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左丘觉予一下子没有能力接受那么多,让他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一直以来,身边的人给了他很多的宠爱,特别是父皇,让他觉得,即使娘亲不在,他也有许多爱他的人。他一直以为,他是父皇和娘亲相爱的见证,却在今晚苏贵妃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父皇一开始不喜欢娘亲,娘亲是一个人默默生下孩子,这当中的辛酸苦楚,只有娘亲一人承受。
他不理解,自从他记事以来,父皇就从未踏进后宫宠幸过谁,即使皇后之位有主,却也形同虚设,每每涉及到有关娘亲的事,哪怕一句话一件小事,父皇都是面面俱到,一副深爱娘亲的模样。可如今,事实却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不是因为爱而被孕育,他的出生只是意外不被期待的。
“觉儿,父皇不是替自己辩解,父皇…父皇有不得已的苦衷。”左丘栥傒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出口开导他:“父皇承认,是父皇辜负了你娘亲,但,父皇心里是真的只有你娘亲。”
“你娘亲当年瞒得太深,父皇派过去保护她的暗卫也听命你娘亲,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父皇,等父皇得知你出生的消息赶过去后为时已晚。”
左丘觉予闻言从他怀里坐起,双眼凝望着他道:“苏贵妃说,父皇连何时宠幸过娘亲都不知道,那怎么确定孩儿是父皇亲生的?”
“这个…”左丘栥傒有些心虚地扶额说道:“这个是父皇的问题,父皇混蛋,虽然父皇当时不太清楚,但隐约是能模糊记得那晚的事。况且,你娘亲是什么样的人,父皇最是了解,怎会怀疑。如若你不是父皇的孩子,依照你舅舅的性格,觉儿觉得你舅舅会放手吗?”
也是,自己怎么会怀疑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皇家最注重血脉了,如果自己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成为太子,舅舅老早就把自己接回去了。
“父皇”左丘觉予双手拉着他的衣襟,撒娇道:“父皇,跟我说说娘亲的事吧,我想听。”
“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父皇觉得以前什么时候最幸福?”
什么时候最幸福?他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无论何时何地,父皇只要每次回头或者转身,你娘亲都在不远处目光眷恋带着笑意看着我。这种感觉就好像无论父皇经历多少颠沛流离,总有属于我的港湾可以让我安心停靠。”
“那父皇和娘亲是怎么相遇的啊?”
“这个啊,说来话长,故事要从你外祖父外祖母说起。那年…”
“哎哎哎,今儿个啥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
“听说是莒璃国的王带着他家公主来和亲了。”
“和亲?跟谁?皇帝吗?”
“不可能吧。咱们帝后伉俪情深,怎么可能纳妃。”
“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男的不是多多益善。”
“哎呦,祖宗,这话可说不得,会掉脑袋的。”
“听说那个莒璃国的公主很漂亮,生得一双蓝眼睛可勾人了。”
“哪呢哪呢,我瞧瞧。”
“哎哎哎,你别挤我啊。”
街上一片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坐在马车里的那临幽无暇顾及外人的议论。当父王告知她要来凤嶅国和亲时,她是百般不愿,奈何为了国家,她身为公主却无法摆脱这个命运。可一想到能见到自己心慕之人,她又十分期待日子的来临。
转眼间便来到了殿内。原本杯觥交错的热闹因两人的到来而停止。众人纷纷好奇看向传说中的莒璃国公主,个个都想一睹芳容。
“参见陛下。”
“莒璃王不必多礼,来,请上座。”
“谢陛下。”
凤嶅皇帝举杯示意莒璃王共饮后,开口询问道:“不知此次莒璃王前来有何要事?”
“陛下,数月前,莒璃国深陷苦战,幸得陛下派人前去支援,才让莒璃国百姓免受战乱。这份恩情,吾国实在无以回报。今日前来,特备一些薄礼,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哈哈哈哈,莒璃王客气了。您口中的薄礼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朕岂敢嫌弃。”
莒璃王摆摆手笑着道:“不不不,粗俗之物而已,能入陛下眼是它的福气。今日还有一事相求,恳请陛下成全。”
凤嶅皇帝有些紧张地看着旁边的皇后,生怕他提和亲之事,惹得皇后不高兴,连带他遭罪,面上假意带笑,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关于和亲的对策。
“陛下,凤嶅国人杰地灵,实属宝地,吾有一女,精读医书,很是向往凤嶅国的风情。她自小未离开过吾身边,吾不放心她一人在此,故特向陛下讨个亲,以便亲上加亲。”
“莒璃王的意思是和亲?”
“是的。”
“那莒璃王可有心仪人选?如若没有,朕可帮你挑选几个品行极好的王孙贵族。”
“不劳陛下费心,吾心中早已有不二人选。”
皇帝脸色有些不自然,抓着皇后的手不放,害怕她听到那个人选后生气,心中只能暗暗祈祷。
不等皇帝问出口,莒璃王侧身继续说道:“小女已倾慕战神蔺将军许久,不知蔺将军是否愿意娶小女为妻?”
此话一出,殿内之人皆惊讶不已,包括那临幽和皇帝。那临幽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父王一直将她的少女心思看在眼里,父王所说的和亲,原来也是为了她,而她还误会了父王。
而这头的皇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庆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和亲人选并非是他。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蔺君枢的答案。那临幽有点害怕听到拒绝的回答,但又忍不住相思之苦想偷偷看看他。正当她抬头看向他时,蔺君枢也在注视着她。四目相对,顿时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甜腻的气流。
“蔺将军,不知你…”莒璃王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还未等他说完,蔺君枢站了起来,向莒璃王行礼后说道:“承蒙莒璃王的厚爱,但臣只是一介武夫,身上难免有着习武之人的粗鄙,且臣久居战场,怕是配不上临幽公主,委屈了她。”
那临幽一听,忍住不让眼泪落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果然,他还是拒绝了她。
蔺君枢看到那临幽的模样,就知道她误解了他的话,急忙解释:“但若是公主不嫌弃微臣的话,臣在此请陛下将公主赐婚于微臣。”
“好好好,如此甚好,朕下旨将临幽公主赐婚于蔺将军,在此约定凤嶅国与莒璃国两国百年交好。”
“谢陛下。”
“恭贺陛下,恭喜蔺将军。”众人举杯纷纷道贺,一片热闹非凡。而莒璃王一路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早在他猜中女儿心思之前,他就十分喜爱这蔺将军。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却不骄不躁,面容娇好,富有一身书生之气,洁身自好正义凛然,实在是无可挑剔。在得知女儿心悦于他时,这才计划上和亲这出。本来还担心失败,没想到原来他也对自家女儿已暗生情愫。
“陛下,臣妾虽然与临幽公主初次相见,却感觉十分亲切,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可否让她来宫中与我作伴?”一直未出声的皇后看着那临幽,有种似曾相识的莫名喜爱感,因此便向皇帝讨了个人情。
“噢,那你可问错人了,你要问临幽公主愿不愿意。”
帝后齐齐看向她,那临幽有些害羞地说道:“嗯,我很乐意。”
皇后笑得十分开心:“那就这么说定了。”
其实皇帝是知道皇后的小心思的。那临幽以和亲名义来到这个国家,多多少少是有些尴尬的,以后要在这里生活,总要有人带她适应。再者如今她与君枢有了婚约,而他和君枢情同兄弟,她作为嫂子,亲近弟妹也是无可厚非。但是,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她想八卦两人的事吧。
那临幽在答应皇后的邀请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吃着菜。偶尔会用眼神偷瞄一眼蔺君枢,见蔺君枢注意到她时又羞涩地躲开眼神。
蔺君枢其实一直在注意着那临幽的一举一动,看到她像小兔子一样的小动作,不禁轻轻笑了起来。他虽然常年在战场上,极少思考男女之情,但毕竟年长她几岁,懂的自然都懂,所以在前去莒璃国的那段日子里,他早就知晓她对他的情意。而他在不经意的观察之下,一不小心也把自己陷了进去。
转眼便来到了第二日。皇后果然说到做到,一大早就去驿站将那临幽接到了宫中。当那临幽与皇后相对而坐时,仿佛还在梦中一样,满脸写着迷惑。
“临幽,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皇后的询问,拉回了她的思绪,小声道:“皇后娘娘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皇后看她那软乎乎的模样,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临幽你不用这么拘束的,你也叫我倾箬就好。”
“倾箬。”
“你好可爱啊。难怪君枢会心悦你。”
从别人口中听到蔺君枢的名字,那临幽莫名就有些脸红:“倾箬莫要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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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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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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