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五吊儿郎当地拿着信封在指间翻转,上下左右看了一通,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见赵璲仍是侧身躺那儿头也不回的不搭理他,行五搬了张椅子往榻前一坐。

  “大人,您要是不看这信,我就替您拆了啊。”行五甩甩信封道。

  赵璲听行五说什么情笺,他根本就没入耳朵,这上京城还没哪个闺秀敢给他写情笺,一瞧他的冷脸就已经吓得退缩了。但听行五说到信时,赵璲烧得有点糊涂的脑子才想起,他早晨让四方送了封信给梨香,这会儿四方拿回的,可能是梨香给他的回信?

  赵璲转过身来,眼冷冷瞥着正要拆信封的行五的手,“你若是拆了,把你爪子绞了。”

  北镇抚司里有一项酷刑便叫做绞刑,与前朝的绞刑不同,它不是令人勒颈而死,而是勒人的四肢,活生生的用绳索绞断手脚,犯人却还清醒着感受那极端的痛苦。

  行五见赵璲这般开不起玩笑,把信封递到他手中,小声嘀咕道:“瞧老大你这个小气样,定是哪个女子写与你的吧?”

  “嗯?”赵璲接过信封,又是凉凉一瞥。

  行五轻咳一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扶起赵璲让他半靠在榻上,再给他身后垫了个竹枕。

  赵璲以手掩口又咳嗽几下,待顺了气儿才仔细看这信封,当真是他早间给梨香的那封。他唇角微微翘起,眉也似乎扬了扬,拿出信纸刚想展开,就见边上的行五不知何时身子倾过来,脖子伸得老长。

  “边上去。”赵璲一压信纸,似乎很是嫌弃行五。hτTΡδ://WωW.sndswx.com/

  行五坐回椅子上,咧嘴嘿嘿笑,很是没眼色地道:“大人,您方才是不是偷笑了?”

  赵璲闻言脸一板,唇抿成一条线,“没有。”

  “您有。”行五肯定地道。

  此时赵璲真想把这个聒噪的下属给踹出去,他哼一声,不再搭理行五,展开信看了起来。

  当赵璲看到信上这颇“龙飞凤舞”的狗爬字,明晃晃地写着“夫不贤,则无以御妇”这几个大字时,他都快气笑了。

  事实上,赵璲确实也嗤笑出声了,只不过这笑声有点森冷之意而已。

  他写的字苍劲有力,回复他的人的字,比他还有力,墨水都渗到了反面,留下乌黑一片,每个字最后一笔下都有一坨黑。

  这封回信,不仅字难看,而且看起来污糟极了,真是没眼看。

  “夫不贤,则无以御妇”。是说他没有好的贤德品行,所以驾驭不了领导不了她吗?

  行五就见他家大人眼角似乎直抽抽,嘴角也浮起阴森森的笑,难道他真猜错了?这香香的信,当真不是女子写给他的情笺?

  赵璲把信纸揉成一团后握在掌心,片刻后便化为了齑粉。行五疑惑道:“大人,可是东厂那帮阉党出言不逊,过来挑衅咱们了?”

  赵璲不答话,只冷着脸欲掀开衾被要下榻,行五忙把他拦住,把他压回榻上,“老大,你这还烧着呢,有什么事看完大夫再说吧。”

  赵璲不听,硬是还撑着动起武来,似乎就是要去办什么大事似的。

  好在也没让赵璲闹腾多久,四方领着个白胡子郎中进来了。老头儿年过花甲,被四方催着跑气踹得不行。

  行五一下把郎中老头儿压在榻前的椅子上,让他赶紧给赵璲诊脉,老头儿被吓一跳,摸摸额头上的冷汗,给赵璲把起脉来。

  “这位大人无甚大事,只夜里贪凉许久,这才染了风寒高热不退。老夫给他开几服药,他按时服上个几日,高热便会退了,咳嗽自然也会缓解。”郎中老头儿摸着胡须道。

  四方掏出银子给他,老头儿见这么多,一下又笑容满面道:“切忌再贪凉,这几日多加保暖,否则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啊。”说着就写起药方子来。

  四方送老头儿出去,顺便去给赵璲抓药。大夫一走,赵璲便也要下榻了,他盯一眼拦着的行五,“过几日自然就会好了,喝什么药,让开,我有要事。”

  行五哪里知道赵璲这人从小到大也没生病过几次,身体好得很,只不过一旦生病,他就会与平时稍稍不一样,如孩童那般,总要闹上一闹,其实是不想喝如胆汁一般的苦药。

  见他这般固执,行五也放弃了,于是道:“大人您就说要去哪儿吧,属下驾马车送您成不成?”

  想到自己确实有些难受,鼻里也像堵住了般导致呼吸不畅,喉咙也痛,头昏脑胀得走路似乎都飘,赵璲便就点头勉强应了。

  待出了北镇抚司大门,赵璲进上马车内,行五刚想策马奔腾,才想起来问赵璲:“大人,您要去哪儿?”

  车厢内赵璲沙哑的声音传来,“回府。”

  “......”回赵府?行五懵了,“大人您不是说要事要办么?”

  赵璲回道:“府里的就是要事。”

  “......”

  ...

  午后,梨香把贵妃榻搬到院里的梅树下,正躺上头晒太阳呢。

  贵妃榻前还摆了一只小茶几,上头摆着几叠糕点,有七巧点心、如意糕以及梅花香饼,还有一只少见的琉璃茶壶,里头装的是她教东沁煮的花茶,真真个好不惬意。

  这琉璃茶壶还是梨香从赵璲的临风院里顺来的呢。前段时日,她与赵璲缠绵的那几日,许是他心情好,见她喜欢那些精致的玩意儿,便毫不吝啬地叫四方拿给了她好些精贵东西。

  这是行五第二次来赵府,上回还是赵璲那晚纳妾时。他不放心赵璲自个走回他的院子,怕他在半路上就倒了,又瞧这府里有些冷清,没甚人意,便陪着他走。

  只不过赵璲走的不是上回他去他院里喝喜酒的那条路,行五纳闷,“大人,您去哪儿?”

  “聒噪。”赵璲声音嗡嗡的,还透着股嫌弃和不耐。

  当赵璲和行五来到贞苑,穿过月洞门,看到院里这副“树下美人娇,半倚榻上闲品茶”的图景时,行五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为何他的大人“死”也要回府了。

  我为神女尽折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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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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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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