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幄帐的帘缝洒进来,恰好映了一束在梨香的粉颊上。

  微弱的光随着美人调皮的眼睫煽动,赵璲伸手以掌盖住梨香的眼睛,头埋在她颈边低笑道:“妖女也不是人人能当得的。”

  他的掌心温热,梨香眼皮碰到他掌心的皮肤,也有点儿热热的,她悠悠问:“那还得多谢赵大人夸奖了?”

  赵璲慵懒的“唔”了声,头俯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将手从她眼睛上挪开,随即环着她的腰,“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坐了一日马车,着实也有些乏了,梨香打了个哈欠也闭眼睡去。

  睡到半夜,梨香觉着被窝里有些冷了,往身边热源靠过去一些,才觉有一东西硌住了腹部。

  她伸手过去一摸,原是那只手炉,而身侧的人早已不在了。

  也不知赵璲是何时走的,梨香将手炉抱进怀里,隔着幄帐瞧一眼外头的天色,似乎还早得很。

  ...

  五更刚过,天还未亮,幄帐外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声。

  梨香那会儿醒后也未睡得沉,此刻听见外头的声音,便知有人已经起身了,队伍约摸着过不久就要启程。

  梨香掀开被子坐起身,方想出幄帐去唤东沁,东沁和南尘已经掀帘进来了。

  点上灯后,东沁伺候梨香洗漱,替她重新梳了发髻。见梨香衣裳有些皱了,东沁伸手掸了掸,问她:“主子,可要换身衣裳?”

  梨香只随意瞧了一眼,摆摆手不在意道:“就这样吧,穿在里头旁人也看不见,别误了时辰。”说着便叫东沁将斗篷拿来给她披上。

  待收拾好出了幄帐时,外头天还是暗的,只一丝曙光从远方而出,在天际划出一道细长的横线。

  晨间寒露重,似又起了风。

  梨香将斗篷帽戴上,拢了拢领口,小脸儿缩在毛领里,双手互相搓了搓,哈出一口气,还轻轻的跺跺脚。

  她瞥瞥周边的幄帐,有的幄帐前燃了火烛,有的幄帐边依旧无动静。这是有人起身,有人还未起呢。

  梨香远远瞧着那些仆从忙碌,身后宁七南尘几个也在收拾幄帐。她忽而生出一种错觉,在荒郊野外扎帐露宿这事儿,她从前好似与一人做过。

  这种错觉一闪而过,梨香摇摇头,暗笑自己胡思乱想了。

  一刻后,梨香身后的地儿空了出来。

  宁七已将物事全都搬上了马车,他与东沁说笑着来到梨香身边,南尘仍是一副平淡的模样立于东沁旁边,眼风也未给宁七一个。

  几人随意吃了点干粮,梨香本想回马车上小憩,顺便等着那些贵人动身。

  宁七昨晚吃了梨香的鱼后,自觉她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女子,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他便有些神秘的朝梨香道:“姨娘,稍等片刻,待会儿有好戏看。”

  东沁闻言,眼睛立即亮起来,直问他是何事,有什么好戏看。

  宁七只摇摇头不言,旁边的南尘倒是少有的嫌弃瞥了他一眼。

  梨香暗自好笑,倒也想瞧瞧宁七说的好戏是什么,她便闲庭信步似的在附近走了一圈,还问边上的南尘,“你们昨夜可是发现什么好事了?”

  梨香说话的语气带着调侃,再联想到夜里的事,南尘不由脸微微一红,她摸摸鼻尖,“是瞧见了一些事。”

  见南尘似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梨香也不勉强她了,只笑着问:“是将军和贵夫人,还是小姐和侍卫?”

  南尘一惊,没想到她竟然猜这般准,“主子如何知道?”

  梨香“噗嗤”笑了,微得意的挑挑眉,“我那些话本子可不是白看的。”

  那边东沁还缠着宁七说出这好戏是什么,哪知正说笑时,这寂静的旷野间忽而生起一声女子的尖叫,随即人群惊醒,纷纷跑出幄帐,去瞧是何处生了异样。

  梨香随声望去,约七八丈外,那处的幄帐前已渐渐站满了人,自是别的世家女前去瞧热闹的。

  人群挡着,梨香瞧不清,她问南尘,“可是那世家女出了事?”

  南尘点头,“是。”

  东沁已踮着脚往那边瞧了,走到她二人身边追问南尘。宁七走过来,朝人群拥挤的幄帐那边点了点下巴,“那是右侍郎的家眷。”

  侍郎?梨香眯起眼,起了兴趣了,不久前好似遇到一位侍郎家的纨绔子弟呢。

  她问宁七,“那右侍郎可姓季?”

  宁七倒是微微一惊,没想到梨香一个后宅女子也对朝中大臣有所了解,他回道:“是。”

  当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梨香和东沁相视一眼,都同时想到一人了,那便是季槺。hΤTpS://WWω.sndswx.com/

  南尘虽然夜里也发现了异样,却不识得那幄帐里是哪位世家的,现下听宁七说出,不由抬眼瞧了瞧他。

  昨夜他二人轮流守夜,东沁在马车中歇息。待交岗时,南尘和宁七耳朵同时竖起,只听到深夜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南尘和宁七立即矮身隐于马车后,两人保持警惕,不由离得近了些。

  本以为这于夜色中潜行而来的人会对各世家做行刺之事,哪知行到一处幄帐前,他左右看了一眼,对守在幄帐外的婢女做了个手势,婢女便放他进去了。

  当时南尘和宁七立即对望一眼,眼里都有不解。在他二人仍警惕的隐在马车后时,不远处的幄帐里发出了些细小的声音。

  像是男子的喘声,又有女子的轻吟。

  南尘愣了半瞬后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尴尬的离宁七远了些,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

  本以为这对野鸳鸯一刻便好,哪知过了许久才结束,而怪异的是,那男子似乎一直未从幄帐里走出。

  这便是宁七所说的好戏了。

  这等污耳的事情,宁七与南尘自不会句句详细说给梨香听的,只说一个士兵打扮的男子进了那侍郎家女眷的幄帐。

  在他几人相聊时,一刻还未到,那男子已被侍郎家的护卫给五花大绑押了出来。

  人群里似乎还有少女的哭闹声,随即听到中气十足的震怒男声。

  随着着中年男声响起的,还有行走间盔甲相擦的声音,以及步伐整齐,步履既稳又重的一排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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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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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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