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仔细一看,原来图上画着的,是一层又一层的,形如梨花般的宅院设计图。
不是栋普通的宅院,而是座地下宅院。
由底而上,共有四层,每一层都呈五瓣梨花形状分布,每一朵花的花瓣,便是一间地下石室。
每一间地下室都是独立封闭的,只有一道室门,石门前有一条甬道通往花蕊中心。
而花蕊中心,是一间圆形的中心控制室。控制室四周设有五道石门,连通向周围的五间石室。
这五道石门,皆设有机巧机关,而且只有在花蕊中心的控制室内,方能打开。
在控制室的中心,是一呈螺旋形状的石梯,连接贯通着整个龙宫上下。
所以,每间独立石室里的人,若要出去又或是去向别处,唯一的途径,便是经过花蕊中心的控制室。
而每一层花蕊中心的控制室,除了机关暗门,还住着数十名守卫,在日夜轮班值守。
而龙宫的唯一入口,是在雁栖岛上一间宅院的屋子里。
极其隐蔽机巧。
那座宅院,便是废后居住的地方。
所以,一旦进入龙宫,若非主人允许,想要私自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九歌只看了两眼,便道:“我知道了,这是龙宫的整体设计图稿,你是在何处发现的?”
吴秋山指指另一老者,“是在他的怀中发现的。”
豫郡王接过九歌手中的图稿看了几眼,“九歌说得没错,这位老人家肯定就是位擅百机之术的大匠。等等,为何这还是张未完成的图稿呢?龙宫不是已经建成,且已经使用多年了吗?”
关于这一点,图稿上有很是明显的指导,九歌方才已经发现了。
“这最后未完工的地方,为何是指着皇宫秋梨园的方向呢?看这图上未完工之处,好像是想由小御湖的水底下,直接挖个地道,通往皇宫内院呢?九歌,你看看是这样吗?”豫郡王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惊诧发问。
九歌沉声接道:“王爷说得没错,或许是这位老人家,在帮他们建好了龙宫后,又被迫要再建一条安全隐蔽,且永不会被人发现的水下地道。而这条秘密地道的尽头,是通往皇宫大内的地底下。是以,老人家才一口拒绝,宁死不屈,所以才被折磨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吧?”
豫郡王点头,“对,肯定如此。。”
围在门口的简东臣等人则听得是胆战心惊,心惊胆战。
太过胆大包天,骇人听闻了吧?
由宫墙外的小御湖水底下,挖一条水下地道,直通往皇宫内廷,其目的可想而知了。
试想一下,在皇上寝宫内的地下,竟然藏着一个秘密地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永王父子好阴险毒辣的心思。
好在,这条地道最终并没有建成,值得庆幸。
也得多亏这位老人家的坚持,才得以让永王父子的阴谋没有得逞。
九歌看了看两位老人家,肃然起敬,想了想又问:“不对,不是应该还有一位画堪舆图的大师吗?你们在龙宫中没见到他吗?”
吴秋山摇头,“小人找遍了龙宫的每个角落,后来又看到这张设计图后,确定没有漏掉任何地方。”
简东臣附和,“对,是我和他一起找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
所以,那这位大师又去了何处呢?
还有,东方他也不在龙宫,那他……
九歌迅速看向豫郡王,后者微点头,“如今看来,东方和那位画堪舆图的大师,应该早就离开了龙宫。小王想,他们被带出龙宫,极有可能是去找那些堪舆图上的山脉去了。”
九歌:“……”
她紧紧盯着豫郡王,心情起伏不定。
此前,是豫郡王说,东方极有可能被困在了龙宫之中。
所以,自己从未怀疑过他,也一心一意的进到龙宫去找东方,刺探情报。
如今,在龙宫里没有发现东方的任何踪迹,他就又换了个说法了。
是为了安慰自己呢?还是一再的找借口,给自己希望,让自己相信东方还活在这世上呢?
难道说,东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豫郡王编撰出来的?
可他为何要如此做呢?骗我于他有何益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安慰我吗?
可他是聪明人,知道骗局是不可能长久的。
所以,他到底想干嘛?目的何在?
而我还要继续相信他吗?
九歌在心里默默琢磨盘算着。
她一边想,一边继续盯着豫郡王,因看得太过仔细用力,眼前的一张美人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正如看不透他深沉的心思一般。
她闭了闭眼睛,缓缓情绪,然后又想起此前看到过的,那些图稿上蜿蜒起伏,连绵不觉的青苍山峦,不觉以手扶额,叹息不已。
豫郡王关切的眼神,“九歌你没事吧?”
九歌沉重道:“我就是想不通,他们找遍大昌万里河山,堪舆那些山脉有何用途?而东方,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随他们而去呢?以他的智计,只要一出龙宫,肯定就会想办法逃走的。”
她的话下之意,是根本就不相信豫郡王的说辞。
豫郡王淡淡一笑,“也有九歌想不通的事情,少见。”
“你想得通,那你说说,那些堪舆图上,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值得东方跟他们前去吗?”九歌快速抢白。
意思就是,你要是没有一个最最合理的解释,那对不起,本人决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豫郡王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小八三人和吴秋山,还有屋内昏迷的两位老人家外,再无旁人。
如此,他方轻声道:“这两日,小王去找了钦天监的李大人,和他细细研究了一日一夜,终于对那些图稿上所画的重重山峦,又有了新的认知。”
“永王难不成是在找一处风水宝地,建一座地下陵寝,等死了埋进去,好让子孙千秋万代的当有权有势之人吧?”简东臣不想听他啰嗦了,直接毒舌抢白。
九歌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小鼻头。
豫郡王却正色答:“简捕头想得倒简单,但此事可比修陵寝什么的,不知要高明多少?”
简东臣:“?”
“王爷能直说结果吗?”东君也不想听他啰嗦了?
“当然。”豫郡王正色道:“结果就是,永王父子之所以派人到处去堪查山脉地形,不是为了找风水宝地建陵寝,而是为了寻找地下~矿~脉。”
“啊!找地下矿脉?”屋内人齐声惊呼,又都倒抽一口凉气!
这真的真的真的比建陵寝高出好多个段位出来。
铜矿乃一国之根本,稀少珍贵,制钱,铸佛,打造兵器,制作盾牌,皆离不开稀有的青铜黄铜。
自古以来,铜矿就只属于国家朝廷,也只有国家朝廷方能开采。
个人或组织私自开采铜矿,那简直就是滔天之大罪。
倘若永王父子真找到了矿脉所在,并秘密进行开采,那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好在今日破了永王父子的阴谋,若再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水下地道和矿山一旦成真,那不久的将来,整个大昌便是永王的囊中之物了。
九歌看着豫郡王,想起东方曾说过,他发现了永王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难道,他说的就是矿山一事。
而东方为了能找到那矿山所在,是极有可能心甘情愿跟随而去的。
毕竟,若能发现永王父子私采铜矿的具体所在地,那可真是天大的事情。
如此一来,豫郡王的说辞,九歌又不得不将信将疑了。
九歌叹了口气,问:“岛上不是还有个人吗?我想去见见她,探探她的口风。”
“她被关在秋梨园中。”豫郡王秒懂。
去秋梨园的途中,九歌突然问:“这位废后,同永王是何关系?”
豫郡王:“……”
豫郡王:“九歌就是聪慧,一下就想到这一层了。对,他们之前关系非同一般。”
九歌:“如何不一般?”
豫郡王:“许庶人同永王原是亲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亲密恋人。但是,许庶人的父母却将她嫁给了当时的太子。后来,她果然也不负众望的当上了皇后。
可是,先皇却只对慧贵妃情有独钟,且宠爱有加,还封了她的儿子为太子。而许皇后不仅失宠,还一直一无所出,便日益烦躁,渐生歹毒之念,后来居然出手谋害贵妃太子……”
九歌摇头白眼,“又是一出老掉牙的宫斗戏,无聊至极,斗来斗去的,累不累啊?难道在这深宫之中,不斗就没有活路了吗?”
豫郡王哑然失笑,“可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却只得一个皇帝,不斗的话,是真的会死。”
“王爷,您也可以正妃侧妃,塞满郡王府的三院六轩啊!”九歌再次白眼。
豫郡王正色回:“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九歌:“……”信你才怪呢?
不过,懒得理他了。如今知道了废后的前尘往事,知己知彼,便知道等下该如何问话了。
或者,将这些前程往事往深里挖,再添点盐加点醋的,就更容易撬开废后的嘴巴了。
秋梨园内。
九歌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女子,见她虽作尼姑装扮,素颜朝天,但仍旧一头青丝,风韵犹存。
毕竟,是曾经的许皇后,姿容神态,自是不一般的。
此刻,他静坐在一张简单的竹椅上,听见脚步声,竟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许庶人,永王将那位堪舆大师派到哪里去了?”九歌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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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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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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