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举起右手,打招呼道:“柏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柏明翰关上身后的那扇木门,一脸的疲惫,揉了揉眉心,“我家在这儿。你呢?”
“我,我来闲逛!”骆梨紧张地把红包往裤子口袋里一塞,双手抱在一块儿,反复搓着手心的汗,“那个,柏老师,你放心,你布置的背诵任务,我保证完成!”
说起这个,柏明翰就觉得对不起骆梨,柏明渝占着他的身体给她布置了那么重的学习任务,正值高考复习阶段,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小姑娘会不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任务,把学习和生活搞得一团乱。
他推着山地车,走过来,“你回学校吗?”
“回,我现在就去坐公交车。柏老师,再见哈!”她话还没说完,就紧赶着跑起来。
柏明翰抓住她的书包带子,“你急什么?我与你一起。”
“啊?这……”骆梨为难地指了指山地车,两人走回去?或者他骑着车,她在后面跑着?
这画面太残忍了!骆梨摇摇头,连连摆手,说出的话都结巴起来:“不不不……柏,柏老师,我知道错了……不至于……”
柏明翰不明所以地瞧着她,暗自叹气:看来上次柏明渝还是吓着她了,作为老师,实在不应该这样树立师威。
柏明翰看着她,指了指西边,“你别动,我马上回来。”说完,骑上山地车往西边去。
骆梨眼看着他拐进了十几米开外的西边孟家,拔腿就往东边跑去,嘴里唧哝着:“柏明翰,你在学校耍耍老师威风,就算了。现在校外,不管用啦!”
口袋里的红包似乎变成了一团火,孟嘉嘉的话也变成了助焰的柴,脚下渐渐生起风,骆梨跑着跑着浑身热度上升,烧得血液喷张。
脑门一热,她干脆大喊道:“柳爱华!从今天开始,我要挣钱养活自己了,我再也不要从你牙缝里抠钱了!”
“杨杨,你等着!姐会尽快回去看你,你要多和同学说说话呀!姐好担心你啊!”
“柏明翰,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自己把整本书都背下来啊?哼!”
“还有,孟……”
“嘟——”长长的鸣笛声,斩断了骆梨的宣泄。
骆梨想到什么就喊什么,从来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也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在旁边,与骆梨匀速并行……
“谁啊?”骆梨放慢速度,直至停下来,脸颊通红,大口大口喘着气。
车子斜着停在她面前,透过早已摇下来的车窗,柏明翰冷着的一张脸出现了!
骆梨当即闭上准备破口大骂的嘴,噤了声,极力将脑袋往里缩,奈何没有乌龟那个壳,只好卸下书包挡在脸前。
还好,她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讲出来,不然,肯定会引起柏明翰的怀疑。
好可惜,她已经攒足了劲儿,准备声嘶力竭把最后一句话喊得山崩地裂。
……
车子还没启动,一男一女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静悄悄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心跳声。柏明翰的耳尖红通通的,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捏了又捏。
刚才她的喊话全部收入他耳中,不自然笑笑,他偷偷用眼角瞧着她,“那个……我在看车后……”
“哦。”这样的空间,最怕的就是安静。
柏明翰突然拧过脑袋,伸长了身子,长臂一伸,拉起安全带的一边,“不好意思,我帮你戴好安全带。”
她整个身子骤然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塞进靠背里面,“谢谢。”
车子缓缓开动,柏明翰说:“你要是不想背课文,可以不用背的。”
骆梨闻言,并不觉得这是解脱,不服气道:“老师布置的任务,我从来没有完不成的。你等着吧。”
这话有赌气的成分,也有自我施压的强度。
“你如果太缺钱,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预付给你……”他尽力让自己说出去的话,不伤及她的自尊心。んτΤΡS://Www.sndswx.com/
经过这几天,他对眼前的女孩有了部分了解。
她像一只猫,自尊心强,柔柔弱弱,遇到危险,会举起小爪子,挠上一挠。
“不用。”
柏明翰就知道是这回答,尴尬一笑,转动方向盘。
“你不是来这里闲逛的。”他突然说。
骆梨换了个坐姿,紧了紧胸前放着的书包,“老师,这个也要管吗?”
“要。”柏明翰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浑然不知语气里存着莫名的怒意,“只要你在老师的视线范围内,我都有责任询问你的行踪。”
骆梨听了,撑直了身体,偏头就去扣车门。
猝不及防间,车门开了!
柏明翰慌了。
眼看,骆梨的腿往外迈……
“嚓”地一声,车子戛然急刹车。
骆梨趔趄了一下,跪倒在地。
心未动,身已至。柏明翰抓住她的腿,小腿处到底擦伤了一大片,皮肤破损,创面往外渗漏着点点斑斑的红色,上面的灰土极力往里钻。
疼惜染上他的眉眼,那股怒气按捺不住从鼻腔往外冒,眼角处泛红,他叫嚣着:“你搞什么?”
骆梨被他这一叫,眉毛跟着跳了跳,“柏老师,我不是你的犯人。”
柏明翰放下她的腿,就攥紧了她的胳膊,往副驾驶座上拽。待骆梨坐上去后,他打开气囊仓,拿出一个一瓶紫色药水和一根棉签,蘸取了一些药水,往擦伤处涂抹。
先是点了一下,她往回缩了缩,他左手覆在她的膝盖上,手心的热度从膝盖往下走,暖意洋洋。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眉头皱成大大的川字,就这点小伤,愣是换了三个棉签。
她想起,曾经父亲也是这么呵护着她,大冬天把她的脚放在大手中一点点暖着,最后脚丫子还是冻伤了,流着脓,父亲心疼坏了,拿着药膏一点点帮她涂。
父亲只要在,母亲别想着让她干重活,连骂一句“死丫头片子”都不允许……
她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不知不觉中呜咽了一声:“爸爸……”
柏明翰惊愕地抬起一边眉毛,“我不是你爸。”
“滚!”
说完,她捂住嘴,暗戳自己大腿:我竟然骂柏老师,要死了!
哪知,柏明翰收拾了一番,抬着嘴角笑笑,关上了车门。
骆梨疑惑:这人,喜欢被骂?
*
回到学校,骆梨走到餐厅门口,被一个男生挡住了。
黄毛遮住一只眼睛,穿着黑色萝卜裤,一条银色的粗链子在口袋处挂着。
骆梨抱紧书包,往后退,“张·杀马特·耀阳?”
张耀阳闻言,原本不大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几倍,眸光精闪,“诶!这个名字不错!老子拿走了,这学问就是比菲菲强。”
说完,还默念了一声,加深记忆,赞许地竖起大拇指。
骆梨趁着他独自品味的功夫,往后跑。
张耀阳这才反应过来,又瘦又长的腿每一步都迈出了劲头,身形一闪,就挡在骆梨面前,“溜得怪快。我今天来,只是来要点小费。”
骆梨闻声,如临大敌,这刚赚了一百多块,他就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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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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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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