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衫少女阿花姓何单名一个花字,许是何氏夫妇两个希望生的闺女如同这荷花村的名儿一样,荷花何花,美若娇花。

  但何花却不如荷花那般惹人怜爱,生的高长的壮,肤色也深,这和美人二字是一点儿也搭不上边儿的。

  不过何花倒是个爱美的人,梨香到这荷花村的第一天,就被她给盯上了,还对着梨香犯起了花痴来。

  梨香自是忍不了何花眼神灼灼地看她的,之前都是尽量躲着她,也没与她说过几句话。

  现在她又这样暗送秋波的吃人眼神,梨香心里苦笑一下,对旁边的黄大婶使眼色。

  黄大婶倒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人,立即就看懂了梨香的意思。

  她一转身朝着何花一笑,挽上她的胳膊,“阿花啊,你看天儿都快黑了,你再不回去,你爹又该拿着棍子来打你了。”

  何花单单就是怕她爹,听黄大婶一提,脸上就立即苦哈哈起来,但脚步仍像生了根似的,盯着梨香看不肯走。

  黄大婶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路上拉,“听婶子的,要不你明日再来?楼公子今日累了一天了,他得休息了。”

  这话一出,何花终于应了,咧开嘴点头笑了,“那我与婶子你说好了,我明日再来!”

  说着,她盯着梨香娇羞再一看,便转身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何花一走,梨香才拉着驴车进了黄大婶家的院子,和她说起正事来。

  “婶子,我和我几位哥哥昨日进城,恰好遇到了一位以前相识的兄弟,那兄弟如今遭了点难无处可去,我和几位哥哥便商量着带他回来这荷花村了。”

  说着,梨香从怀里掏出一只布袋子塞到黄大婶手上,“这里头是一些银豆子,和阿虎喜欢吃的零嘴儿,烦请婶子在我那我兄弟身子好之前,不要同村里人多说。”

  黄大婶摇着手,“哎呀,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有什么的,我黄婶子向来嘴严得很,这银子我可不能再要了。”

  梨香笑笑,“婶子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可难安了。”

  知道黄大婶其实惦记那驴车呢,梨香又道:“那驴车也是给婶子的,不过还请婶子日后能借我兄弟几人用几回。”

  黄大婶连忙摆手,“楼公子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借不借的,我多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不借。你这,你这给我的太多啦。”

  梨香又笑笑,“这是婶子你应得的。”

  说罢,梨香与黄大婶简单说了说,让她将一间弃用的草屋给腾出来,黄大婶自是应下,便吆喝着阿虎一块儿去收拾屋子了。

  之前燕仁天兄弟几个住一间大房,梨香便和阿虎住一间小些的,黄大婶自个住一间。

  眼下再加上个赵璲,自是没地方再放床榻,便只能将那间小草屋给收拾出来了。

  有着老二这干体力活的壮汉,再加上黄大婶手脚麻利,收拾起屋子来也快,一个时辰后便就将屋子拾掇好了。

  天已黑透,黄家院里早已掌起了灯。

  老二和小七小心抬着赵璲去到那草屋时,黄大婶才看清了赵璲的样子,她当即被吓了一跳。

  “哎哟,这伤的得多重啊。”她拍拍心口道。

  “瞧着吓人,过几日就会醒了。”梨香弯腰替赵璲盖上薄被。

  虽然梨香自己这样对黄大婶这般肯定的说,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

  尤其在赵璲就这样躺了整整六日,还没一点点醒的迹象时,她就更没底了。

  ...

  夜渐渐深了,整个村庄寂静而幽深,仔细听,似乎都能听到后山里野猫的叫声。

  梨香却没睡,她一跃上了屋顶,随后坐下。

  她手里拿着一片叶子,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放到唇边吹起来。

  音调有些哀伤,如同这漆黑的夜,如同有人的心。

  屋顶的瓦片响了,有人走过来。

  直到那人在她身边坐下,梨香才拿下叶子,却没转头。

  “你在担心他?”燕仁天问。

  梨香抬眸望向夜空,那里有一颗很亮的星。

  她摇摇头,“万般皆是命。”

  “那倘若他命该绝于此,再不会醒来呢?”燕仁天又问。

  梨香重新将叶子放到唇边,“那便是宿命,我等凡人,不必强求。”

  燕仁天望着她沉静的眼,她眼里无波无澜,仿佛那日在姚县湖边,那个失态大吼的人并不是她。

  她究竟对赵璲是存着什么样的感情?

  他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暗暗深叹了一口气。

  “更深露重,你早些睡吧。”ΗtτPS://Www.sndswx.com/

  他对梨香说完这句,便一跃下了屋顶。

  ...

  此时此刻,漆黑的茅草屋里,那张窄榻上躺着的人,却是眉头紧锁,薄唇抿的紧紧,额上渗出的汗一颗颗沿着他的鬓角滴落。

  他似乎是做了什么梦,眼皮下的瞳仁一直不停的转动,嘴巴无声的开合,双手紧握成拳头。

  许久没做梦的赵璲,这一次,他终于又入梦了。

  他先是梦到自己在那艘宝船上,在刚出襄城的那个夜里,在江水之上,他遭到了无数黑衣人的围杀。

  他看见自己终究是敌不过那些怎么也杀不尽的黑衣人,被人从背后刺来了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背。

  他看见自己拼着最后几分力气,从宝船上跃下,坠入了冰冷的江水之中。

  坠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站在高处的宋祁,他嘴角那一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他看见自己随着湍急的江水而下,在水里他点了自己的穴,先将胸口的血止住,随后撕扯下几块布条,固定住了刺在自己肉里的剑。

  最后,他趴在一根浮木之上,终究是没了力气,没了神识。

  画面忽然一转,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已到了另一个场景之中。

  赵璲看见,曾经那几回梦里,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此刻正在太子东宫里。

  他看见“他”敞着中衣,半露着胸膛,怀里靠着一个人。

  他只看见那人窈窕的背影,乌黑的长发。

  不知“他”干了什么,惹得那人娇嗔的一笑。

  “哎呀,嬴彻,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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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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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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