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一场大风波,结果竟是以这样的结局结尾,着实让古小天有些意外。
孙孤生反复的看着吏部尚书给的那张纸,频频蹙眉。
古小天凑上前问道:“这些东西能信吗?”
孙孤生轻声道:“大致能信,在六部之中,这吏部尚书是最怕死的一个,却也是活的最明白的一个,你想想,好不容易从一个九品芝麻官一步步走到今天了,有些事情他难道会想不明白吗?”
朝中争斗,不带点脑子是活不下去的。
除非你有关靖这样的胆色,能打的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孙孤生说道:“眼下只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可万万不够,我回头会让密侦司在仔细调查一番,若是情况属实,我们也可以先想好如何应对,若是想不出来,大概就真的要想想后路了。”
古小天捏了捏孙孤生的肩膀,笑道:“我这人做事,从来不给自己想后路。”
孙孤生目光看向古小天,笑的有些无奈。
古小天问道:“那吏部尚书,留还是不留?”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吏部尚书如今交了投名状,要杀了他说不过去,可若不杀他,难免会被孙延律怀疑。
仅仅是脸上的一道疤痕可不够。
想要在这场争斗中胜出,自然有人会死,而且会死很多朝中的大人物。
毫无疑问,现在吏部尚书就是这样一个关键的角色。
死与不死,所会发生的变故可完全不一样。
孙孤生想了想,说道:“暂且先留着他,好歹人家也是带着诚意来的,要杀他,也不能是我们杀。”
古小天点点头,看向孙孤生,坏笑道:“你还挺坏。”
孙孤生无奈叹气道:“生活所迫阿……”
……
……
吏部尚书一直捂着脸上的伤口。
毕竟是个凡人,脸上开了这么一长条的口子,说不痛那都是假的。
走出古府后,随吏部尚书而来的副将便注意到了他的伤口,立马想要招呼自己的部下直接将古家攻下来,却被吏部尚书拦住。
副将有些不解道:“尚书大人,您都被划了这么一长条伤口,还这般仁慈?”
副将不免开始怀疑起来。
吏部尚书连忙解释道:“我能活着走出古府已是幸事,若还要继续追究,那岂不是给脸不要了?”
副将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狐疑的盯着吏部尚书。
现如今整个京都都已经认定孙孤生会败,之前对于孙孤生所谓的敬畏也都没有了。
在生死面前,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吏部尚书缓缓上了马车,启程回府,行到一半时,他才想起来什么,拉开车帘,喊来了那名副将,提醒道:“今日的事情,一定不要跟王……陛下提起,就说此次交涉不太成功便可。”
副将点了点头,但对于吏部尚书的怀疑更深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交涉过后的模样,实在是不清楚他们在府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他从军这么多年以来,也早就练就了一双鹰眼,仅仅是凭着吏部尚书的表情上推断,便觉得吏部尚书心中有鬼。
等到吏部尚书回到府中后,副将便找了个机会来到了皇宫。
一般来说,像是副将这样的官位是没有机会进到养心殿的,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他来到养心殿前时,养心殿门大开,就好似等着他来一般。
副将走进养心殿里,孙延律就坐在那里,继续批着小山一般的折子。
副将没像先前礼部尚书那样等待,直接开口道:“陛下,我怀疑吏部尚书心中有鬼!”
孙延律缓缓抬起头,一脸温色道:“何来这种怀疑?”
副将直言道:“今日我随吏部尚书一同前去古府,虽不知道陛下你吩咐了什么,但出来之后,吏部尚书只是脸上有道血迹,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他还让小人不要与你提起今日的事情。”
“小人斗胆猜测,吏部尚书没按陛下的吩咐做事,而是做了一些不利于陛下的事情。”
“小人愿替陛下先一步解决了吏部尚书!”
孙延律点点头,起身来到副将面前,缓缓蹲下身,好似要扶他起来。
副将一脸的受宠若惊。
突然之间,孙延律一手直接掐住了副将的脖颈。
副将的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双手胡乱的拍打着,好半天才从嘴中缓缓挤出陛下两字。
然而,此时的孙延律却不再是之前那样的温色,眼中充满了杀意,直接拧断了副将的脖子。
副将到死都没明白,孙延律为何要杀了自己。
孙延律看着副将的尸体,轻笑道:“你太聪明了,若是你在糊涂一些,大概可以活命。”
之后,他缓缓走回到座椅,从奏折最底下抽出一张纸,在吏部尚书上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而那张纸上,六部所有的尚书名字后,都有一个大大的叉。
……
……
吏部尚书回到自己的府邸里,有些胆战心惊。
方才他便留了个心眼,派心腹暗中跟着副将,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副将却迟迟没从养心殿出来,吏部尚书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从古府出来的时候,便刻意卖了些破绽给那名副将,果不其然那名副将照着他的想法去做了。
此番做法,他便是想试探试探孙延律的态度。
如今这副将迟迟不从养心殿出来,吏部尚书便已知道孙延律是什么态度了。
他有些忧郁的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这身官袍,点了三注清香,举在头顶念念有词道:“苍天保佑,可千万别如了孙延律的愿阿……”
……
……
云寒星那边,送信进度很是顺利。
大部分的信件都交由手下的太白弟子去做,而那些太白弟子只要自报家门,说出京都有变之后,大部分的人都立即有了回音。
现在最让云寒星头疼的,是手上的两封信件。
第一封是给程三一,那不靠谱的家伙,没事就喜欢兜兜转转,这江湖这么大,可上哪里去找他?
另外一封则是给赵琦行的。
云寒星没听过赵琦行的名字,不过对真武倒是很熟悉。
找程三一的事情暂时被云寒星放在一边,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上真武找赵琦行起码还靠点谱。
她来到真武山下,在山边绕了一圈,挠了挠头,有些奇怪。
平日里,她来真武大多只要找一会便能找到通往真武观的云梯,可今日却是奇怪的很,自己已经在山边绕了整整一圈了,那云梯却好似消失了一般。
毕竟是有求与人,云寒星只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爆脾气,又绕了一遍山。
还是未见那云梯,云寒星暗骂一声,却听到一些脚步声,立马望去,是一身穿道袍的小道士。
她赶忙上前,拦住那小道士,问道:“小道士,你是真武观上的人吗?”
小道士点了点头。
“那这云梯哪去了?”
小道士抬头扫了云寒星一眼,笑道:“这位朋友,心若太急,是见不到云梯的。”
云寒星扯了扯嘴角,一双桃花眼射出怒光。
找不到云梯本就憋屈了,如今又被一个小道士这番说教,更是有些动火。
小道士淡淡道:“贫道不才,有几分本事,不妨让贫道猜猜你所来的目的如何?”
云寒星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小道士,没有说话。
她敢保证,若是这个小道士待会说错了,自己就把一生火都发泄到这个小道士身上。
小道士从道袍中摸出几枚铜钱,朝着天上一抛,任由铜钱随意的落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张符箓,贴在自己的脑门上,竟然开始跳了起来。
云寒星不断吐着粗气,本来事情就着急,结果自己竟然会花费时间在这里看一个小道士跳大神,气更不是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准备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小道士。
这哪里是道士,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
就在云寒星即将出手的一刹那,小道士突然开口道:“京都有变呐,看来是有人被困在其中,脱不开身咯。”
云寒星停下动作,看着小道士,微微皱眉。
“若是不找到破局的关键,做的再多都无济于事。”
小道士自言自语道:“而那破局的关键,大概是一个人,哦不对不对,是两个人,一个他自己,至于另外一个嘛……”
说到这里,小道士突然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什么事情最令人气愤!
说话说一半,肯定要占一个!
云寒星忍着怒火问道:“是谁?”
小道士嘿嘿一笑,将脑门上的符箓取下,弯腰捡起铜钱,甩了甩道袍,便转身要走。
云寒星嘿了一声,直接拔剑,抵在小道士的后背,威胁道:“我劝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这一剑可就下去了。”
被人威胁的小道士却没有惊慌,反而是缓缓转头,看向云寒星,笑道:“贫道不能在说了,说多容易遭天谴阿。”
云寒星哪管这个,将剑前进了一寸,冷笑道:“你若不说,便是人谴了。”
小道士叹气一声,嘀咕道:“果然是个疯女人,早知道就不来了。”
云寒星没有听清,嗯了一声。
小道士忽然缓缓抬手,指向云端,从指尖中缓缓流出丝丝缕缕的真气。
片刻后,云海从中分开,有一座梯子缓缓显现,在云海中好似仙雾缭绕。
云寒星看着那云梯,没在继续为难小道士,收剑入鞘,便走向云梯。
小道士看着她一步步走上去,双手合十,望向云海,嘟囔道:“天人莫怪,天人莫怪。”
看着云寒星消失在云雾之中,小道士无奈叹气道:“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天机不可泄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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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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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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