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宋允许百姓夜间活动,但蔡州毕竟比不了汴京繁华,大部分百姓一般到亥时就休息了,商家最多到子时也都关门。
今夜的风有点大,相比前两天要冷一些,刘班头缩了缩脖子,朝着街头左侧走了。
刚刚转过一条街,刘班头突然停下来回头朝后面看了看,因为他感觉好像有人跟着他。
到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刘班头继续往前走,但走了没有五十米他还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他,随即又停下来向后看,但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见鬼了,明明感觉有人的。”
刘班头嘀咕了一声,随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并且不时的回头张望。
当他又转过一条街,突然发现前面的街道很黑,因为挂在街道两边的灯笼全都已经熄灭。
“怎么搞的,灯笼全灭了。”刘班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突然,后面传来明显的脚步声,刘班头急忙回头一看,只见离他十来米的地方,有个人正在向他靠近。
他刚想问是谁,突然脑后重重的挨了一下,随既倒在了地上。
原来,就在他转身往后瞧的时候,从街道边上迅速冲出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照着他的后脑就是一闷棍。
后面那人跑过来,跟着那两人把这班头抬起进了旁边的巷子。
这条巷子很狭窄,也很黑,两边还摆放着不少的杂物,那三个人抬着刘班头往前走的时候不时的会撞到。
三个人抬着刘班头正往前走,前面眼看要到出口,突然前方闪出两个黑影,当时就把三人吓的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出现在他们身后,同时挥起手臂朝在后面抬刘班头的两人脖子上劈了一下,两人随即倒了下去,被他们抬着的刘班头也跟着摔在地上。
前面抬着刘班头双脚的人,感觉到了后面的异常,急忙回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前面两个黑影中的一个朝他一进身,抬手就是一下劈在他的脖子后面,这人身体一挺,随后倒在地上。
四个黑影前后观察了一下,见没有异常,随后每人扛起一人,匆匆消失在巷子里。
西城,宣明巷
巷子后段,一户人家正房左侧还亮着灯。
房间里,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男子穿着贴身的衣服趴在床上,裤子被褪到大腿之下,臀部露在外面,上面有大片的伤痕。
一位四十二、三的中年女子,左手正拿着一碗膏状的药,右手拿着一根三寸长,二指宽的薄木片,一点一点均匀的把药涂抹在男子受伤的臀部上。
这男子正是蔡州原来的通判、现在的驿承韩维,而这位给他上药的女子正是他的妻子韩张氏。
“肿基本上已经消完了,再敷两天药应该就可以下床了。”韩张氏上完药,用一个特制的竹罩放在韩维的臀部上面,然后再把被子盖在竹罩上面,这样药就不会粘到被子上。蜀南文学
“辛苦夫人了。”韩维看了一下韩张氏说道。
韩张氏把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用一张纸盖上,然后坐到床边,说道:“官人,这个官咱们别做了,行吗?”
“夫人,你怎么又劝我了,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事吗?”韩维说道。
每次看到韩维被打,韩张氏都特别的难受,所以老早就劝他别当这个驿承了,回老家安安生生的过日子,那怕就是日子过的苦一点,也强似在这里被折磨受羞辱强。
但韩维是个犟脾气,咽不下这口,那怕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继续受辱,也要留下来看魏冒被朝廷问罪,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朝廷会清算魏冒在蔡州犯下的罪行。
所以,不管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答应。
韩张氏也知道丈夫的脾气,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轻轻的唉叹了一声,说道:“官人这又是何苦呢,眼下朝廷被蔡京、童贯、高俅等人把持着,而魏冒又是蔡京的人,是不会有人来查办他的,你就是继续在这里呆上十年,也看不到你想要看的结果。”
韩张氏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却颇有见识,对眼下朝廷的情况比韩维要看得更清楚,知道只要蔡京、童贯等人不倒,魏冒就不会有事,韩维就算继续在这里忍辱负重也是枉然,换来的只会是更大的屈辱和打击。
韩维对朝廷依然还有信心,说道:“虽然眼下朝政被蔡京等人把持者,但朝中依然还有忠良士,而且我也相信陛下终会有一天醒悟过来,知道蔡京等人才是误国的奸贼,只要将他们革职查办,那魏冒等这些奸臣逆贼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夫人不必再劝我,不看到魏冒这个奸贼被绳之以法,我是绝不会离开蔡州的。”
韩张氏见丈夫钻了牛角尖,有些生气,说道:“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总得为三个孩子想想吧。良儿、仁儿本来可以参加科举考试的,就因为你的原因导致他们的资格被取消。芸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原来说好的亲事,人家也担心被你连累退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他们以后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的青春这样荒废下去吗?你身为父亲,难道就不能为孩子考虑考虑吗?”
韩良、韩仁本来是要参加乡试的,但魏冒从中作梗把他们的资格给取消了,所以无法再参加科考,等于断绝了他们的前程。
而韩芸本来已经定亲了,亲家也是蔡州的小官吏,在韩维被贬为驿承后,也把亲事给退了。
听夫人提到了三个孩子,韩维沉默了,因为他们确实为了他受了不少的委屈,尤其是他被贬官之后,更是受尽了白眼,作为父亲他确实对他们有亏欠。
韩维心里想道:“是啊,三个孩子是无辜,我已经非常对不起他们了,不能再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受屈辱,是得为他们想一条出路才行。”
一阵沉默之后,他说道:“要不你带着孩子们回老家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韩张氏说道:“那三个孩子是什么脾气你也清楚,把你留在这里孩子们肯走吗?”
韩维想想也是,自己的三个孩子都非常孝顺,如果自己不走他们是绝对不会走的。
可是就让他这么离开,他又实在是不甘心。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韩维说道:“夫人,给我两天时间让我认真想想,两天之后我给你答复。”
韩张氏非常了解丈夫的性格,知道他能够答应认真想想,已经是让步,急忙说道:“只要你肯认真的想这件事情,别说两天了,就是两个月都行。”
韩维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睡吧。”
韩张氏解了衣服,吹灯睡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过了一会,外面墙头探出了一个脑袋,朝里面看了一下,见屋里的灯已经熄灭,随即爬上墙头,跳到了院子里,轻手轻脚的猫着腰走到院门口,小心翼翼的把门栓拉开,再轻轻的把门打开。
门外出现了三个黑影,这人以为是自己的同伴,也就没有在意,转身准备走到正屋去把门撬开。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站在他后面的黑影抬起手在他的后脖子劈了一下,这人身体向后倒去,后面的黑影张开手臂把他抱住拖到了外面。
另外一个黑影进来到院里,轻轻的把院门关上,再重新把门栓插好,然后才翻墙出去。
院外,地上躺着四个人,三个黑影站在他们身边,看到这个人出来,随既一人扛一个离开。
半个小时后。
官驿里。
华榉正在床上休息,突然外面有人敲他的房门,他睁眼问道:“什么事?”
“大人,张顶回来了,有事要见您。”门外的护卫说道。
张顶就是他派出去的八个护卫之一。
华榉知道肯定是他们已经有了收获,翻身起来过去把房门打开,说道:“叫他进来。”
张顶从外面走进来,抱拳说道:“大人。”
“有什么情况?”华榉问道。
张顶说道:“如您所料,魏冒果然派人去杀那个班头和驿承了。”
华榉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把他们抓住?”
张顶说道:“已经全部抓住。”
“人呢?”
张顶朝院子外面指了一下,说道:“就在院子外面。”
华榉说道:“把他们都给我带进来。”
外面的护卫把抓到的八个人带了进去,华榉看了一下,笑着说道:“干的不错。”
“谢大人。”
华榉笑了笑,正准备让他们把人逐一弄醒审问,突然想到了这个官驿里有魏冒的眼线,张顶他们把人带回来,这些眼线肯定看到了,要是让他们去通知魏冒那就糟了。
“你们赶紧去把官驿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都给我守住,不许任何一个人出去,然后把官驿里的伙计全集中起来,让管事认人,将魏冒派来的眼线给我全部抓起来。”华榉对守在门外的护卫说道。
虽然知道现在可能有点晚了,但他还是希望试试。
“是。”门外的护卫应了一声,走了。
华榉坐下,看了一下刘班头,说道:“把他给我弄醒。”
张顶把刘班头拖到华榉的跟前,在他脸上打了几下,刘班头随即悠悠醒了过来。
“好痛啊。”
刘班头还没有睁眼就感觉后脑好痛,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结果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周围还站着好多人,吓的一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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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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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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