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匠铺出来,梨香看着赵璲有些欲言又止。

  赵璲还是那副生着气十分淡漠的模样,也不和梨香说话。

  梨香上下扫了赵璲几眼,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把那东西熔了,你以后办事不方便怎么办?”

  赵璲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答:“我能有什么不方便?毕竟,我那逃出府的爱妾已经快要饿死了。”

  刚想开口反驳,梨香的肚子很应景的“呼噜”一声,她脸颊微微一热,将话咽了回去。

  赵璲凤眸盯了下她的肚腹,薄唇扯了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往前走去了。

  他方才是在笑话她吧?梨香和阿野跟在赵璲后头,心里暗道,再忍一忍这厮,过不了几日他就会走人了!

  赵璲拿着金条去了当铺。

  雨接连下了好些日子,到今日才算真正停了,因此当铺里最近都没什么生意,掌柜的有些愁眉苦脸地正坐那儿拨着算盘。

  见有客来了,掌柜的面上一喜,忙起身招呼,“客官,是典当还是赎当?”

  赵璲直接将金条扔到案上,“典当。”

  掌柜的见是金条,狐疑的看了赵璲几眼,才拿起金条左右看了看。

  许是看赵璲穿着不是大富不贵之人,他将金条送到嘴里咬了咬,才确定是真的。

  掌柜的将金条放到秤上称了称,随后他一摸八字胡,“共十五两金,换你二百两银票如何?”

  赵璲不说话,只用一双凤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掌柜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哆嗦,才支吾着又道:“我算,算错了。二十两金,三百五十两银。”

  赵璲指节敲敲桌案,抬了抬下巴,“换些碎银。”

  掌柜的连忙将银票和碎银拿给他,“您拿好。”

  待赵璲离开,掌柜的才揩了揩额头的汗,“这是哪路神仙啊,煞人哩。”

  梨香和阿野在当铺外头等赵璲。

  他一出来,还没等梨香说话,他就将唤来的银票和碎银全都塞到了她手里。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塞钱就走人,梨香快步跟上他,胳膊肘捅捅他的胳膊,“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们姐弟二人的上路钱。”他淡淡道。

  原来还在气阿野呢?梨香心里暗骂他小心眼子,嘴上却道:“那我也不能全都拿了去,你呢?”

  赵璲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一句话也没说。

  梨香此时真不懂赵璲了,他的气性有必要这么大么?

  后头的阿野小跑着上前来,小声快速同梨香道:“姐姐,后头有官兵!”

  梨香忙拉着还在赌气的赵璲拐入窄巷里,“罗掌柜认得你,你在这儿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

  赵璲却一脸淡然,“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不再纠缠你?我被他们杀了,不就如了你的愿?”

  这说的什么话?

  梨香看不得他这阴阳怪气的死样,她点了点头,“的确是如了我的愿,那咱们就此别过。”

  “阿野,我们走。”

  “好嘞!”

  梨香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人一把扯住。

  他的大掌用力握着她的手腕,凤眸里已经是暗流汹涌了。

  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盯着他,腮帮子的绷得紧紧。

  梨香挑着眉与他对视,最终还是赵璲自己先败下阵来。

  ...

  赵璲乔装打扮一番后,梨香和阿野又去弄来了些金疮药,三人才租住在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这小院破得很,一般是手上没什么余钱的长工才会住的地儿。

  梨香之所以还没离开姚县,一方面是等赵璲养好伤,等他的人来,另一方面,最近县里官兵多,怕是在每个关卡都有上官铭的人,不适宜上路。

  好在这处小院地偏人少,倒也应能安全躲藏几日。

  待过了好几日,梨香渐渐有些疑虑和心急了。

  距她传消息给徐机南尘他们,已经过了近半个月了,为何她没收到他们半点儿的消息?hτTΡδ://WωW.sndswx.com/

  按理说,赵璲在襄城出的事儿,徐机和行五若没出事,定会一直在襄城附近搜查赵璲的下落。

  姚县距离襄城不过百里,怎会过了这么些日子,徐机他们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莫非,徐机和行五也出了事儿?

  梨香甩甩头又否定了,若他两个出事,为何她传给南尘的人消息也没得到回复?总不该在上京的南尘也出事了吧?

  她思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于是便问赵璲:“你不是说,你也传消息给徐机他们了?为何到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日天儿转晴了,赵璲正躺在院里那张缺了腿的藤椅上纳凉。

  他阖着眼悠哉得很,闻言他眼睛也没睁,“或许连他们也不管我了吧。”

  这话说得这么哀怨,梨香一噎,心里虽还有狐疑,倒也不再问他了。

  到了晚间,夜深人静。

  赵璲与阿野同住一个屋,窗牖在这寂静的极轻地被什么东西叩响,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风吹的窗牖吱呀响。

  赵璲翻身而起下了床榻,悄无声息的走到阿野的床前,两指点了他的穴道,阿野的呼吸更均匀了,睡得更深了。

  窗牖轻轻被打开,赵璲翻窗而出,再纵身一跃,跃出了院子。

  到了附近的一座破庙,赵璲才停了下来,他身后的人也随之停下。

  “不是让你们少联系我?”

  赵璲蹙着眉冷着脸,浑身寒气直冒,凤眸里满是不耐。

  行五挠挠头嘿嘿一笑,“属下这不是担心大人你的安危嘛,大人你重伤在身也没请个好大夫瞧一瞧,属下便拿了灵药来,保准大人过两日就生龙活虎了。”

  赵璲接过行五递来的小瓷瓶,盯一眼他,“闭嘴。废话少说,说正事。”

  旁边的徐机拱手道:“回大人,我和行五探听到,上官铭对大人下了追杀令,这姚县里还有他们的人,且又增了几波。”

  赵璲负着手,抬头望一眼面前已被蜘蛛丝围绕的菩萨雕像,声音平淡,“我们的人呢?”

  徐机回:“大人放心,咱们的人已都隐在暗处,定能瓮中捉鳖,将上官铭的人一网打尽。”

  赵璲点点头,又问:“李麟现在如何了?”

  行五一听,却是哼道:“大人,他都没念着你与他往日的情分,咱们就别管那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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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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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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