稚啊,想起来还让人脸红。
只是逐渐地厨房里男人的背影越来越少地出现,早餐和晚餐开始变成三明治,她开始照着食谱自己尝试着做料理,第一次发挥不良,但之后就愈发熟练。洗衣的工作,也逐渐由她一手承包,阳台上的晾衣线上重新飘飞起了仲見家的衣物,她满足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只是即便如此,男人的出现也越来越少,而且回家的时间集中在早晨。单纯的忙于工作、忙于执行正义吗?并不是,她接过外套时嗅到了香水味道,问过一次之后就变成了浓重的烟味,仿佛是弹子房的,要么就是会议室的,不然烟味不会如此复杂。但男人不会穿着制服去弹子房,警视厅也不会每天都有长时间会议。
大概是想用烟味来掩盖香水以及留宿过后的体味吧,不愧是身为警察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好像代替了母亲的角色,监察起男人起来,同时也是等待着。不过男人至始至终什么也没有提起,也没有把女人带回到家里,即便她不在家时也是如此。
“想到什么了吗?”老板娘微笑着看向恍神的露央沙。
“没什么。园村阿姨,您是一个人把早苗抚养长大的吧?”
“嗯,说起来好像是的。”
“辛苦吗?”
“也不算辛苦,岁月一晃就过去了。”老板娘语气很轻缓,神态也显得不慌不忙,“不过你要问的并不是这个吧?”
“您有觉得过,早苗她是您的负担吗?因为她,您错过了许多该有的生活。”
“你总是不自觉问些尖锐的问题呢。”老板娘叹出一口气,倚在厨房的门边展露笑容,“但是这种想法,我一瞬都没有有过。”
“为什么?”露央沙紧追着不放。
“为什么。”老板娘感到有些啼笑非凡,“没有过就是没有过嘛。也许是累到忘记思考这种事了?就算是证明我有过这种想法,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是啊。”露央沙低下头,处理着食材不再问了,而是话题一转道:“早苗桑现在怎么样?”
“她去了大阪。一个人去那么遥远的城市,我多少有些担心啊。”
“还是因为受了坊剛老师自杀的影响吧。”
“虽然那孩子没有说,但从她离开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这样的。那孩子可是说她要去赎罪。真是的,说些什么。”
“嗯........”露央沙犹豫着抬起目光,“有办法可以联系上她吗?虽然很冒昧,但我可能有事要打扰您的女儿。”
“这倒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老板娘笑了笑,告诉了露央沙可以联系到园村早苗的电话号码,“不过她并不一定会把实情告诉你们,我想这点你们应该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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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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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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