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慧忍下心头慌乱,故作优雅地轻咳了一声,半真半假地道:“彦郴你乱说什么呀,这些都是我和你爸爸精心为金玲挑选的,怎么会是你妈妈的嫁妆?”
“是么?”穆彦郴回头给了她一个十分讽刺的眼神,轻哼道,“我竟然不知顾家世代相传的如意枕,什么时候变成了你挑的东西?”
说完他不顾众人的议论,双手对着手里那礼盒一扯,大力扯断了上面的金锁,打开了盒子。
“彦郴!”
“妈!”
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陶金慧和姚金玲脸色骤变,为他的无礼纷纷尖叫。
“伯渊,你快阻止他呀!”
陶金慧一边哭一边去打穆伯渊:“呜呜呜,我可怜的金玲……被他这么一闹还要不要面子了……她以后在婆家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呀?”
穆伯渊倒是并不在乎陶金慧的反应,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穆彦郴手上的动作,脸色阴沉得吓人。
众人完全看不懂这对父子在打什么哑谜,也不敢随便出声,生怕一言不合就触了这对父子的霉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穆彦郴的手上。
穆彦郴打开盒子,想也不想就拿出里面被礼布包裹着的东西,一层一层掀开它身上的布。
目光却还是灼灼地盯着一直盯着他没说话的穆伯渊看。
只是随着他的动作,他开始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礼布下的东西尺寸不对,仔细一想重量好像也不对。
当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的时候,只是一眼他就顿住了。
居然不是他妈妈的那只如意枕!
他不由又看向穆伯渊,只见他老子也正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看,父子俩眼底似乎都有疑问,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他们不说话,周围人也不敢先出声。
全场静得只剩陶金慧母女的哭泣声,还有男方那边低低的安抚声。
最后还是穆伯渊先打破沉默:“闹够了?”
穆彦郴朝他身后低头不敢看他的人看了一眼,不答反问:“你什么意思?”
穆伯渊高大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想要故意挡住什么一般,嘴里却冷冷道:“你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
“你妹妹订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给你发了多少电报?你不回来也就算了,连个电报、电话都不回,真当老子是死人吗?”
穆彦郴看了他两秒,好脾气地道:“我今天不想跟你吵。”
“哼!”穆伯渊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打算深究,而是转身对着满座的宾客解释道,“各位见笑了,今天就是一场误会!犬子生性鲁莽,扫了大家的兴致,穆某人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有了他的发言,宾客们都纷纷表了态。
穆伯渊默了一会儿,提高声音又说道:“但穆某希望大家能卖个面子,出去以后还是实事求是,口下留情,可千万别把一场小小的误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场订婚宴请的都是男女双方一些比较体面的亲戚朋友,各行各业的人士都有,而他此时这句话的意思不亚于赤裸裸的警告。
警告他们不许出去乱说,更不许诋毁他儿子的声誉。
其他人听出来了,穆彦郴自然也听出来了。
他拧着眉,在心里猜测着老狐狸的心思。
昨天他才发电报回来让老金想办法去老狐狸那里探探口风,谁知今早老金会突然发电报来说穆伯渊把他妈妈的嫁妆送给姚金玲做嫁妆了,他才慌了神一般地冲了上来。
而他来大张旗鼓地来闹完才发现弄错了,早上的电报不是老狐狸指使老金发的是什么?
老狐狸费尽心思引他回来大闹,又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现在怎么忽然有一种为他做了嫁衣的感觉?
听懂穆伯渊言外之意的陶金慧不干了,她愣了愣,忽地抓上他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道:“老穆!你什么意思?”
“我们不要面子的吗,被他这么一闹传出去以后我们母女还怎么做人?”
“怎么就不能做人了?”被她当众一问,穆伯渊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反问道,“这就是一场误会,我不是已经跟大家说明了吗?难道还要老子亲自跟你们道歉?”
陶金慧被他冷冽的眼神摄住,眼底的惧意一闪而逝,只剩下无限的震惊。
穆伯渊说什么?他跟她们道歉!
难道不应该是肇事者来赔礼道歉吗?
他就这么护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呵呵,还说什么要补偿她、爱护她!
纵容亲儿子给她们母女难堪就是他所谓的补偿和爱护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果然,背弃过爱情的男人不可信!
她就是瞎了眼,才会还爱着那个年少时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少年!
会信了他说的鬼话!
“对不起,是我心胸狭窄了。”
心中虽然有千般恨意万般不甘,她都不敢在此时拂了他半分面子。
她知道的,这个男人狠起来有多可怕。
他,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
他们之间隔着十几年的时光,隔着两个人各自的婚姻和爱情,现在还有孩子。
她的一双亲生儿女,还有他的儿子。
以及两条人命。
即便现在他纵容亲儿子当众侮辱她们母女,可实际上她还是赚的。
因为……
穆伯渊并不在乎她心里如何想,看了一眼沉吟不决的穆彦郴说道:“你好好招呼客人,我有些累了,先歇会儿。”
“好。”陶金慧收回眼神,努力吸了一下鼻子,别开脸去。
穆彦郴此时也动了,他又抬眼看了缩在穆伯渊身后的老金一眼,然后迈开腿大步向等着他的岑娇娇走去。
早已洞悉整件事情的岑娇娇对他投去一个安抚的微笑:“事情解决了?”
“嗯。”穆彦郴闷哼一声,主动牵上她的手,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她方才进门的时候就没怎么靠近,自然也没被人注意到。
只是此时被穆彦郴牵着手下楼,自然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其中最深沉的那一道就发自正一眨不眨盯着他们背影的穆伯渊。
其实从他们一上来,他就注意到了门口的那个女孩儿。
他没出来阻止他,其实就是在心底权衡。
权衡到底是他的亲儿媳妇重要,还是一个有可能是他仇人的女儿重要。
他看着那张酷似亡妻的脸,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是的,他知道了。
他可能错怪儿子了。
也可能真的认贼做妻,把杀妻杀子仇人当做爱人,对不起亡妻又狠狠伤了儿子的心。
……
看着那两个走得决绝的背影,老金有些迟疑地出声:“军长,少爷他……”
“让他们走。”
穆伯渊抬手抚上左胸那抹坚硬,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在他的军衣内衬里,有一个巴掌大的红皮日记本。
那是他前不久在亡妻的遗物里发现的东西。
日记里密密麻麻记录着她怀孕时的日常琐碎。
……
良久他才补充了一句:“把东西悄悄送下去,他想做的事也想办法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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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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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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