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边的逗弄之意,令得赵璲有些羞恼,随即板起脸,接过宁七递过来的帕子,一言不发起身,竟真的去漱口了。
梨香坐那儿看着他僵直且又急又快的背影笑得肩膀直颤,继续拿起一串小鱼儿慢悠悠乐滋滋的吃起来。
东沁一脸不解,有些忐忑的问梨香,“主子,是不是这粥有什么问题,公子他......”
梨香咬了一口金黄酥嫩的鱼肉,听罢东沁的话依旧笑笑眯眯,“无事,是他自己有问题呢。”
说完她再回头瞧瞧不远处弯腰漱口的某人,扯唇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是谁矫情呢。”
许是因为那野菜的缘故,那滑腻香糯的粥刚入口中时,赵璲真没尝到有什么异味,只觉味道甚是鲜美。
但再入第二口时,他齿间就已察出一点不同了,这粥里除了有野菜和腊肉之外,好似还有其他荤物。
他轻咂咂嘴品了品,还未品出那味道,就听见梨香和东沁的对话了。
当时赵璲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原本也没觉出有什么鱼腥味,但听她二人一提,口中的鱼腥味似乎都弥漫上来了,再忍不住才起身去漱口。
赵璲漱完口回转,见梨香还在那儿吃她的鱼吃得很欢,还招呼宁七南尘他几个坐下,递给他们一人一串小鱼儿,有说有笑的,很是融洽。
赵璲瞧这几个下人都很碍眼,当下收回目光,不苟言笑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径直掀开帘子,进去了幄帐里。
帐里只点了一根烛,光微弱。
梨香抬眸往帐边一瞟,只见帐上倒映着那人的影子,他似乎叉腰站了会儿,随即摘下翼善冠,绣春刀也随后往旁边一放,随后就脱靴躺下了。
梨香手指轻快的点着膝盖,让赵璲吃点瘪也是难得呢。
外头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的,赵璲双手交叠枕于脑下,本想小憩一会儿,但仍没什么睡意,凤眸只得盯着帐顶。
盯了一会儿,赵璲百无聊赖的又扫了圈这屋子,发觉不久前那小案几上的手炉不见了。
正想着,他将腿一伸,脚却碰到一个硬.物。ΗtτPS://Www.sndswx.com/
他掀开衾被一瞧,原是那只小手炉,此时却是暖烘烘的。
见到那上头的“美人逗猫儿”的图案,赵璲扯唇无声笑了,他当然知道上头那只小玩物不是猫儿,而是一只小兔狲呢。
唔,尤其像某人罢了。
赵璲重新躺下,拉着衾被盖上,被窝里头双手捧着那手炉置于腹前。
不知为何,这会儿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他慢慢阖上眼,竟沉沉睡去了。
…
赵璲又做梦了。
他在梦里也意识到自己又入梦了,梦里的自己似乎神识格外清醒。他确定这是梦,只因梦中的地方他从没见过。
赵璲梦到了一座城池,一座远没有如今大昭都城上京繁华的城池。
这座城池已有破败之相,路上行人个个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心事重重。
这也是一座都城,但街道中衣着褴褛的乞儿也尤其多。
赵璲又看见那个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庞的年青男子了,他的心突然一怔。
那人穿着锦衣华服,他的打扮又与这城中的世家公子略有不同。他的气度和身边的随从,一瞧便知他绝非来自普通世家。
梦里的赵璲眉头一蹙,他看不出那人的身份,他不知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样貌的人究竟是谁,于是他跟上了他。
那人立于路中央,瞧着路边乞讨的乞儿以及行色匆匆却面带蜡黄的普通百姓时,赵璲看见他勾起了唇笑了。
那抹笑太过熟悉,赵璲自己就常常这般笑,那是带着讥讽嘲弄和鄙夷的笑。
他看见那人无声笑了片刻后,对身边的随从耳语几句后,那几个随从便一下隐入街上的人群当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待随从走了后,那人进了一家成衣铺子,再出来时,他已经是江湖人打扮的冷峻剑客了。
“他”乌发高高竖起马尾,一袭青衫,束腰窄袖,背上背着一把长剑,既清隽又冷峻的模样,惹得街中路过的女郎时不时偷瞟来一眼。
“他”此时的模样比他自己现在要年轻些,赵璲瞧了也微微一愣,不明白这人换下华服扮成这样要做什么。
梦中的赵璲眼睛一眨,再睁开时,天已黑了。
他还是站在那座城池的长街中。
夜晚的这座城似乎比白日里多了点儿人气,也依稀能看出往日的繁华。
灯火明亮,秋风飒飒。
红笼轻晃,烛光熠熠。
赵璲抬脚往前走,才走两步,他果然又瞧见了那人,那个像自己的“他”。
“他”立在石桥上,手中拿了只恶煞面具,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约莫过了一刻,他似等不到人了,夜色中的“他”又勾起唇角,那笑怎么看怎么像带着凉意,随后他将面具戴上。
石桥上渐渐人潮涌动,那人踏着阶梯往下走,轻巧的避开了任何想往他身边靠的女郎。
那几个女郎立时一脸诧异又羞恼,咬唇跺脚便小跑着离开了,“他”还掸掸袖子,似乎沾染到了什么脏物。
石桥长而窄,台阶多而陡,“他”逆着人群向下走,脚步稳而快。
赵璲穿过人群的身体,如影随形的跟在“他”后头。
待行到一半时,不知谁踩到了前头正上行的人的裙摆,那人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往后仰倒。
赵璲见“他”无动于衷地侧身一让,依然轻巧的避开,以免沾到自己半分。
“他”方继续往下走,跌倒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
正在这时,连赵璲自己也未注意,有一人从“他”身侧快速闪过,伸手去拉即将要跌倒的一位女郎。
赵璲只看到背影,那是一个清瘦的少年。
那少年或许功夫还没到火候,拉了一人又想拉另一人时,脚下没站稳,立即往“他”身上跌来。
赵璲看见“他”透过面具,瞧了那少年一眼。
就这一眼,“他”一愣神间,那少年就跌到了他怀里。
“他”回过神,出手去推少年。
少年被他推得脚又一崴,避免再次跌倒,少年习惯性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稳定如山,少年身体向前一扑,头顶磕到了“他”的下巴。面具也随之往上移了移,露出了凌厉如雕刻般的下颌,以及那好看的薄唇。
轻轻“嘎噔”一声,“他”的牙齿上下一合,下唇就这般咬破了,当场就渗出了几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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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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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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