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沉思后又道:“但是观其面相,我们却并不曾见过,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他带着皮面,但是我正要看他真面目时那剑十八却来了,我倒不曾看到他真面目。”
“那倒也无妨,传闻早年主峰上大殿主游历去了,二殿主闭关,两面帖子从未示人,现在在他手中,倒也不用管他是谁,毕竟天罚门显然也不曾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在天罚门里,以后若是寻他,倒也方便些。”
“可是看情况,他们几人今日可能便要回关内呢。”颖儿说到。
“他们回去便回去罢,今日一战,关外那些人至少安分五年,我们待在这里便好,你刚才有给他留下什么物件吗?待他醒了,也好知道我们。”
“我方才给他包扎之时房中没有布条,我便将我随身丝帕系在他手腕之上了。”
“那便行了,他见得丝帕自然会知道是我们了,我在这边等你,你寻个机会,回去将帖子还给他吧。”说完,白衣女子将帖子递给颖儿。
“嗯,那我去了。”颖儿将小帖收到袖中就出去了。
咚咚。
颖儿叩了两下义梅房门,里面却传来剑十八的声音。
“进来吧。”
“剑公子还在这里啊。”颖儿进来,却是看到剑十八已经在收拾义梅的衣物。
“嗯,今日一战王义伤的有些重,我师父命我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便启程送他到关内治伤疗养。”剑十八看着突然来的颖儿却是有些奇怪,“颖儿姑娘来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过来再看看他腿上的伤,既然公子一会儿要走,不如我来帮忙收拾吧,你也好回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那怎得是好。”
“无妨的,我姐姐还在宁儿姑娘那里,你也可去说一声,她收拾起来也方便些。”
剑十八本还要拒绝,但左右一思索,想来这二人应该也并无恶意,或许是自己太小心了些,若是要害他们,方才本不用出手的。
“那好吧,有劳颖儿姑娘了。”
剑十八拱手行礼,便出去了,只是他给门留了条缝,出去之后透过缝往里面看来。
颖儿手上叠着桌上衣物,却也是偷偷看着门缝,余光瞟到一个黑影从门缝消失,这才放下心走到门前,看到剑十八走了,才赶紧去床前,将小帖放回义梅胸口口袋中,颖儿将义梅东西收拾好后便从房间退了出来。
待义梅几人东西都收拾都差不多,剑十七招呼众人去了外面院中。
“两位姑娘,今日感谢仗义出手,我剑十七铭记在心,他日若是有不妨道义之需,我等定当出手相助。”
此时剑十七和义梅已经躺在一辆马车上,上面坐着亢龙,剑十七挑开门帘拱手行礼说着话,后面马车上躺着遂宁,剑十八也驾着马车准备回关内。
“如此小事不足挂齿,剑前辈言重了。”白衣女子拱手回礼。
“我们还需马上入关疗伤,不知两位姑娘有何打算?”剑十七问道。
“我等本是关外行商之后,当然还是留在关外,前辈有事,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行商之事剑十七自是不信的,哪有行商有这等身手,但是既然别人不愿说,那也罢了,剑十七摸出一块铁牌,上书一个剑字,亢龙接过递与白衣女子,“这是我随身信物,鄙人最重承诺,日后持此信物,不论是我或是我雪舞剑传人,都会帮持牌之人,你且收下。”
白衣女子恭敬接过铁牌,“小女子那便谢过前辈了。”
“那我等这就回关内了,此间事毕还只知道令妹叫颖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前辈唤我娇儿便好。”
“娇儿姑娘,颖儿姑娘,那我们就此别过。”剑十七又拱手行礼道。
亢龙和剑十八也是拱手行礼,娇儿和颖儿也是回礼和欠身。
剑十七放下车帘,亢龙和剑十八抽动缰绳,两辆马车缓缓出了院子。
娇儿和颖儿对视一眼,见他们远去了,则是又回到屋内,拿了斗笠,这才看到两人面容。
娇儿生的朱唇玉面,艳如桃李,眉宇间却又透着一丝英气。
颖儿生的蛾眉皓齿,杏脸桃腮,虽不曾有姐姐娇儿的英气,但却有着别样的灵气。
同先前二人商量的一样,二人将里外收拾了一下,娇儿纵身越到屋顶,将来时放在屋顶的包袱取了下来,二人这就在这住下了。
待到明月高悬,义梅一行已是入了关,几人寻了客栈住下,剑十八找来大夫却又出门而去,待到后半宿,剑十八才回来。
见了亢龙,剑十八这才禀告了,城中原先暗桩尽数被剪除,亢龙思索片刻,再在城中待着定然不妥,义梅、遂宁和剑十七已经有大夫看过上了些药,却是决定不准备停留,让剑十八去寻个大点的马车,将所有人都放到车上,他和剑十八轮流驾车,早些赶到天罚门。
剑十八虽然劳累一天,却也知道此时不能耽搁,他让亢龙夜里先歇息,他驾着马车先跑这后半夜,待天明了再换他。
但果然如亢龙所料一般,城中并不太平,几人刚刚出了城去,几袭黑衣也跟了上去。
空荡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借着月光疾驰,两旁的林中飞鸟也不断被什么东西惊起。
剑十八让亢龙先歇息,但亢龙怎会真的睡去,林中的破空声越来越近,自是逃不过亢龙的耳朵,亢龙抄起随身宝剑,翻身便从车轿中越到轿顶。
剑十八见亢龙翻身上到轿顶,自然是知道为了什么,追来之人轻功不弱,他虽听不到来人,但林中惊起的飞鸟他却有听到,却也不多问,安心驾着马车。蜀南文学
“今日我亢龙在此,我倒要瞧瞧是哪些藏头露尾之辈跟在后面当尾巴。”
林中的人影却不搭话,依然自顾自的跟着。
路两边的破空声不绝于耳,眼下虽是入了春,但依旧是昼短夜长,离着天亮也是差着三个时辰,以亢龙一行的脚程,待天明时分,大抵也能赶到下一处关隘,是以对方不着急动手,亢龙也落得自在。
虽说落个自在,但一行人在前面跑,一行人在后面追,又追了一个时辰,亢龙和剑十八绷紧的神经却是丝毫不敢松懈。
亢龙暗暗咂舌这伙人的脚力,虽说马车拉着五个人和不少东西跑的并不快,但夜间追了他们已近两个时辰,这伙人内力当属不弱,这些人却不现身,一时之间是敌是友却又拿捏不准。
亢龙是以又开口对剑十八低声说到:“师侄且停下。”
剑十八闻言勒停马车,随即林中也是停下,听不到半分动静,仿佛一直未有人跟踪一般。
“明明听到有四人跟在后面,我们停下,他们竟也能令行禁止,一齐停下,怪哉怪哉?”亢龙心中如是想到。
“可否现身一见?”亢龙拿不准对方意图,再次高声问到。
可后面依旧没有搭话,马车停了半盏茶的功夫,见对方并不打算露头,亢龙只好示意剑十八接着走。
剑十八抽动马鞭,两匹马儿又跑动起来,瞬时间后面的破空声又再次响起。
“罢了,后方之人不愿出来就随他去了。”
倒不是亢龙没有想过去查探一番,但来者若是歹人,岂不是中了调虎离山?此时相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结果,只待再跑两个时辰,到了下一处关隘,也就安全许多。
只是眼下离天明越近,亢龙心中越是不安,后面这伙人可能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得休息,耗费心神,前面可能还有埋伏。
直到又跑了一个时辰,亢龙心中的不安终究是成了现实。
只见大路之上远远的站着一袭白影,剑十八勒马停下,此时身后的人也现身站在大路上,二人一前一后,将亢龙一行堵在中间。
眼见对方现身,亢龙这才仔细打量起来。
这后方站的竟是一身红色靠衣靠旗的刀马旦,看着刀马旦身背的四面靠旗,亢龙这才哑然,难怪听上去有四响破空声,而且“四人”步调一致,原来竟是这般,早知如此,方才早些动手,倒能先解决一个麻烦。
车前站着的却是一名武生,一袭青白靠衣靠旗,手上抓着一杆长枪。
梨园,原是唐代都城长安的一个地名,因玄宗皇帝在此地教演艺人,后来就与戏曲艺术联系在一起,是以成为戏曲艺人的代名词。
史载,玄宗皇帝选乐部伎子弟三百,教于梨园。声有误者,帝必觉而正之,号“皇帝梨园子弟”。宫女数百亦为梨园弟子,居宜春北院。斯为梨园发轫之始。
百载逝然,当初的宫廷梨园也渐渐有武行之人进入,是以也分门别类,开始演化出五个行当,戏曲也从宫廷专享慢慢传入民间。
看这二人一身梨园打扮,手中长枪冒着寒光,俨然不是宫廷中那些用来享乐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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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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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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