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将小帖交给高阳玥,她带回毒宗,倒也是解了高阳天下的心病。
王禀将手中的馕吃了,随后喝了一碗羊汤,张家姐妹听到家中安好,此时也不再有什么想问的了。
“两位姐姐,可还有空房?”
听到王禀问话,张家姐妹赶忙说有,领着王禀便往楼上去了,王禀出关几日风餐露宿,如今来了这客栈,自是要好好睡上一觉。
等王禀醒来之时已经日照三竿,王禀下了楼,只有张玉娇在柜边坐着,张佳颖在后院照顾麻子三人。
见王禀下来,张玉娇赶忙起身要去给王禀端吃食过来,王禀道了声不用,便自己往后院去了。
去伙房里捞了个馕,王禀去看了麻子几人伤势,又回到客栈大堂。
“玉娇姐。”
“少主有何吩咐。”
王禀来到大堂门口往外看了,院中已经打扫一番看不出今早打斗的痕迹,听到王禀叫她,张玉娇起身走到王禀跟前。
“你可还记得哈里克?”
“自然记得。”
“那他现在可还在伊吾?”
早上打了巴鲁图,他回去保不齐要找老喇嘛告状,王禀早上累的厉害,早早睡去,倒不曾想过打听哈里克的事。
“哈里克自上次在客栈回去之后便险些重伤不治,后来虽是捡回一条命,但人却废了,大徒弟哈里普断了一臂,也是残废之人,便带着哈里克去天山苦修去了。”
王禀听完点点头,少了哈里克这个麻烦倒是好的。
“我半年多未在此地,薛家可还算老实?”
张玉娇自是听出来王禀心里想的什么,回答到。
“薛家自上次在客栈吃亏之后这半年倒不曾有什么大动静,不过偶尔倒是会派些人出来抢劫路过商队。”
“薛志高在何处你知道吗?”
“这个婢子自是知道的,少主要去寻他麻烦?”
“既然来了,收拾完喇嘛,自然是要去薛家的。”
“少主准备何时去呢?”
“明日便去吧,早一日处理掉这个麻烦,也能早一日让路过商队将消息带回去。”
“将消息带回去?”
张玉娇自是不知道王禀和天罚门的约定,还当王禀想将附近外族荡平。
“可要婢子带少主去吗?”
“不必了,你留在客栈就好,麻子几人伤势未好,总少不了有人在这。”
王禀说完走出客栈往马棚去了。
“少主要去哪?”
“我出去随便看看。”
王禀牵了马匹,打马出了客栈,如同半年前一般在外巡视着。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王禀将马停在一处崖前,望着远处不觉间念了出来。
这是当初遂宁在此处念给他听的,今日出来巡视,不觉间又来到这里。
王禀如今故地重游,倒是又想起遂宁来,只是他是无法再面对遂宁,毕竟宋芊死在她的剑下。
但若是说恨她吗?王禀自也是恨不起来,不然白鹿林时王禀早就顺手将遂宁杀了。
二十年来,遂宁是他唯一有些情愫的女子,遂宁虽是公主身份,但也从不拿这身份欺负过他,甚至王禀受伤之时,她还亲自端药送汤,可是事到如今,一个是官,一个是匪,两人是回不去了。
王禀不觉有些怅然,倒是和侯爷有些像,王禀失笑的摇摇头,打马往回走了。
王禀回了客栈,栓了马匹,进了客栈此时张家姐妹正在桌前等着他回来用饭。
“少主,快来用饭。”
见王禀回来了,张家姐妹赶忙起身,王禀坐到桌前看了,比早上那便饭丰盛了许多,而且竟然还有青菜,这在这荒漠里可不多见,问了才知道是地窖里存的。
“少主,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厨子伤了,都是佳颖做的。”
“二位姐姐倒是客气了,还有,以后我若是回来的晚了,你们不必等我。”
王禀坐下后,张家姐妹才再坐下,王禀随意吃了些,连连夸赞,等用了饭,王禀便回了房中。
等次日一早,王禀从楼上下来,张家姐妹已经在大堂等着王禀了。
“二位姐姐起的真早。”
“见过少主。”
张玉娇拱手抱拳,张佳颖也是福了一礼。
“少主,我昨晚和佳颖商量,少主此去还是带上佳颖吧。”
“是啊少主,带我同去,多少也有个照应。”
王禀本欲拒绝,可看向姐妹二人,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王禀知道姐妹二人一片心意,但此去不是游山玩水,薛志高不是任人拿捏的末流。
“佳颖姐姐,若是真要同去,去了之后万事皆要听我安排,毕竟薛志高不是巴鲁图。”
“少主既然答应,佳颖自是全听少主安排。”
见王禀答应,张佳颖也是满口答应下来。
草草吃了饭,张佳颖收拾好包袱在院中等着王禀,张玉娇牵了两匹马,王禀和张佳颖各自上马,跟张玉娇道别后便打马出了客栈。
“一路往北,约莫五百多里地便是豹文山,听过往客商有说过,薛家便是在那一带。”
五百多里地在这荒漠戈壁却是难走,但索性也不着急赶路,凉时赶路,热时在山背歇息,走了十天总算是到了。
豹文山一带确实是薛家老窝,刚到地界,开始有了绿色,也开始有些人气,之前百里戈壁看不到个人影,这里竟能遇到些外族。
汉人行商塞外,外族虽同李家不对付,但普通商人倒也还算友好,看到有汉人来这豹文山,虽会多看两眼,但也并不奇怪,只是看到一男一女并不带什么货物,就当是来收货物的。
等到了豹文山下城中,却是热闹了起来,但也只是比之关内小镇热闹了些而已。
王禀和张佳颖进城后找了个客栈住下,客栈掌柜亦是铁勒部人,见是汉人来了,倒也热情,只当是来做生意的,用着蹩脚的汉话同王禀说话。
但王禀是来杀人,自是对客栈掌柜所说不感兴趣,随意敷衍了几句便回房,掌柜亦是人精,看得王禀应该不是行商,也不再多问。
走了十天,二人梳洗之后这才从各自房中出来,到了前堂,客栈掌柜又迎了上来,王禀点了吃食,掌柜便吩咐了下去。
“说来倒是奇怪,这分明是铁勒部残余,可店中小二却是汉人,说是掳来的,却又不像。”张佳颖看着往伙房去的店小二不由说到。
“这有什么奇怪,边陲掳人之事常有,只是换个讨生活的地方而已,况且,这也并不曾有什么不好,铁勒部是突厥分支,马背上的民族,汉人来了,他们反倒下了马,如此几代之后,再要他们骑马放羊,怕是他们也不见得愿意。”邻桌之人听到张佳颖同王禀议论,出言说到。
王禀看了那人一眼,虽是背对,但声音雄厚有力,虽是突厥打扮,但却是汉人口音。
武林中待不下去跑到关外的不在少数,王禀看的明白,这人多半是中原武林哪家高手来的这关外。
“此话怎讲?”王禀听了来了兴致,继续追问到。
“哈哈,这有什么,从古至今,外族犯我强汉从未断过,但又如何,多少小族最后不过是被同化罢了,最后都会慢慢习惯汉人生活,族虽未灭,但也等于是灭了。”
“这番言语听了倒是新鲜,受教了。”
王禀拱手行礼,只是这汉子却不回头,摆摆手只当是回应了,依旧自顾自的喝酒吃肉。
“听这位大哥口音,想来是中原人吧。”王禀开口问到。
“昂,小兄弟有何事?”那人这才转身看向王禀。
这人想来是在关外很久了,皮肤早以晒黑,若不是生了一副汉人面相,倒真和外族一般无二。
王禀起身坐到那人身侧,拱手行礼。
“方便你我同坐一桌否?”
“哈哈,小兄弟请随意。”
王禀闻言坐下。
“在下王禀,看兄台应该是常在塞外走动,对这薛家这边可有何了解?”
听得这人刚才接了张佳颖的话,虽是在关外,想来对同族汉人倒也并无恶意,这才开口询问到。
那人闻言面色一正,眼睛细细打量着王禀,听这言语,莫不是来找薛家麻烦的?但看王禀这模样,旋即又否定了心中想法,这少年郎不过弱冠,断不会这般。
“不知小兄弟问的是哪方面?”
“哪方面都行,只当是塞外游历听些趣事。”
王禀虽是打听消息,但却也不敢真的就暴露自己意图。
“哈哈,游历么?你这小娃娃倒不怕歹人?”
这人端起一杯酒水递与王禀。
“小兄弟,请。”
王禀定睛看到杯中酒水竟无丝毫晃动,这人内力不低,莫不是来试探我的。
王禀看得明白,运转内力伸手去接,手背贴住那人手背,顺势前挤,随后气力一放,又顺势一捋,将酒杯又迎到面前,那人心中显然一惊,这少年郎一挤一捋之间,将他手上内力化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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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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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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