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鸾初见段凌韵,惊为天人!
蓝无忧倒是一副自来熟,很快跟萧青鸾说起了知心话,一看就是不知人世间险恶,若是碰上歹人,被人卖了还会帮着对方数钱。
“你不管管你家闺女?再说下去,老底都会被她给揭了。”萧云望向闭目养神的段凌韵笑道。
“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作甚?”面纱下的嘴唇稍微蠕动,段凌韵仿佛还在气萧云之前那般孟浪行为。
一个是前朝的太子妃,一个是前朝的皇族正统遗脉,这事若是捅了出去,萧云,甚至是萧家,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段凌韵与萧云这段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有另外一层意思,好似做父母的在互相推卸育儿责任。
“臭萧云,坏萧云,我跟青鸾姐姐聊天碍着你什么事?”蓝无忧扬起脑袋,嘟囔着小嘴,很是不服气的样子,恨恨的道:“我都没管你跟我娘之间的事,你最好也不要管我。”
叛逆,妥妥的叛逆期!萧云腹诽。
见得萧云一时语塞,大丫手枕着下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傻乎乎的盯着他发笑。
队伍刚行数里,却又停了下来,负责驾车的断水流对着门帘笑道:“小侯爷,看样子是这赣州的官府来人,他们应该听说了我们遭受山雨,特地跑来慰问。”
慰问?萧家军需要他们慰问?天大的笑话!
萧云微微挑帘侧目,便见一身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正与李百川嘘寒问暖,在那人身后还跟着上百个衙役捕快。
那人眼尖,或许又是一直用余光留意着队伍之中的马车,当见得马车门帘后露出一张面孔,旋即下马,拱手道:“下官宁郎忠见过驸马爷!”
两者之间距离虽远,但宁郎忠的声音依旧清晰洪亮的传到马车内。
段凌韵不由地睁开眸子,面色微沉,道:“这人内力雄厚,不是泛泛之辈!”
“那是自然,宁地瓜嘛,文能提笔、武能治军,就是有点不要脸。”萧云放下了帘子,轻描淡写的道,转而看向蓝无忧,又笑道:“你可知这厮为何而来?”
宁郎忠,建元初年恩科进士,原任门下省给事中之职,建元一十八年,其在朝堂上公开提出清查世家田亩与人口之事,遂被贬到赣州做一个小知县。
宁郎忠之举,等于是公然向世家豪族开战,这服药虽然对了慕容垂的口味,但大乾刚立国不久,却是操之过急,把他赶到赣州龙涎做知县,倒是磨练的意思,更多的还是一种保护之意。
此人刚到龙涎,第二日便大张旗鼓跑到豫章,一番天花地坠的哭穷卖惨之下,年幼的萧云为之动容,又借钱又借粮,来年,萧云找他要账,几十岁人了竟当街耍起无赖,还几十车地瓜,豫章的士卒们现在提到地瓜还犯膈应,由此,宁郎忠便多了一个外号——宁地瓜。
听得萧云考问自己,蓝无忧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得意的道:“这还用问,你的马夫不是说了嘛,人家是来劳军慰问的,真笨!”说罢,还给萧云一个蔑视的眼神。
臭萧云,笨萧云,就这种问题还想为难天资聪慧的本小姐,(ˉ▽ ̄~)切~~
萧云淡淡一笑,手指依次指向段凌韵母女二人,旋即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蓝无忧满脸不可置信,张口便想大声反驳,幸得萧青鸾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早预料会有此事?所以才放火烧了那地方?”想通了问题的关键,段凌韵心生敬佩,美眸直勾勾盯着萧云。
按照萧云的意思,宁郎忠应该是通过某些蛛丝马迹猜测到绑架之事,故而特意前来查看。
“嗯。”萧云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在这龙涎县境内,到处都是宁郎忠的耳目,虽然搜救我的人马很少,但我不敢保证宁郎忠是否知晓,他这人跟猴子一样精,又喜欢刨根问底,若是让他找到些线索,说不定...”
挣开了萧青鸾的手,蓝无忧不服气的道:“那又怎样?你完全可以把她们都带下山,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有必要都杀了吗?”
“都带下山?你觉得我身边突然多了十几个老尼姑,那宁郎忠不会生疑?若是有一人被他偷偷抓住,你觉得,凌韵与你还有活命的机会?要知道他是个忠臣,只忠于大乾皇室的忠臣!”萧云极力压制声音,他并不是想训斥蓝无忧,只是想告诉对方问题的严重性。
“凌韵?叫得好亲切。”
蓝无忧似乎没有抓住萧云所说的重点,或者说,她就是嘴犟,不愿意承认自己想法有错,又或者说,还有其它一层的意思。
见状,段凌韵红唇轻启,道:“无忧不可乱说,我与萧公子只是朋友。”
这话说出来,马车内除了萧云之外,三女同时望向段凌韵,那一张张俏脸上,显然写满了不信二字。
被众人这么盯着,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段凌韵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不禁扪心自问,她也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所说。
“朋友?当我三岁小孩么?”蓝无忧轻蔑一笑,道:“呵,母妃大人与萧云独处一室,整整待了一个时辰,进去一身道袍,出来却是一身素衣,骗鬼呢?”
蓝无忧虽然嘴上说不在意段凌韵与萧云相处,但她内心却是非常反感,以至于现在突然爆发起来,竟无意间说出“母妃”二字,加之她说话时音量提高了不少,远处的宁郎忠虽然听不到,但负责驾车的断水流定是听个明白!
宁郎忠还在等待萧云的回应,他不可能在马车里待得时间过长,旋即解开腰带,又让大丫解开蓝无忧的领口,简单交代了两句,便装作慌忙提着裤子走下马车。
“我说是谁呢,今早我就听到母鸡打鸣,呸,是喜鹊闹枝头,原来是咱龙涎县的父母官宁大人来访。”萧云笑道,边走边系上腰带。
宁郎忠也是笑盈盈的迎上萧云,大笑道:“得知驸马爷路过龙涎,下官惶恐,特地前来看看。”说着,他瞄了一眼马车,躬身拜道:“下官早已收到朝廷发来的公函,驸马此行路途遥远,昨日又逢暴雨,想必这马车内多少也点潮湿,我龙涎虽说瘠贫,但些许被褥还有能拿得出的,还望驸马爷不要推辞。”说罢,他招了招手,那衙役之中就有几人提着包裹,一路小跑而来。
见得一名带头的衙役走向马车,伸手正准备打开门帘,立在一侧的徐孺挡住带头之人,巧妙的接过了包裹,点头笑道:“在下侯府管家,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吧。”
越是没见到马车内的景象,宁郎忠越是觉得这里面有见不得人之事,联想到萧云刚下马车那惊慌的神态与松开的腰带,皮笑肉不笑的道:“驸马爷,您这马车甚是高大,我观这位管家年事已高,爬高爬低的,难免会伤到筋骨,还是让我手下的差役来吧,别看他们是粗人,做起事来从不马虎,定不会弄脏了驸马爷的马车。”
“哎~”萧云连忙劝阻道:“宁大人之恩,在下以前就领略过,云只不过一介白身,怎敢再让这些差役大哥为我个人服务?”
听到萧云暗指地瓜之事,宁郎忠捋了下胡须,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用力点了点头,旋即脸色又变,叹息一声,道:“驸马爷之前的慷慨,龙涎官民永记于心,若是不能为驸马爷做点事,大伙心中一辈子也不会心安呐!”
话落,向衙役们使了个眼神,众人一拥而上,提着包裹就想冲上马车。
只见一道寒芒横马车之前,断水流抽出马刀,冷眼对着衙役们道:“胆敢靠前一步,死!”
宁郎忠见状,也不生气,指着断水流,一脸委屈的道:“驸马爷,这是何意?这人又是何人?差役们只不过是热情了点,怎么就要刀兵相见?”
“怎敢对宁大人无理!还不快把刀放下。”萧云呵斥道,转而笑眯眯的看向宁郎忠,道:“宁大人见笑了,此人只是一名小卒,我见他忠心,故欲提拔,这才先让他做我马夫,放在身边好好培养。差役们的热情,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看天色不早,我们也着急赶着上路,礼物我就笑纳了,还请大人速回吧。”
“既然是这样,那下官更应亲自动手,别看我身居一地父母官,家中大小事务也从没落下,驸马爷请放心,保管将被褥给你铺好。”宁郎忠笑道,说着,他大步上前,很是巧妙的避开了想阻拦之人,却不知是萧云暗中使眼色,让得他顺利接近马车。
宁郎忠似乎铁了心要见见马车内藏着何人,这也是萧云想要的,只是不能让他仔细瞧个一边,说不准这个糟老头子曾经就目睹过段凌韵的容颜。
萧云需要制造一种假象,让宁郎忠误以为他是金屋藏娇的假象,再加上对方现在远离京畿,定然不知萧家与皇室之间的交易,很容易把这起事件当成萧云私下作风问题。
宁郎忠忽地掀开门帘一角,只听马车内随之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差点没震破他的耳膜,还没来及细看马车内的情景,就见那个衣衫不整的尖叫小姑娘,刷地一下给了他一巴掌。
“啪!”
宁郎忠整个脑袋都被扇向一边,周围人看着都感觉疼,更别提他亲身体验了,当他再次转过头时,却见一根巴掌大的铁棒在他眼里渐渐放大。
“老色胚...受死!”
宁郎忠可不是一般的文官,武道也是不俗,刚刚那一幕,至不过是为了看清车厢内的四女,硬生生挨上一巴掌,怎么却看了个寂寞。
见得铁棒与自身只差一指间距,宁郎忠脚下发力,借助反弹,竟是凭空而起,向后飘去数十米。
“姑娘,刚才是宁某唐突,实在抱歉,再说了,宁某所见之人也不是你。”ΗtτPS://Www.sndswx.com/
大丫持短棒而立,面露愤恨,未见她如何操作,那短棒竟然变得寸寸长,萧云定睛一看,赫然是王宝宝以往使用的长枪!
“此枪名为平川,寓意枪出平百川!”
“乃我父之兵器,昔日赠于我,誓要斩杀一切辱没侯府之人!”
说着,平川枪寒芒指向宁郎忠,又说道:“你所见之人虽不是我,但她是夫君的五房小妾,妾虽贫贱,但也是夫君的女人,怎能让外人侮辱!”
话落,没等宁郎忠再次解释,大丫脚下轻点地面,身轻如燕,持枪向宁郎忠飞了过去。
“虎父无犬子,王将军之女果然非凡,少爷这是有福了,只是这兵器的名字有点怪怪的,以前也没听王将军提起过...”徐孺双臂交叉于胸前,眼中尽是欣赏之色,忽见李百川面颊不停抽动,转而对着后者笑道:“李将军,这有何不妥吗?”
李百川默不作声,用力捏了下大腿,只恨自己膝下无女,否则怎会被王宝宝欺压到如此地步!
不成,等这次回到家中,说什么也要造一个闺女出来!
两人大战了十几回合,可能是大丫初次与人对战,经验方面逊色了不少,反观宁郎忠,非常老道,即便没有兵器,却也游刃有余,甚至有那么几次,逼得大丫不得不回枪防守。
“老色批,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了我?”
大丫毫不示弱,渐渐的掌握了对战的主动权,可以说,她在武道方面的确有不俗的天赋,对实战的领悟更是飞快,一杆平川枪秀得萧云一脸惊叹。
有几个衙役,见自己大人被一个小姑娘压制,正欲想上前帮忙,只是腰刀还未完全出鞘,就被身边的同僚按了回去。
“找死啊,你没看见人家三千人马吗?”
“嘿嘿,各位兵哥别误会啊,小的们是见宁大人与人切磋,拔个刀,配个音,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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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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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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