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前种着一排银杏树,黑幕之下,柏明渝站的位置刚好正对着她,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
时隔两个月,骆梨看到这双蓝眸,依旧忍不住动心。
手里的手机震动了多少声,她就有多少次想要飞奔下去的冲动。不敢再多看,她转身进了宿舍里。
打电话不回,柏明渝只好发短信。
发短信也不回,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莫子东陪他站在这里,出了许多馊主意,什么拿着大喇叭喊她下来,什么爬上女生宿舍的阳台……通通都被他拒绝了。
他觉得那些行为特别傻帽,骆梨刚来大学里报到,应该不喜欢这种出名的方式。
最后,他把莫子东撵走了。
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直到十点钟,所有宿舍熄灯了。他才打车回了家。
几天没回来,他进门先摸了下地板,没有一丝灰尘。
然后热了杯牛奶,给柏悦之端去。
轻轻一推,卧室门就开了,柏悦之穿着一身真丝睡衣,静静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夜幕,像一只易碎的娃娃。
“母亲,阿渝回来了。”
柏悦之转头冲他微笑,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发现她的脚腕缠着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
“阿渝,妈妈今天把家庭医生赶走了。我说了小腿不舒服,他只是看了看,不开药也不说话,我一恼,就拿水果刀指着疼痛的地方让他看,他这才给我开药。”
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家里连地板都一尘不染,可见白天她又产生臆想了,这种来源于精神层面的疼痛感无法医治,只有靠分散注意力才能减轻。
柏明渝蹲下去,揭开纱布,发现那里只是一道浅浅的割痕,创面整齐,微微红肿,心疼不已。只好为她再次消毒,换了块纱布,“母亲,我为您换一个医生吧?”
柏悦之充耳不闻,突然抱住他,周身颤抖如筛:“水声,我又听到可怕的水声了。”
他无助地用双手捂住她的双耳,轻声安抚道:“水龙头已经关了,没事了……”
当抑郁症加重,严重影响到人的精神。柏悦之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幻听或者幻象,如同穿衣吃饭般平常,时常令柏明翰招架不住。
一个内心深处渴望安全感的人,却要倾尽所能去给他人安全感,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所以,每次柏明渝遇到这种情况,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安慰,拼命去安慰。
怀中的母亲渐渐平静下来,柏明渝帮她盖好被子,走出卧室。
他经过沙发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狐疑地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张百元大钞。顺手数了一下,三十五张。他猜,这是骆梨拿过来的。
她什么时候来过家里?
他想去问问柏悦之,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她本就容易失眠,一点点动静,都能惊得她突然大悲大喜。
还是算了。
……
第二天,骆梨在宿舍接到年级辅导员的电话,她知道肯定是因为任一舟的事情。
昨天,任一舟在餐厅大闹,她恨不得有个地缝能够钻进去。多亏乐洋叫了几个男同学,一起把他拉出去,并且把这件事报到了系里。
这下好了,还未正式军训和上课,骆梨就出名了。
骆梨挂了电话,硬着头皮去了教学楼,找到年级办公室。任一舟就在办公室里站着,他的面前应该就是年级辅导员,看着挺年轻的。
辅导员走过来,问:“你是骆梨吧?”
“是的,老师。”
“来,都坐下吧。”辅导员笑了笑,拉过来两个高凳子。
骆梨先坐下了,任一舟见状也不客气了。
辅导员介绍道:“我姓万,昨天就听说这件事了,本来以为只是外校生的小打小闹,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任同学不依不饶,我干脆就将你们两人叫到一起,能说开的事情,大家好好说说。你们觉得呢?”
骆梨回应:“万老师,我没意见。”
任一舟愤愤看了她一眼,“我也没。”
“任同学,那你就说说你来原港大学到底想干什么呢?”
任一舟坦言:“我就想让你们开除她。”
骆梨横眉竖眼看过去,还真是大言不惭,她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什么事情都没做,怎么就会被随便开除呢?
辅导员拧眉,“我看了,骆梨同学的成绩很不错,远远高出今年录取分数线三十分。怎么我们就得开除她呢?”
“老师,您不知道。高考那天早上,我从学校出发去考场,到了考点,我只是去买个豆浆的功夫,就被几个人缠上了。
他们几个人非说我偷了他们店里的东西,拉着我就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结果跟他们周旋了很久,眼看进入考场时间就剩下十分钟了。
他们突然就跑了,我紧赶慢赶。结果,半路又冒出来一个人对我拳打脚踢,最后……”任一舟说着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最后……我被送进医院,考试也错过了……”
辅导员听完,神色凝重:“我听明白了,这件事导致你没有参加高考。于是,你迁怒骆梨同学,可是,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任一舟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继续说:“那个把我打伤的人说,有事找骆梨。”
骆梨闻言,轻笑了一声。
辅导员看了她一眼,继续问:“这种事,不是应该找警察吗?”
说到这个,任一舟特别气愤,满口唾沫星子乱飞:“我找了,那个姓韦的警察说,那段路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没法追踪。”
辅导员反问:“所以,你就认为骆梨是幕后主谋?”
“嗯,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和她在职业学校时有一点过节,她那会儿就恨上我了。”
辅导员拍了拍任一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任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错过高考的入场时间,心里肯定窝着一团怨气,无处发泄,现在急需一个突破口,所以,你找上了骆梨。可是,你无凭无据冤枉一个女孩子,你还觉得有理了?你有十八岁了吧?”
“快十九了。”
“所以,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做点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辅导员说完,皱皱眉,拿起办公室的座机。
任一舟回味他的话,这才发觉辅导员刚才是在指责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想解释:“我……”
辅导员手掌在虚空中往下一压,对着话筒说:“保卫科吗?来一个人,到教学d区,外语系二楼办公室。”
挂了电话,辅导员问:“任同学,你还想说什么?”
任一舟的眼泪横流,嘴唇怯怯懦懦着,最终只说了一句话:“老师……如果我参加高考……的话……肯定会考进这所大学……学的……”
这句话让辅导员有所动容,手掌按住他不断耸动的肩膀,说:“成材之前,先把人做好。原港大学,一直为你敞开大门。”
这场闹剧,最终以任一舟哽咽的声音画上了句点,完全出乎骆梨的意料。
她进来办公室之前,就做好了被骂得体无完肤的准备。
保安带他离开之前,骆梨凝视着任一舟,眼睛如一潭死水:“你怎么知道我当时的报考志愿?”
任一舟本不想说,可是,刚才辅导员的话,让他释怀了。
他说:“广播站事情后,柏明翰找过我,并且警告我不许靠近你。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要把你带到原港大学。”
骆梨的睫毛轻颤。
柏明翰不只是明面上帮助她,暗地里还想过保护她。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之原来我是男神的白月光更新,第97章 闹剧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