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皱了皱眉,下意识叫住了她:“李昙年,你?”
李昙年回头看他,一脸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模样。
陆执什么时候从这女人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色?以往,他每每回家,她看他的眼神,多少带点厌恶和害怕。
“爹爹,你叫娘干什么?”半晌,三丫打破了平静,“对了,爹爹,娘还给你留了饭呢,你等等,我去给你端来!”
小家伙一溜烟跑了,陆执面上是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这女人还给他留了饭?要知道,自从他出了事儿后,他可是一碗热水都没有喝过她的!
李昙年不是个有耐心的,见陆执不说话,索性就将猞猁放在了一旁,径直去给帮野兔扒皮了。
“娘,爹爹醒了。”二宝拉着小四宝过来,本还想跟李昙年分享这个喜悦,然后,目光在看到面前的小猞猁后,两个小家伙的眼珠子都不带转了。
“娘,你哪里来的猫猫,二宝好喜欢这只猫猫!”
“嗷呜嗷呜!”二宝直接上手开摸。
李昙年怕小猞猁伤到他,本还想阻止,不曾想,那小猞猁似乎很喜欢小四宝一般,居然还顺着他的手心蹭了蹭,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霎时,二宝和小四宝就更喜欢它了!
三丫将热好的面疙瘩汤端着去了东捎间,一听到二宝他们有猫猫摸,她的目光就时不时往外头瞟,可一想到爹爹才醒,定是饿了,她又不得不收了目光。
陆执的目光从三丫的脸上落到了她手里的那碗野菜面疙瘩汤上。
这明明是一碗极简单不过的面疙瘩汤,可因着有油渣的缘故,里面的香味竟是掩也掩不住。
陆执之前还不觉得饿,可此刻越闻这味道,竟生了一种饥肠辘辘之感。
“爹爹吃疙瘩汤,娘做的疙瘩汤可好吃了。”三丫见爹爹一直没动作,忍不住又将疙瘩汤往他面前凑了凑。
“娘?”陆执皱眉。
三丫恍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开口:“爹爹,她不但对我们几个好,还将大哥送去了学堂,就连欺负我们的人都被她给打跑了!”
陆执怔然,这还是他认识的李昙年吗?
“妹妹,快出来看猫猫了!”外间,二宝的声音传来。
“就来了。”三丫应了一声,心都飘到外头去了,“爹爹,你快吃东西吧。”
陆执看着小家伙一副急着出门的模样,终道:“你先出去看猫吧,我自己吃。”
三丫高兴的蹦跶了起来,放下野菜疙瘩汤就往外跑,到了东捎间门口,她似回头叮嘱了一句:“爹爹,娘做的疙瘩汤真的很好吃,你一定别剩下哦。”
陆执微笑:“好。”
三丫一走,他看向那碗面块汤,眼神冷淡,薄唇轻掀:“疙瘩汤?”他怎么不知道,李昙年还会做什么疙瘩汤。
外间很快就传来了孩子们热热闹闹的说话声。
“娘,你从哪儿抓来的猫猫!这只猫猫好乖,你把它送给三丫好不好?”
“二宝也要猫猫。”二宝一摸小猞猁,就停不了手,“娘也把它送给二宝吧,二宝每天喂它,陪它玩儿,好不好?”
“哼,你要不要再陪它进洞抓个老鼠,猫猫是我的!”三丫不服气的说完,小猞猁就被小四宝先下手为强,直接抱到了怀里了。
眼看着一场抢‘猫’大战就要开始,李昙年利落的将打整出来的兔肉放在了瓷盆里,淡淡说了句,“这不是猫,是猞猁,咱家喂不了。”
她原本就没打算带回来喂的,她是准备明日拿到镇上去买的。
谁知道,三小只一听这话,都傻眼了,三双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一眼不错的看着她,说不出的可怜模样。
“娘为什么不能喂猫猫?家里很宽的,我们把它留下来吧。”
三丫试探着开口,二宝和她达成共解:“是啊,娘,把猫猫留下来吧,我给它盖棚子,定不让它进你的屋子。”
“是猞猁,不是猫猫。”李昙年看着三小只,无奈重复。
谁会把这种中型野生动物养家里?
“猫猫,猫猫,是猫猫!”
“要养猫猫,我们要养猫猫!”
“嗷呜!”
李昙年被他们闹腾的太阳穴直抽抽,眼看着三个小豆丁都要哭了,她叹了一口气,猫猫就猫猫吧,反正她是养不起这玩意儿的。
一只成年猞猁一天要吃多少野兔野鸡啊!
看着那三张面黄肌瘦的小脸,李昙年尽量耐着性子和他们讲道理:“这玩意儿吃的太多,我们家很穷。”
说完,她又指了指周遭的环境,试图让他们有点自知之明。
谁知道,这话一说,三丫居然哭了出来:“猫猫好可怜,娘,我少吃点,我们把它养着吧。”
“嗯嗯,猫猫真可怜啊,如果我们不养它,它就会饿死的。”
二宝说完,小四宝直接抽噎了起来。
李昙年再度无语,可怜的是她吧!
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居然把这玩意儿带了回来,带回来就算了,还要遭受这几个‘嘤嘤怪’的折磨。
于是,李昙年在如何也扭不动他们的情况下,终于妥协了,决定给小猞猁治伤,先将它留下来。
二宝和三丫很是高兴,急不可耐的去族学接了大宝,想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东捎间里,陆执盯着那碗面疙瘩汤看了好一阵儿后,终是淡漠的勾了勾唇角。
真是可笑啊,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居然还想让他信她,她凭什么让他信她?
孩子们年纪小,被她诓骗既有可能,可她若还想诓骗他,便是万万不能的!
伸手撑着床边,他试图起身,脚下一个趔趄,却径直摔在了床下!
外间,李昙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下意识进门一看,就看到陆执正兀自在地上挣扎的模样。
他的膝盖骨原本就是被人打碎的,此刻,那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因着他的挣扎开始冒出了鲜血。
李昙年隔的老远,也看到了血液染透了中衣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你在干什么?”
他眼里闪过了一抹厌恶,正要让她滚出去,不想,李昙年忽然上前,一个用力就将他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扶坐到了床边。
随后,在他惊讶又冰凉的目光中,她直接伸手就去扒他裤头。
陆执见状,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拽住:“你又想干什么?”
“陆执,难不成,你想当一辈子的瘸子,被人耻笑,被人踩在脚下?”
女子的眸子十分清亮,那眼睛里,似带了迷人心智的东西一般,陆执有过一瞬间的怔然,还没反应过来,裤头就被她给扒了下来。
“果然流了不少血。”李昙年皱眉看着被他重新摔出裂口,汹涌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看着便十分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口,应该很痛才对,偏偏这人竟连闷哼都不曾发生过,跟个没有痛感的木头人一般。
倒真是个狠角色!
李昙年心中想着,就忍不住朝陆执看了一眼,不想,就对上了他满是愤怒的模样。
“你可还要些廉耻?”
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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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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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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