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玮玮第一个听到扩音器的声音,冲到阳台往下看去。
只见楼下的孟嘉树西装革履地拿着麦克风,仰起脸对她微笑道:“三楼的漂亮女生,嗯,就是你。麻烦你帮我叫一下302的骆梨同学,我是她的爱慕者。”
庄玮玮虽然知道自己长相不错,但是被这么当众叫,还是头一遭,脸上爬上了一抹羞涩,扭头就跑回宿舍,双手扒着骆梨的床边护栏,连着叫了几声:“骆梨,骆梨!”
见她只是瞟了一眼,干脆掀开白色的蚊帐,把她的头戴式耳机拽下来。
这一拽,有些急躁了。骆梨的头发不小心卡进耳机的滑动锁板里,然后再被庄玮玮那么往外拉,骆梨疼地嗷嗷叫,怒视着她:“庄玮玮,你什么毛病啊?拽我耳机干嘛?!”
迄今为止,骆梨就怕两件事,一件是被拥抱,第二件就是被揪头发。
前者是童年创伤,后者则是与生俱来。
庄玮玮把耳机往她床上一丢,斜着眼睛,嘴巴上也不愿落了下风:“叫什么叫?下边有个男的拿着大喇叭冲你表白呢!有个男的表白就了不起了?咱们宿舍谁没被表白过?哼,嘚瑟的。”
在书桌边看书的蒋韩冰头也不抬:“我就没有被表白过。”
庄玮玮下意识去看牟小妮,就发现牟小妮早已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勾着脑袋往下瞧。这才不服气地嘀咕道:“你们没有,我有。”
骆梨不想理她,把头发从耳机里轻轻拨拉出来,重新戴上耳机。
等等,庄玮玮刚才说楼下有个男的表白?
不会是……柏明翰吧?
除了他,骆梨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对她表白,毕竟孟嘉树昨天才表白过。
牟小妮嘻嘻哈哈地回头喊道:“阿梨,快来!快来!有人在对你表白!”
骆梨的心瞬间化成一只狂奔的小鹿,在胸口横冲直撞,她忙不迭从床上爬下来,脑子里却只有一个问题:她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的话,这两个月算什么?
她都那么主动了,柏明翰还再三犹豫,活像一只蜗牛磨磨蹭蹭的。
不答应的话,会不会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脑子里的两个小人还没打起架来,骆梨就到达阳台,双手紧抓这铁栏杆,掌心的汗顷刻间在栏杆上形成润滑剂,差点抓不紧。
骆梨看到楼下的那个人,脑子里的吵闹声瞬间停歇。
初秋的夜吹着小风,楼下那颗燃烧的心,在风的吹拂中,火焰时大时小,仿佛那是一颗真实的心脏,正在循着频率跳动着。
心形蜡烛中心站着的人,仰着脸,正咧着嘴巴冲她喊:“骆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我明天还来,后天还来!”
不远处树下,柏明翰看着阳台上突然出现的女孩。
昏暗的灯光中,他只能看得到她头上的那只白色大耳机,上身穿着白色的蕾丝娃娃衫,看不清那双魂牵梦萦的大眼睛。
难掩的思念,一瞬间淹没了他,他往前站了站,情不自禁张开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想你。”
无声的表达,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他知道,她一定听到孟嘉树的喊话了。在孟嘉树喊话之前,他还在想是哪个女孩又成了孟嘉树的新欢?
没想到,他藏在心间的女孩,竟然被孟嘉树给惦记上了。
他应该怎么办?
本来,他打算稍微迁就一点柏明渝,在树下一直站下去,什么也不做。没想到,站了几天,他发现在这里站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他的心境却出奇地安宁。
他喜欢上这种感觉,脑袋放空,只是站着,时不时往三楼看上几眼,好像她就在他身边一样。
没想到,今天的站桩,被孟嘉树硬生生打破了。
难道,他连最后这点安宁都不配拥有了吗?
柏明翰提着的劲头一下子卸下去不少,手里提着的袋子几乎再也握不住,快要掉在地上时,他及时勾住其中一根提手。
孟嘉树的喊话还在继续,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
他喜欢自己?
骆梨脑袋秀逗了,也不会相信。
这样无赖的表白,简直是污染环境。
音乐声越来越大,骆梨拿出手机,拨打了宿管老师的电话:“老师,我是302的骆梨,宿舍楼下有人闹事。”
挂了电话,骆梨瞅了瞅阳台上放的东西,牟小妮洗衣服的水还没倒。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端起那盆还在冒泡的脏水,身体往前倾,冲正下方泼了出去。
孟嘉树刚粗着嗓子喊了一波,这会儿喉咙略干。为了不影响发挥,他拿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着,眼睛刚好往上一抬,望着从天而降的水,步子快速往一边迈。
哪成想,牛顿定律的速度比他的腿快,瓢泼的水灌了他一身。
做好的烟花烫全体贴在脑袋上,还有一些水顺着耳蜗进了耳道里,周围的声音听得不太清。身上的衣服也无一幸免,连身后的那片蜡烛都被浇灭了。
丫的,这死丫头也忒准了些!
蜡油燃烧的味道腾空钻入他的鼻腔,他打了个喷嚏。
周围同学的笑声不绝于耳,在孟嘉树听来,却特别好玩,他转身对着大家做了个谢幕的姿势,拿着麦克风说:“感谢大家对我演出的支持。”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支持个头!你哪个系的?”一位中年妇女,操着鸡毛掸子出来,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棍棒。
“嗷!老师,别打别打!完全是误会……”孟嘉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捂着屁股,只好缩着肩膀,跳出心形蜡烛圈。
“你给我说说,什么误会?”
“学校不是要迎新晚会嘛!我这在提前排练呢!不信的话,你问问大家……”孟嘉嬉皮笑脸地拱手道,然后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勒得他心烦意乱。
邹升升在一边悄咪咪地喊:“孟哥,走不走?”
宿管老师眼看二人要逃,又是一顿鸡毛掸子噼里啪啦甩在他们身上,大嗓门吼着:“我管你什么排练不排练!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收拾了,我就在这里看着!”
柏明翰看了眼阳台上的女孩,心里那片刚刚被来回撵过的地方恢复了平整。
他庆幸,还好,孟嘉树不是认真的。
他走过去,礼貌地对宿管老师说:“老师,真是抱歉,我们马上收拾好。能不能不要往上报?”
宿管老师看看旁边落汤鸡似的孟嘉树,再看看眼前穿着整齐清爽的柏明翰,眼睛瞬间舒服了,严肃地说:“看他们表现。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我刚才说了,明天还来。如果不来,不就丢了面儿……”孟嘉树收拾着,嘴巴也不闲着。
宿管老师直接在他屁股上又打了一棍,“不服气?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辅导员,哪个系的?”
柏明翰踹了孟嘉树一脚,讨好地赔着笑说:“老师,不至于。他好面子,心里知道错了。真的!”
宿管老师撇了撇嘴,说:“今晚就算了,如果再让我知道,我直接上报。”
柏明翰双手合十,微微俯身道:“谢谢老师!”
孟嘉树委屈地看了看柏明翰,开启了捡蜡烛模式。
阳台上看热闹的骆梨满意地冷哼了一声,返回宿舍里。庄玮玮站在阳台,盯着那个湿漉漉的男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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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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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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