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高喊,不仅令李恪宋祁面色倏地一变,心惊肉跳一瞬,原本还有九分淡定的上官铭,此刻面容也越发僵硬起来。
他白须有些抖动,官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即高唤道:“来人!护驾!”
说罢,他已匆匆往李恪跑去。
西厂的人立即拥护着李恪和宋祁、上官铭三人进了内殿,直往皇宫密道而去。
在大殿内外的百官人心惶惶,不知所措之时,一阵阵铠甲相碰的声音由远及近。
脚下的青石此刻如地动一般微微晃动,随之而来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赵璲行在最前头,他身穿铠甲,手拿长枪,凤眸如鹰隼一般锐利。
行在他身侧的徐机右手一举,高声道:“锦衣卫指挥使赵缇帅在此!”
“三皇子伙同上官铭及其同党宋祁,窃夺皇位,假传圣旨,其心可诛!”
“奸臣难制,誓死清君侧!”
徐机手上拿的正是李镇曾经赐予赵璲的独一份的金玉令牌,在他一声高喊下,身后的士兵齐声道:“奸臣难制,誓死清君侧!奸臣难制,誓死清君侧!”
见此金玉令牌者,如见皇帝本人,在场百官皆跪地叩首,“吾皇万岁!”
众人心中皆已震惊不已,原来赵璲竟没死。
赵璲令人将奉天殿围得水泄不通,之后吩咐徐机道:“你带人去各宫搜,务必将皇上找出来!”
“是,大人!”
之后,赵璲领着行五一队人往皇宫北角而去。
皇宫密道蜿蜒曲折,李镇多疑,他所设的密道入口有好几处,赵璲只知晓一处。
但他心猜,李恪宋祁等人绝不会从那处入口进去。密道入口他虽不能处处知,但出口却只有一条。
所以,他只需做一件事,守株待兔。
果然如赵璲所料,待他领着人到皇宫外后山头的竹林时,竹林里窸窸窣窣声不断,且越来越近。
赵璲手一抬,食指放在唇边。
伸手的士兵皆稳住脚步不动,行五悄声走近竹林,隐在繁密的竹叶之后。
不到一刻,匆忙行走的脚步声已至耳边,行五说时迟那时快,已一剑挥向打头阵的几个西厂太监。
西厂太监躲避不急,已经血溅三尺,瘫软倒地很快没了声息。
在这同一瞬间,赵璲身后的士兵已一拥而上,将李恪三人团团围住。
上官铭年老,很快被制服。
至于宋祁,行五已带着人与他缠斗起来。
而李恪,他却毫无动作,仿佛周身的打斗与他无关。
他立在那儿,双眼直视着与他十步远的赵璲。
赵璲不懂,面容还是那般淡然从容,看他,仿佛也仍是多年前那样,看一个顽劣不懂事的少年。
李恪眼底浮上阴翳,还有几分暗痛。他朝赵璲走近,神情倨傲,“我就知你不可能死,你真命硬啊,赵璲。”
赵璲负着手,声色淡淡,“走到这步,你可后悔?”
李恪仰头大笑,笑得眼里都有了泪,“后悔?我李恪行事,什么时候后悔过!我若不反,等着你的好太子上位将我踩在脚下?”
“还是,等着我的好父皇,随随便便给我一个闲王当当?哪日他不高兴了,将我贬去岭南守山?”
赵璲一抬眼皮,“你对李镇的不满,为何要加之在无辜百姓身上?”
“你以为你的好外祖是在帮你?他是在害你!你以为坐上那个位子就万事大吉了?你名不正言不顺!你扪心自问,他是为你好,还是为他上官家的数十年基业好!”
“房州洪灾,他上官铭害了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贪污灾银便罢,可那些粮食呢?百姓连糟糠都见不到!死了多少无辜性命,你可知晓!”
李恪听罢,先是噗嗤笑出声,接着是弯腰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他直起身指着赵璲,“你以为这些事情,我的好父皇,李镇他一点儿都不知吗?”
“没错,我外祖是扣下了银子,但你怎知不是李镇他借我外祖的手,去除去一些人呢?百姓在他眼中算什么?”
李恪点点自己的胸膛,“我这个儿子在他眼里都不算,他何来怜悯之心去关心那些庶民的死活!”
他又大笑几声,“世人皆以为他是明君,不错,给世人看的明君而已!我外祖手中是沾了血,那他呢?他是身在血池!”
赵璲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复兴教呢?难道这也是李镇纵容你和上官铭所为?”
“李恪,你性子还是那般狭隘。”
一听这话,李恪当即就怒了,他红着眼吼道:“我狭隘又如何?你的好徒儿好太子就不狭隘了?他还不是背叛了你!遭人背叛的滋味好受吗,赵大人!”
赵璲还没回话,李恪又吼道:“纵使他犯了错,你却可以原谅他,还将他弄出宫去,生怕我伤他一分吧?可我呢!我犯错,凭什么不能原谅?”
“复兴教,只不过是我的一点退路罢了,如今也被你绞了,你还想如何?”
“你是想杀了我么,赵璲!”
赵璲淡声道:“我不会杀你,李恪。”
这话令李恪一怔,随即他阴着脸,“你是想囚我一辈子,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赵璲却道:“我再说一遍,即使李镇想杀你,我也不会杀你,也不会囚你。”
李恪眼里的阴翳退了一些,抿着唇道:“为何?”
赵璲瞥一眼被人制住的上官铭,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还有不易察觉的狠。
“我会杀了他。”
他声音很淡,是那样云淡风轻。
李恪愣住,随即道:“他是我外祖!”
“那又如何?”赵璲反问。
上官铭也听到赵璲的话了,他挣扎着,赤红着脸道:“赵璲!你这竖子!你敢动我!”
赵璲嗤一声,“我为何不敢?”
“当年之事,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说罢,他手里的长枪已如羽箭一般飞快射出去。
下一瞬,是铁器入肉的闷钝声。
上官铭双膝跪地,口吐鲜血,无声无息。
“外祖!”李恪急奔过去。蜀南文学
人还没到上官铭跟前,赵璲手一抬,士兵立即上前将李恪架住。
“带走他。”赵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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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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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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