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五下山时,特意没从上山时虞真观正门那条山道走,扛着麻袋里的陈嬷嬷绕去了后山。

  虞真观的后山没有山道,种着一片片的树林,与前山种植的常青树不同,后山的林子里树木种类繁杂,也比前山密集许多,常有附近的山民上山来此林子里打猎。

  行五是一个粗人,他肩头扛着陈嬷嬷只顾脚下飞快,根本没注意身旁的枯树枝是否会划到他背后的人,也没管他的姿势有多诡异。

  有一山民正上山捡些柴火回去,顺道看看今日运气是否够好,说不定能抓只野兔呢。只不过野兔他没看见,只瞧身边“歘”地一下闪过去一人,再一看,那“东西”已经离他好几丈远了。

  山民不敢信眼前此景,揉揉眼睛再一看去,只囫囵着看到前方那似乎是个高状的女子,她背后还背着个大麻布袋,那袋里也不知装的什么鼓鼓的,随他疾跑的动作上下颠簸,时不时还撞到身旁的树干。

  山民似乎听到从那麻袋里传出声儿,他掏掏耳朵想听个究竟,那人已经转眼没影了,他心里嘀咕,那女子好生奇怪啊。

  被山民认作“奇怪女子”的行五自然也听到陈嬷嬷的痛呼声了,没想到她被磕碰几下,倒这么快就醒了。见她仍想开口尖叫,人也在袋里挣扎个不停,行五反手又是一掌劈在她后颈,耳朵边终于又安静了。

  ...

  行五没把陈嬷嬷扛回北镇抚司,首先他这副打扮太显眼了,免不得惹来其他人的目光和猜测,其次赵璲也是吩咐他要私下行事,并不想让除了他俩以外的第三人知晓。

  距离城门还有几里地有一处驿站,行五拉好帷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进去后直接掏出一信物给驿长一瞧,那人虽眼里有着怀疑,但也不敢再多瞟这古怪的“女子”几眼,便放行五入了驿站的后院。

  行五扛着麻袋便径直拐去了一间客房,有节奏地三声叩响后,门内传来男子沉稳的应答声:“进。”

  进屋后行五快速掩上门,把肩上的麻袋往地上随便一放,随即扯开头上的帷帽一扔,人走到圆桌前毫无礼节的大口饮了杯凉茶,才道:“没想到这婆子还挺沉,大人,您今儿个得好好犒劳犒劳属下了。”

  屋内的人正是赵璲。

  他一早便与行五约好了待事成后,就在此地相见。这会儿赵璲也没计较行五的没规矩,悠闲地坐在椅上,手中把玩着杯盏,听罢行五的话后,轻睨去一眼,“赏你再扫三日雪。”

  行五当即头摇的像拨浪鼓,“大人,属下还是不要奖赏了吧。”心里却又道了一句赵璲这心黑的上峰。

  赵璲仿佛嫌弃行五这副打扮确实碍眼,便略皱眉道:“把这衣裳换了吧,挺膈应人的。”

  行五真想吼几句,是谁让他穿成这样的?现在倒嫌他膈应人了!行五哀怨地看了赵璲一眼,老老实实的去屏风后换回了正常的穿着。

  恢复了男儿身的行五也不用赵随交代,蹲身解了麻袋的绳,放出了里面还晕得昏沉的陈嬷嬷。

  赵璲令行五拿了只帕子裹住陈嬷嬷的眼睛,行五倒是个有眼力见的,仔细瞧了瞧确定陈嬷嬷真的看不见事物后,再拿起麻绳把她的双手双脚缚起来,端起一杯凉茶就浇在了她的脸上。

  陈嬷嬷被凉水一浇,浑身打了个激灵,待混沌的睁眼时,才发觉自己眼前乌黑一片,像是蒙着什么东西。起先她以为自己眼瞎了,想伸手去摸,却才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她挣了挣,绳子却越收越紧。

  这是北镇抚司里锦衣卫特有的对付案犯的绑绳招数,越挣扎,绳索越扣越紧,直到深深陷入皮肤之下。

  “劝你还是不要动了,免得你这么大年纪了,一双手脚就这样没了。”行五立在一旁咧着嘴道。

  这会儿他的声音是正常的男声了,陈嬷嬷没听出他就是方才在虞真观里遇到的那位古怪女子。她心里一紧,更缩着腿,故作毫无骇意,夸大声势道:“你是谁?我可是当今锦衣卫统领赵大人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婢女,你敢动我,赵夫人定饶不了你!”

  赵璲确实是个好噱头,若是现在是旁人掳了陈嬷嬷,再听她如此一番恐吓,说不定胆子就会变小了,但这使坏计的人正是赵璲自己,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赵璲朝行五瞥去一眼,示意行五继续,行五会意,哈哈一笑,扯着束着陈嬷嬷麻绳的一端,她手脚上的绳束得更紧了,陈嬷嬷痛叫一声,只听面前人道:“老子孤家寡人一个,谁也不怕,大不了拉你垫底去地府见阎王!”

  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嬷嬷听罢后已视行五为亡命赌徒,当下抖着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奴家里有些银钱,全都给了你可好?”

  见鱼上钩了,行五无声笑着看向赵璲,赵璲用手指沾沾杯盏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再以口型对着行五说了一句话。

  行五会意,朝陈嬷嬷又道:“我可不差你这几个臭钱,今日老子是来报仇的!”

  听到他说报仇,陈嬷嬷一愣,她可没于谁有过深仇大恨呀,何来的报仇之说?于是她蜷着腿坐直身急急道:“好汉是否搞错人了,奴在赵府勤勤恳恳与人为善待了几十年,从未结下过仇人啊!”

  行五重重一哼,拔高声音喝道:“你说你从未有过仇人,那有一位叫冷秋的女子,你可还记得!”

  陈嬷嬷听到冷秋二字时已浑身一震,面僵唇青,行五和赵璲自然也看出她的异样了。hΤTpS://WWω.sndswx.com/

  行五又喝道:“说!可是你害了她?我今日就让你去下头见她!”说着故意弄出拔刀的声音。

  陈嬷嬷被这一喝才回过神来,听到拔刀声,更是害怕得不行,哆嗦着膝行几步,直呼冤枉,“好汉饶命啊!那冷秋不是我害的!我与她无冤无仇,怎会害她?”

  行五道:“冷秋在赵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怎会生下孩儿就死了?你说不是你害的,那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若说一句假话,今日我就了结了你,替她报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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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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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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