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行见来了挡箭的,连忙站起来凑到他旁边,贼兮兮说道:“不知道在美国受了什么毒害,我一来他就在喝了,感觉心情不太好。”
陆以存笑了笑,淡定道:“知道了。”
左予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兄弟交给你了,你先捋顺毛,我先去舞池跳一跳。
等左予行离开后,陆以存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沙发背上,拿起台面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拿起酒轻轻和江为止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说道:“我猜和女人有关。”
江为止举杯动作一顿,俊脸上升起淡淡冷漠。
随后,抬起手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陆以存见状,调整了下姿态,身体微微后靠,双腿交叠在一起,饶有兴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回国,更不会为了当什么大学客座教授回国。说说?”
江为止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轻嗤,“陆总难道不应该先讲讲你和那个小作者的事?”
陆以存毫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好讲的,就是闲的没事儿做投了几部电影而已。”
江为止:“还真是闲的蛋疼。”
陆以存:“……”
他为什么觉得江为止是一语双关?
两人边喝酒边聊。
江为止本来在他来之前就自己喝了不少,现在又不知喝了几杯。
他看着舞池里扭动身体的年轻女孩子们,心头渐渐升起一丝烦躁,开口道:“你说现在小女孩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陆以存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江为止,灯光打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像一道分水岭,使得表情有些晦暗不明,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江为止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还得再等一年。”
陆以存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弄的有些没头没脑,“什么意思?”
江为止没回答,只是垂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眼中划过一丝复杂,低着头继续开始喝酒。
-
阮荽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伸了伸懒腰,身体经过一夜的修复好了一些,但该痛的地方依然很痛,就好像在提醒着她那一夜有多深刻。
昨晚她在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斑斑点点简直惨不忍睹。
她为了不被怀疑,昨晚翻箱倒柜把泡沫轴找了出来,要是再有人问,她就说是泡沫轴按摩后弄的。
想起那晚的记忆,阮荽总是感觉自己有所遗漏,但绞尽脑汁想也想不出到底忘了什么。
她唯一的疑惑是,印象中明明两人都脱了衣服,怎么醒来时衣服会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呢?
难不成他们下楼了?
想到这儿阮荽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
算了,不想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反正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见面了。
苏柚在飞机上的时候问了她一句,“后悔吗?”
她当时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发呆,男人的脸渐渐浮现在窗户上,剑眉星眸,在床上时而温柔如诗人,时而狂烈如战士。
不止一次她感到了快乐,而快乐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如果再一次见面,她应该还是做出同样的事吧。
今天是周六,阮大海也在家休息,此时正在楼下的花园里忙碌。
阮荽下楼从厨房找了袋切片面包和一瓶果酱,随意叼在嘴里就往后花园走。
才短短几天,她差点就认不出自己家的花园。
只见花园中央,原来的画架被移到了一旁,盖起了一个塑料大棚,大棚里面摆了几排整齐的木箱,阮大海正在其中手忙脚乱。
听到动静后,阮大海抬起头,和蔼道:“闺女醒了?”
阮荽点了点头,疑惑道:“你这种的什么?”
阮大海指了指木箱,说道:“香菜。”
阮荽震惊地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香菜?原来的玫瑰花呢?”
阮大海挠了挠头,看着面前的木箱子,道:“玫瑰花移前院了,后院种香菜。”
见阮荽还是一脸困惑,阮大海懒得再解释什么,说道:“去,回餐厅吃饭去,王姨给你准备了饭。”
王姨,是她家的做饭阿姨,在她家工作了好多年,手艺十分了得,阮荽基本上了初中以后就没再吃过她妈妈做的饭了。
看阮荽离开了,阮大海低声咕哝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妈喜欢看玫瑰花,喜欢吃香菜,原来一直念叨,现在终于算是给她凑齐了。”
吃完饭,阮荽就出发去学校了。
她还有点儿小物件要搬到学校那边,东西不多,打个车自己就能搬。
下午还有一些入学信息需要她自己去办。
本来第一天以新生身份上学,心情应是有点小激动的,但阮荽却心如止水,一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怎么想读法律专业,二是校园太大,全程靠走路,她走一会儿就口干舌燥,腿发酸脚发软。
好在她今天穿的舒服,一双运动鞋牛仔裤配了件白t,长发被绑成了马尾,看起来清爽自然。
而她对学校环境也很熟悉,所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新生。
走累了,她就在学校里找了家奶茶店,准备买杯西瓜汁喝,正等待的时候,身边突然变得吵闹起来。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闯入她的耳朵,她转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红色polo裙,留着棕色中长发,一个黑发大波浪穿短衫和牛仔裤,还有一个也是中长发,但挑染了几抹蓝色彰显着自己的个性。
她们沉浸在自己的话题中,显然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polo裙:“我刚刚去办入学手续的时候在院长办公室,见到了一个可帅的男人,听说是咱们系的客座教授。”
挑染发:“是不是戴了个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27、8,穿了身灰色西装?”
polo裙:“对对对,你看到了?”
挑染发:“嗯嗯,要不是刚才看到院长在他旁边和他说话,我就冲上去要联系方式了,我以为是学长,没想到竟然是客座教授。”
大波浪:“看起来才27、8?手上戴婚戒了吗?没戴的话,说不定还没结婚呢,我突然有点期待这学期的课了。”
polo裙:“没来得及看啊!不过我听到他们说,他会给大一上课。”
大波浪:“啊啊啊啊啊!真的呀!”
光是听她们的描述,阮·颜狗·荽就十分好奇这人到底长什么样,一低头正好看到了她们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本《民法典》。
竟然是一个学院的?!
这让她突然来了兴趣。
于是她赶紧拿上做好的西瓜汁,赶往了法学院行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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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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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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