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最近有点事,这不一没事儿了就来了嘛!”
说着,徐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手环,递在了小丫头眼前,“看哥哥今天给你带什么好玩儿的来了。”
“哇!好漂亮啊!”小丫头眼里闪着光,也不拘谨,小手接过徐元手中的铃铛,系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徐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小丫头冲着徐元晃了晃自己系上铃铛的小胳膊,后者闻声轻轻点了点头,又抬起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好了,萱儿,赶紧讲吧,不然人们可等急了!”
看到周围众人眼里的焦急,徐元这才冲着那只顾着把玩手环的小丫头柔声说了句,后者回过神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点了点头,走回空地,站在了那张小桌子前。
桌子算不得高,像是特意为了这个小丫头准备的,仅仅到她小腹的高度,刚好能露出她半个身子。
而老人则是抱着一把胡琴,坐在那张椅子上,佝偻着的身子,略显颤抖的手,但就是这双发颤的手,却是能拉一手好胡琴。
站定,祖孙二人相视一眼,小丫头冲着爷爷点了点头,老人的手便扬了起来,胡琴悠扬的声音瞬间响起。
随着老人不断变换手势,琴声也变得凛冽起来,小丫头轻灵的声音也应声响起,本毫不相干的两种音律,合在一处却独有一番风味。
老人的胡琴拉的很低沉,从小丫头嘴里流利而出的故事也透露着几分悲意,小姑娘今儿讲的,是人们以前从没有听过的,一位江湖侠士遭受亲人背叛,独自闯荡江湖,创建一方势力而后名扬江湖的故事。
不得不说,无论是老人的胡琴,还是小丫头的讲述都十分引人,很快就把众人带到了故事里,就连徐元都被小丫头讲的故事吸引了去,津津有味地听着,甚至是坐在同一桌上闯荡江湖一生的老人,也不自觉就被这个不过六七岁的小丫头带进了那个故事中。
小丫头名叫木萱儿,是老人唯一的孙女儿,也是这茶馆的主角,没错,在场这么多人齐聚一堂,为的可不是那个年迈的老人,而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徐元同样如此,而他来这儿的目的也跟所有人一样,听故事!
单纯的只是为了听故事,再无其他!
说来也是让人难以置信,堂堂天元帮的少主,竟然如此热衷于听一个小丫头讲故事,传出去恐怕让人觉得是天方夜谭吧!
不过,只有真正在这茶馆听过木萱儿讲过书的人才能明白,这个小丫头那可是极不简单的“大人物”。
祖孙二人在这茶馆讲了四五年的故事,每一天都得讲个两三场,可这几年下来,从这个小丫头嘴里讲出来的故事竟然愣是没有一场是重复的,每一天每一场的故事都不一样,而且件件听着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甚至有些故事里的人也是众人曾经听闻过的名动江湖的大人物。
就这么着,这祖孙二人就成了这金昌县的名人了,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听小丫头说书。
本来刚开始小丫头只是随性而发,即兴讲了一段,可谁承想到后来竟一举出了名,索性祖孙二人便以此为生,在此处把屋子改成了茶馆,从此说起了书。
这几年下来,来听木萱儿说书的人越来越多,把个小茶馆挤得水泄不通,多的是回头客,后来为了避免谁也听不着,人们就自行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东街的人上午来,西街的人中午来,北街的人下午来,南街的人晚上来。
如此一来,这小茶馆倒是一整天都闲不下来了!
好在众人也心疼木萱儿这小丫头,生怕累到了她,每一场都给她留有足够的时间做调整。
就这么的,这茶馆的丫头说书便一直持续至今。
徐元最先也是听人说这里有个特别会讲故事的小丫头,碰巧有事来到金昌县,心里好奇就去试着听听,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从那以后便成了此处的常客,一没事儿就来这儿听这小丫头说书。
一来二去,徐元倒是跟这小丫头混熟了,时不时,他都会像今天一样带些稀奇玩意儿送给这个小丫头。
人们有时无聊,打趣那个拉琴的老人,称徐元是看上他家的小孙女儿了,要不然人家堂堂天元帮少主家里要啥书没有,一句话,恐怕整个凉州的名媛都得争着抢着上门给说去,还能来这小破地儿听他们说书。
对此,老人从来都是哈哈一笑,说一句自己就是个江湖卖艺的,自己这孙女也还是个孩子,人家可是大帮派的少主,什么样漂亮的丫头没见过啊,他们这要啥没啥的爷孙俩有什么可值得徐元看中的。
然而,事实倒并非如此,徐元的确有所图谋,不过他图的仅仅是听这小丫头讲故事罢了,甭管是哪个故事,听起来都像是真实发生的,或者说根本就是真的!
曾经有一次,徐元特意记下了小丫头讲的一个故事,回去以后告诉了老爹,后者明确告诉他木萱儿讲的就是实情,而且丝毫不差。
可别提当时徐元有多惊讶了,后来不信邪,又记了几个故事回去跟老爹分享,结果呢,无一例外,件件都是真事儿,有一些甚至连自己的老爹都不知道,还是徐元不厌其烦翻了不少书才查到的,且件件都分毫不差。
自那以后,徐元对这祖孙二人就更加好奇了,但他并没有挑明了去问一个小丫头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江湖秘辛,说出那么多名人甚至是默默无名的人一生的真实事迹。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徐元自然不会去随意打探他人的秘密,除非,有人在打他的主意。
当然,他相信这祖孙二人并不会,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在那以后也没有纠结过小丫头讲的那些事的真伪,权当仅是在听一个莫须有的故事罢了。
只不过,徐元真正的想法在于何处,便是不得而知了。
一场故事整整讲了一个多时辰,木萱儿才缓缓停了下来,胸前缓缓起伏着,额头已是爬满了汗珠,嘴唇都有些干了,可见这站着说书也是个累人的活。
小丫头的讲述停下许久后,人们才后知后觉地相继缓过神来,但不少人还似乎沉浸在那故事的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许久之后,人群里才爆发出一阵又一阵议论声,大多数是一些性情中人开始点评起了故事里的事儿,和旁边的人大加评议着。
徐元则显得从容了许多,很快便走出了故事的意境,看着有些累的小丫头,冲着她招了招手。
木萱儿蹦蹦跳跳走到徐元身旁,后者顺势抽出一张椅子放到了小丫头身后,又贴心地给小丫头倒了一杯水,随即开口道。
“累了吧,坐着歇会儿,喝口水。”
“谢谢徐哥哥!”
小丫头冲着徐元甜甜一笑,毫不客气地喝着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徐元则是一直提着水壶,不停地给小丫头添着水,直到小丫头喝足了才放下水壶。
人们看着徐元的动作,尽数笑着点起了头,又是冲徐元竖着大拇指,又是赞一句好的,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满意之情。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就像是木萱儿的爷爷,老头子此刻脸色平静地看着徐元,浑浊的眼中不时闪过些许异色,甚至还隐有几分微不可察的担忧之色掺杂其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んτΤΡS://Www.sndswx.com/
对于老人的想法,徐元并不知晓,或许他也并不在意老人会有什么想法吧,他只不过是打心底里亲近这个小丫头,算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当哥哥的心疼自己的妹妹自然也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至于老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在担心什么,恐怕就只有老人自己才知道了吧!
歇好了,也缓过了精力,小丫头再一次站在了桌子后面,小嘴一张,一个新的故事从她嘴里描绘了出来,人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一些,又满是期待的走来一些,你来我往,偌大的小茶馆自始至终都是满满当当的!
徐元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直到木萱儿最后一个故事讲完,天色已然暗淡,已是将近子时时分。
看着人们纷纷离去,他才站起身来,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跟老人告别一声,随即在小丫头略带不舍的注视下带着几名护卫随同人群走出了茶馆。
夜幕中,一行数骑如同来时那般,披尘戴月而归。
茶馆内,洋溢着璀璨笑脸的小丫头爱不释手把玩着手里的小铃铛,而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则是站在窗前,看着夜幕中零落的星辰,久久出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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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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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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