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尔刚才就注意到那边的两个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

  听到对方叫她,她拎着篮子,犹豫地走过去。

  “先生,你叫我啊?”

  她戴着斗笠,帽沿压得低低的,说话时看不见眼睛,只能看一只小巧的鼻子跟尖尖的下巴。

  水绿色的真丝圆领小衫将她原本就纤细的脖子跟手臂,衬托得更加细润白皙,像一截上好的羊脂白玉,声音也是清泉一般,清澈悦耳。

  “姑娘,我们迷路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给指个路?”

  裴城把雨伞留给纪东霆,自己跑过来问路。

  姜尔见他长得斯文,心里的戒备稍稍放松。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

  他西服革履,站在一片灌木。

  手上撑着一把黑色雨伞,雨伞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

  分明是格格不入的画面,莫名地竟有种奇异的融合感,像某g的新款画报,野性内敛,矜贵狂放。

  姜尔许久没看到这么现代化的人了,此刻她虽然看不见他的容貌,却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心中微微一动。

  “你们要去哪?”

  “这附近有家棉纱厂,我们要去那里。”

  “你们走错路了,棉纱厂在另一个方向。”

  “那,这附近有加油站吗?”

  “最近的加油站也要十多公里。”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裴城近乎绝望,最后试着问了一句,“那……附近有公用电话吗?”

  姜尔知道自己应该多些防备,世间险恶,何况是两个陌生的成年男人。

  可她看他实在着急,而且,看着不像坏人。

  “我家里有电话,可以借你们用。”

  “那就多谢了。”

  裴城激动地快哭了,他原本已经打算把少爷托付给她,自己到前边找救援了。

  “你们跟我来吧。”

  姜尔说完,便自觉走到前面带路。

  裴城扶着纪东霆跟在后面。

  中间,裴城几次想问问还有多远,可那小丫头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好像他们走近一步就能吃了她似的。

  害得裴城也不敢多问,三个人就那么一前一后默默走着。

  对此,姜尔表示冤枉。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倒霉而已。

  因为跟她有过肢体接触的人,总是会倒霉。

  山路崎岖,好不容易走过前面的小路,还要过一条河才能到村子。

  河里铺着几块石头,裴城撑着伞没法扶他,纪东霆独自过河,他脚上沾了泥,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幸好一双软软的小手及手抓住了他。

  “你没事吧?”

  纪东霆只觉得眼前光华一闪而过,还没看清,她便已经低下头去,只剩下那只早就被雨水冲刷得湿透了的斗笠。

  “再走一点就到了。”

  她小声安慰他一声后便松开了手,如玉目光在他脸上轻轻一扫,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回到家,两人身上几乎已经全湿了,样子十分狼狈。

  姜尔给他们拿了两条干毛巾。んτΤΡS://Www.sndswx.com/

  裴城道:“谢谢,电话在哪里?我需要跟外面联系。”

  “在里面,你跟我来。”

  姜尔将他带到里面,指了指电话的位置。

  转身出来的时候,看到纪东霆正站在那边的廊下看雨,雨伞随意放在他脚边。

  他身边的窗台上放着一只缺了口的杯子,里面插着一支白茶,似乎是闻到了茶花的香味,他突然拈起茶花,放在鼻间闻了闻。

  纪东霆刚才一进来就看到那边的院墙下种着一排山茶。

  这爿座落在半坡上房子独门独院,周边环境自不必说,里面也十分雅致。

  青砖碧瓦,院子里的地板全用整块碎石拼接而成,屋里清一色的木地板,配上人粗的梁柱跟青毡,屋檐,若不是房梁上还挂着腊肠腊肉,根本不像是农村的瓦舍,倒像是某建筑院毕业展会上的作品。

  不过,除了茶花,空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

  循着香气望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小身影,头上那顶大大斗笠几乎盖住了她大半的脸。

  纪东霆刚才就觉得这丫头有点奇怪,除了那顶不离身的斗笠之外,她似乎一直在刻意跟他们保持着距离。

  对此,他也能理解。

  年轻未涉世的姑娘,突然面对两个陌生的大男人,保持些戒心的也是常理。

  所以,他也自觉地跟她保持着距离。

  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挪开,重新将手上那支山茶放进缺口的杯子里,转身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下。

  姜尔看到他轻嗅茶花的动作,心中微微一动,正要走上前问话,突然见他往那边的檐廊走去,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啪地一声响。

  房梁上的瓦片突然掉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头上。

  这会看着陆云野头上的血,姜尔吓得小脸煞白。

  “少爷。”

  裴城叫了一声,冲过去扶起地上的纪东霆。

  “少爷,您流血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一切都来不及反应,只有姜尔心知肚明,心虚地地避开那边的视线:“我去拿药箱。”

  姜尔转身跑进去,等她拎着药箱从里面出来,纪东霆已经捂着毛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院子里,站着一群陌生人。

  王兴达的车子就在附近,他刚才一接到电话就一刻没停地赶来了,不到半小时就带着人赶到了凤凰镇,按着地址找到姜尔的家。

  裴城走过来道:“姜尔小姐,今天谢谢你了,我们要先带少爷去医院,就不打扰了,回头有机会再见。”

  姜尔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纪东霆,他用一块手帕压着伤口,紧抿的嘴唇微微泛白,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被人搀扶着匆匆离开姜家的小院。

  姜尔顾不上别的,当即提着篮子匆匆追出去,扒在车窗道:“那个……对不起,我想问一下。”

  纪东霆抬起头,漆眸冷冷睨向窗口。

  姜尔被他盯着,更加紧张了,吱唔半天才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我是说……除了花香之外,一种特别的的味道?”

  纪东霆今天诸事不顺,还莫名被砸,心情已经差到极致,这会看着面前略显天真的小丫头,他望着窗外的方向,沉默片刻后,然后淡淡出声,“血腥味算吗?”

  姜尔斗笠下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脸色由红到白,直到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她仍旧站在那里,四肢僵硬着无法动弹。

  看着她吃瘪的表情,纪东霆嘴角微扬,刚才被砸的不快稍稍消减。

  “走吧。”他道。

  姜尔捏着双手在原地,直到车子走远,才抬起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她嘴唇蠕动,声音颤颤说了一句:“这狗,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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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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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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